10、戀愛腦皇後10(1 / 2)

蕭大郎因為疼痛和震驚,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他眼底滿是血絲,卻猶有餘力扯住妻子的領子,“說!”

他新婚沒多久就出了事,對妻子滿心愧疚,這些年來妻子全無怨言地陪著他安撫他,他非常內疚也非常感激。

然而剛剛他父親說他之所以傷上加傷,其中居然有妻子的功勞……即便與父親多年不見,他依然深信父親,於是手下越發用力,“你說!”

吳氏被丈夫拖到貴妃榻前,她隻能拚命搖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覃靜州趁著便宜兒子正上頭,精力也幾乎全在吳氏身上的功夫,一手攥住兒子的腳腕穩穩固定,另一手捏住兒子的小腿骨,一扭一擰一推一按,剛剛他親手打斷的腿骨已經徹底擺正,雖然兒子的腿在他手裡立時紅腫起來。

自然環境所限,好多手段用不出來,但治療跌打損傷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完全恢複如初沒那麼容易,便宜大兒子修養後再上戰場並非奢望。

想到這裡,他的笑容都真心了幾分。

卻說蕭大郎被老父親一套操作疼到險些心肺驟停,腦子裡眼前短暫的白茫茫一片,理智和視野先後恢複,他就對上了他爹的笑臉。

猜到父親的打算,他頓時哭笑不得,因為疼痛和憤怒,他接連出了好幾身汗,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情不自禁地小聲抱怨,“您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覃靜州摸了下便宜大兒子,笑道,“好好養著,回頭爹帶你出門去北疆打狼大狐狸。”

聽懂父親畫外音的蕭大郎眼睛一亮,“好!”他再高興還是死死扯住吳氏的領子不放,因為他相信他父親不會信口開河。

覃靜州坐回椅子上,從小女兒手中接過手巾擦手,“你們大姐不得聖心,也沒有兒子,吳家和安泰侯府差不多,都想燒貴妃這熱灶。要投奔祁家,或者說向皇帝儘忠,總得交個投名狀。你剛受傷那會兒她大概沒想害你,隻可惜你休養得不甚好,太醫說你往後能走路卻難免落下殘疾,她才生起彆的心思,比如通風報信,借著你媳婦的身份撈點銀子……終究沒到要你命那份兒上。”

蕭三娘冷哼一聲,“她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她娘家,兩邊都想討好,兩邊都想成全罷了。”

要不是看爹爹臉色就知道大哥的腿修複良好,她也說不出這樣的風涼話。

蕭二娘上前一步,小聲問,“爹爹難不成……”

吳家這些年都在奉承貴妃和祁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她也沒想到對大哥死心塌地,也和娘家關係一般的大嫂居然有這樣一麵!

覃靜州拍拍二女兒的手背,“你大哥自己做主,就像當初爹爹看出你的心思才會把人帶回家來。”

蕭二娘點了點頭,再看向她大哥,故意道,“我已經幫你問完了。”

蕭大郎鬆開了手,任由妻子吳氏跌坐在地,“爹,我也要和離!”

雖然他有氣無力,但眼神無比堅定。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覃靜州老懷大慰,“很好。敢愛敢恨,才是我的好孩子。”

雖然非常不合時宜,但蕭二娘有點想笑:爹爹您編排大姐,我們都知道,但我們不說。

蕭大郎得了父親的準話,看向吳氏,聲音微微發顫,“你我再和睦,我也容忍不了,和離吧,彼此留點體麵。”

吳氏很想罵:你是因為你爹給你撐腰,你腿也要好了,才要甩了我是不是?!

然而身邊一眾親兵虎視眈眈,甚至殺氣騰騰,再加上個滿麵笑容但笑得她心裡發寒,忍不住要顫抖的公公……更彆說兩個前車之鑒讓公公直接打傻,現在被拖出門去……她真的害怕一言不合,步了那兩個家夥的後塵。

於是她隻能坐在地上,默默流淚,試試看丈夫會不會心軟。

然而她又驚又怒哭了一會兒,丈夫都再不肯看她,她的心也跟著漸漸涼透了。

覃靜州確認便宜大兒子不會回心轉意,就命人去請吳家人:今日事今日畢,省得夜長夢多。

和安泰侯府差不多,吳家也比承恩公略遜一籌,不過吳家比安泰侯家強,因為吳氏的父母兄弟大多精明且勢利,不似安泰侯夫人腦子不好卻想得特彆美。

承恩公府管事上門,吳夫人就頭皮發麻,知道大事不妙:自己閨女和自家人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她心知肚明。

前陣子聽說承恩公回京便從安泰侯府接回二女兒的時候,她的心就懸了起來,如今雖然也是巨石落地,但不是她期望的那種……

打發走承恩公府的管事,她一刻都不敢耽擱,派心腹去衙門裡請丈夫回來。

吳氏夫婦帶著大兒子趕到承恩公府,見到承恩公,夫婦倆的心情……更糟糕了。

夫婦倆不同於他們的兒女,他們見過聲勢巔峰時期的承恩公。

現在的承恩公直覺上並不比那個時候差,反而因為年紀大了,更內斂幾分,也更難對付,尤其是太宗皇帝不在了,如今承恩公頭上……已然無人壓製!

皇帝這些年針對承恩公府做了多少惡心事兒?承恩公一旦不願再忍……吳氏夫婦可不想當最先祭旗

吳大人深吸一口氣,當場認錯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