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寒門祖傳渣男2(2 / 2)

服藥兩刻鐘之後,兩個小夥子難掩震驚:自己身上貫穿傷,能見到骨頭的傷口有好幾處,從醒來那會兒能感覺到傷處傳來的劇痛,但喝了湯藥,疼痛幾可忽略不計,他倆……已經恢複自如行動了!

覃靜州光看二人表情就知道他倆的想法,“覺得我研究出來的獨門湯藥不賴,二位貴人不如多給點銀子?”

兩個小夥子:……我們知道你是聰明人,就不用反複提醒我們你感覺裡麵水太深,用銀子還上這份救命之恩就成,你不敢多摻和了吧。

四天後專人來接走兩個小夥子的時候,小夥子能一定程度上自己清洗傷口了。

兩個小夥子此時已經打聽清楚覃靜州的背景:自家隻是富戶但背靠望族,考取鄉試第七名,這種程度的舉人注定不差錢,他倆更相信覃靜州要銀子就是為了表明他不好奇不摻和的態度。

最後兩人留了兩千兩銀子,

覃靜州笑眯眯地收下了,吩咐長隨和小廝收拾好行禮,再做戲做全套,看望下原主曾經的相好,某位頭牌。

這位頭牌姑娘曾經接濟過原主,後來大概看清原主真麵目,就冷淡了不少。

覃靜州中舉後再來,這姑娘態度自然大不一樣。

覃靜州先把人情還了,再表明自己對不起亡妻,對這位姑娘並無他念後就告辭,離開縣城返回府城。

在府城舉辦的鹿鳴宴上,覃靜州得了晉王世子的青眼——晉王和皇帝雖是異母兄弟,但哥倆好得堪比雍正和怡親王。

不過鹿鳴宴上人多嘴雜,覃靜州也沒和晉王世子說什麼,鹿鳴宴之後覃靜州又去了趟晉王世子暫住的驛站,得到了鄭重道謝後收了兩萬兩銀子,心滿意足地回到族兄家裡。

之前兩千兩暫且不提,但晉王世子這兩萬銀子算是過了明路,他可以拿一部分出來給置辦禮物,真衣錦還鄉了。

覃靜州也不含糊,當即大采購了一番,還花了幾萬兩銀子買了方頗為拿得出手的硯台送給族兄。

族兄笑納了禮物,很是高興。

而一直對暫住的丈夫族弟很有些微詞的族兄妻子都相信這位族弟之前自私又摳門也上不得台麵,也是無奈為之,得了晉王世子青眼,手頭寬裕了些,立時想著回報親朋。

她對覃靜州笑臉也多了不少。

不過有公務在身,沒法兒陪族弟回鄉,族兄主動借了馬車和人手給族弟使喚。

順便一提,原主父兄已經得到他中舉的好消息,但他們沒有來到府城接他,原因是……沒有路引。

家裡有個讀書人,路引比較好辦,但……得花銀子。

這點銀子都拿不出,可見原主家裡窘迫到了什麼地步。

當然,為了路引找鄉鄰借銀子,原主父親又做不來:兒子都中了舉人,他不能給兒子丟人!所以他再急著想第一時間見到他的寶貝小兒子,他都按捺住了,還摁著兩個兒子不去府城。

覃靜州坐著馬車走在官道上,隔著老遠就看到村口站滿了男女老少。

站在前頭的正是原主父親,老爺子此時意氣風發,而老爺子手邊站著的應該是原主所在這一房的“宗子”。

馬車停穩,覃靜州輕盈地跳下馬車。

雨老爺子見到小兒子激動得不行,快步往前一不小心絆了一下,覃靜州眼疾手快拉住了老爺子,滿臉笑意,“兒子終於考中了,老頭子你高興嗎?”

老爺子笑出了一臉褶子,並不答話。

在這種場合,覃靜州表現得越客氣就等於越疏遠……畢竟一旦中舉就等於正式踏入了“士”這一階層從而天地大不同。

在場眾人也清楚這一點,所以見他和老爺子十分親近,鄉親們的喜悅也真誠了好多。

覃靜州和鄉親們打過招呼,就和父兄一起回家。

原主家相比鄰居們顯得有些破舊,但院子收拾得很乾淨,走進堂屋,覃靜州就見到了原主的全部家人。

比起原主父兄以及大嫂那發自真心的欣喜和驕傲,原主親媽和二嫂的心虛簡直寫在了臉上,原主的兒子更是低著頭,一個對視都不敢。

覃靜州心裡有數,坐下後就問,“小妹呢?甜妞呢?老家媳婦呢?怎麼都不見?”

甜妞就是原主的小女兒。

堂屋開著門,因此他的聲音很容易地傳到了敞著窗戶廂房裡。

西廂房房門忽然打開,原主的小妹抱著個小姑娘直奔堂屋。

原主二嫂立即走上前去,狀似迎人實則阻攔小妹進門,“甜妞病了,彆過了病氣……”

這會兒原主父兄他們都感覺不對,而原主大嫂也低下了頭。

覃靜州騰地站起來,走到門邊越過二嫂,直接把小妹懷裡的甜妞接了過來。

小姑娘很瘦,整個人也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後立即避開他的目光,又在被穩穩拖住的時候瑟縮了一下。

覃靜州直接撩開小姑娘的衣袖,見到了手腕上的片片青紫,明顯是“有人抓住小姑娘手腕拉扯,小姑娘不從”留下的。

他臉色唰地沉了下來,冷冷地掃了眼原主親娘後,他的聲音更冷了,問便宜兒子,“你媳婦怎麼不見?”

小妹把心一橫,大聲道,“他對他媳婦動了手,人家回娘家去了。”

原主親娘趕緊開口,想壓住兒子,“老三,你考中舉人就是大喜的日子你發作起自己人?”

覃靜州根本不搭理,抬手就是勢大力沉一耳光,直接扇得便宜兒子雨德沛原地打了個轉兒。

這一巴掌揮出去,覃靜州肩頭劇痛:艸,居然脫臼了!

不過再疼他都能麵不改色,“我就是要大喜的日子發作我兒子,母親怎麼說?也想發作發作我嗎?”

原主親娘剛想說話,臉上也挨了一下。

她瞬間紅了眼睛,但對上同樣陰沉著臉的丈夫,她隻能捂著熱辣辣的臉彆過眼睛:閨女和甜妞的婚事已經定下,文書上白紙黑字按了手印,誰也彆想反悔,彩禮銀子誰也彆想她吐出來!

為了銀子,挨打也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覃爸是個硬漢!

-----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