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戀愛腦皇後10(2 / 2)

吳夫人更是拉著女兒,小聲勸她也跟進認錯……同時認命。

吳氏人都傻了。

丈夫毫不留情麵要求和她和離,已經夠刺激她了,隻是在此之前她不是沒想過敗露後的下場,所以她還撐得住。

但她萬萬沒想到本該給她撐腰的親爹娘會給她重重一擊!

吳氏也是嬌養長大的,嫁給蕭大郎之後父親倆可謂相敬如賓,大郎遭難後對她也很不錯,反正就是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委屈,爹媽忽然這樣對她,她接受不了,情緒忽然崩潰,“憑什麼啊!遞消息時用得著我,如今用不著了……”

她隻說了這麼半句話,就讓吳夫人狠狠堵住了嘴。

吳氏發誓,她這輩子都不知道母親臉色能如此陰沉,她感覺自己再多說一句,母親這能當場掐……暈她。

欺軟怕硬的她又一次選擇了從心。

吳大人見女兒老實下來,又和妻子對了個眼神,才看向承恩公鄭重道,“讓您見笑了,是我沒教好女兒,她哪裡不好,您儘管罵,儘管教導她……”

覃靜州放下茶盞,打斷吳大人,“差不多得了。即使道不同,好歹有過交情,大家都留點體麵。”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吳氏夫婦不再“掙紮”:承恩公歸來,他們夫妻倆就想兩邊下注。祁家看著前程再好,卻有個要命的短板,就是祁家人自己不知兵事,投靠他們的武將也多是沽名釣譽之輩;承恩公則不同,他本人能戰善戰,目前能打的武將要麼自己是承恩公提拔來的,要麼提拔自己的上司是承恩公受過提攜……不怪皇帝一直把承恩公當眼中釘肉中刺。

祁家若是不能拉上幾位實權親王對抗承恩公,前程還真是禍福難料。

被“都留點體麵”這話戳中心思,吳大人稍稍斟酌,就點頭了,“罷了,就按您說的,好聚好散吧。”

吳氏瞪大眼睛,正要張口就又被母親死死捂住了嘴巴。

忽然間認清父母,也認清自己在父母心中究竟算個什麼……她這次真真正正悲從中來,不帶一點演戲成分地痛哭流涕。

不過吳氏的心情,在場無人在意。

吳氏夫婦下定決心,就不含糊,很快就收拾好了女兒的人手和嫁妝。

覃靜州也沒心思和這一家子吃散夥飯,命管事送一送他們就完事兒。他在晚飯後特地讓大兒子搬到暖閣裡暫住,方便照顧順便哄一哄這個兒子。

便宜兒子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實際上因為妻子背叛而大為光火,即便和妻子和離,到底……意難平。

覃靜州仔細看過被牢牢固定腫得老高的傷腿,告訴靠坐在椅背上似乎魂不守舍的兒子,“都被人欺負到家了,和離就完了?”他笑著看向正端茶過來的二女兒,“你們老子我是這脾氣?”

二娘抿嘴一笑——因為躺倒的臉頰消腫一半,額頭上的傷口結了厚厚的血痂,所以沒外人的時候她都不蒙麵紗,緩步上前,親手把適口的藥茶分彆遞給父親和大哥,“我信爹爹。”

三娘從二姐手邊的托盤裡挑了快蜜餞,笑眯眯道,“時機不對嘛,暫時先忍一忍,等爹爹拿到虎符再說。”

二娘抬手彈了下三妹的額頭,嗔道,“就你聰明。”

大兒子驟然色變,那顆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父親!”兄弟姐妹之中,隻怕沒人比他更清楚父親有多忠君。

覃靜州抬手摸了摸大兒子的額頭,笑了起來,“君要臣死……橫豎我活得夠本,倒也罷了,但他要我的兒女也死……反了他娘的。”

見兒女們徹底被他鎮住,他又有些無奈,“你們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承不住事兒。”

一兒兩女先驚後喜,唯獨一點都不害怕:成也好敗也好,橫豎一家子都在一處!

過了一天,覃靜州在家收到了京兆尹的回複,兩個孩子的婚書已經注銷,大兒子和二女兒徹底恢複自由身。

安泰侯府和吳家隨後也收到了一紙文書,隻不過這兩家就很五味雜陳了:和離處置得這麼快,皇帝沒發話誰信?

又過了三天,覃靜州奉旨入宮,他在乾清宮不僅見到了皇帝皇後,更看到了似乎等了一會兒的幾個人:安泰侯、吳大人以及目前在京郊大營做監軍的貴妃二哥祁二。

覃靜州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他若是領命出征,南下平亂,安泰侯就是皇帝給他安排的副將,吳大人就是軍中第一文官軍師祭酒,而貴妃二哥就是負責監軍的督軍禦史。

這三人要麼跟他有仇怨,要麼就是直接的利益之爭,可皇帝光關注找這三人惡心他牽製他,卻忘了這三人綁在一起可能都不如承恩公在軍中威望的一個手指頭……

無事還好,真遇上點“意外”,覃靜州借口非常時期隨便扣個帽子,一刀一個,兵將們怕不是要拍手叫好。

這人手配置讓靖王知道,一準兒哭出聲。

覃靜州麵無表情地看向皇帝,皇帝還似乎麵有得色。然而即便如此,他都不覺得皇帝麵目可憎:皇帝長得可真特麼好看……可惜智商換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沒好……

我還要去疫苗第二針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