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昀歪了頭,無奈極了,“哥哥,他雖然對咱們不聞不問一分錢也不給,小時候還對咱們冷暴力,可他……會救我的命。我……一下子就不恨他了。剛才我居然還覺得他是因為嫌棄咱倆是普通人才對咱們沒好臉色……”
麵對相依為命的妹妹,靳元晟是不會嘴硬的,“我居然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就算兄妹倆相信他們的生父有理由對他們不好,他們也不會輕易地和生父握手言和或者一笑泯恩仇,隻能說意難平的程度稍微降低了一下。
兄妹倆都會聽他們生父幾句話,也不會隨便惡語相向。
就在兄妹倆各懷心事,相對無言的時候,靳元晟手機響了一聲。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生父讓他倆今晚就在家裡住下,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生父都這麼說了,兄妹倆也隻能答應。
靳元晟想了想還是再向媽媽報備了一下,問過妹妹的意思,暫時隱瞞住妹妹魂魄離體,隻說生父有話明天早上說。
靳媽是個明白人,理智永遠勝於情感。她看到兒子的消息,就回複說:你爸的家傳手藝一定要好好學,千萬彆衝動,彆因小失大。
靳元晟想起當時氣惱之下的一拳頭,又被妹妹嘲笑了一下,趕緊跟親媽保證:怎麼也得把手藝學到再和他翻臉。
大約是生父一副“這也算個事兒”的鎮定模樣感染到他,小妹的魂魄就在手邊,整個魂好好的,導致他如釋重負,甚至能開個玩笑。
靳媽還回:知道就好。
靳元晟和靳子昀本以為一晚上發生了太多之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定會失眠,結果兄妹倆在挨著的兩間客房裡都是一沾枕頭就著,一覺直接睡到大天亮。
兄妹倆不愧是龍鳳胎,幾乎同步睡著又幾乎能同步醒來。
覃靜州心說難怪劇情裡一切看起來就是意外,而靳元晟堅信龍鳳胎妹妹是死於謀殺。
他此時在修建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原主他家在拆遷發家之前經營一家花店。自家“暴發”後花店哪怕賠錢一直繼續營業,直到現在。
隻不過的花店從原主辭職後就隻有原主一個人,老板兼跑堂了。
覃靜州已經考慮好,以後用提純木靈氣做主打,就是昨天給便宜閨女治病的那種,所以花店有必要繼續開業下去。
但幾點開門關門自然看他心情。
覃靜州放下手裡的花枝剪,“你去買早點,順便把你妹妹的CT結果帶回來。”使喚完兒子他看向飄在門邊,小心翼翼不讓陽光照到身上的女兒,“你在我這兒不怕曬。”
靳元晟出門後,靳子昀發覺陽光的確對魂體沒影響,便飄到她爸身邊,看她爸侍弄花草。
想起父親這邊的祖傳花店,她好奇地問,“你給我用的藥是……從植物裡提取的嗎?”
“對。”覃靜州指指腳邊的花草,“這以後是你和你哥的作業。”
靳子昀很驚喜,“我也一起學?”
覃靜州故意望著便宜女兒說:“雖然你們天賦很差。但願勤能補拙。”
靳子昀“哦”了一聲。
父女倆一個修剪花草,另一個就飄在邊上看,一個小時後靳元晟拎著兩兜子吃的還有一個文件袋回來了。
覃靜州掃了便宜兒子一眼,“放下手裡的東西。”
小院子裡精致的涼棚和室外桌椅,靳元晟直覺不太好,趕緊照辦。
覃靜州注視著便宜兒子,輕描淡寫地道了聲“晦氣”,旋即毫無征兆地抄起手邊的柳條抽了過去。
靳元晟……壓根來不及反應,柳條破空聲傳入耳中,接下來便是結結實實的痛,以及似在耳邊又遠在天邊的淒厲嚎叫。
他躲都不躲,眼睜睜地看著他生父在他麵前憑空把什麼抓在了手裡,而飄在半空的妹妹則瞪大眼睛,指著生父手裡的空氣,嘴巴不停地動但就是聽不見話音。
覃靜州丟下柳條,抬手又給便宜兒子補彈腦門,“天眼快過期了。”
靳元晟這次感覺醍醐灌頂,他不僅看清生父手裡那團不停扭曲掙紮的黑氣,還聽到妹妹說“是活的”……所以生父手裡這玩意兒就是“晦氣”嗎。
覃靜州稍一握拳,手中黑煙便消失無蹤,“你倆果然被奪運了。龍鳳胎氣運幾乎是一體的。”
靳子昀大驚失色,片刻後才低聲說,“我一直沒來得及說……我出門是因為有人說拿到顧毓出軌的證據,約我好好談談……”
顧毓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實際上現在這個時間點男主和女主真的隻是點頭之交。
作者有話要說: 設定都是我瞎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