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掀桌的老父親6(2 / 2)

而且皇帝本來就不太能服眾,這回居然想用美人計——找個長得像海成王青梅獨孤氏的女子給海成王用藥,光是宗親們接連陰陽怪氣,皇帝就氣出高血壓來了。

可惜人證物證俱在,他可以不承認,但他攔不住宗親勳貴朝臣們有自己的看法……這群人幾乎都支持海成王。

此消彼長之下,布置在海成王封地邊上的幾支奇兵全軍覆沒,皇帝也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個時候安陽公主挺身而出,“父皇,女兒願為您分憂!”

皇帝十分感動,深知女兒可能一去不返,但還是答應了女兒。

於是安陽公主就帶著那個皇帝為海成王特地準備的美人暗中南下。至於她究竟是為了她父皇的大計,還是要南下找司承暉要個說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反正她意識到司承暉投了海成王,據說還要給海成王做女婿,她砸了自己滿屋子能砸得動的東西。

來到海成王封地之外,她停了下來,派人送信給自己曾經的情人——這位情人姓王,乃是前科進士,如今正在海成王封地內的某縣當縣令。

接到公主的私信,這位王大人興奮得不行,居然連夜跑出任職之地去麵見安陽公主。

白天人多,王大人出門興許還沒那麼顯眼,但夜晚出行……著實惹眼……

海成王在自家地盤上又沒有施行宵禁,王大人的行蹤當天夜裡海成王就知道了……海成王比起皇帝而言,真算是慈父了。

第二天早上和兒女們吃早飯的時候,海成王就把這事兒當樂子說給了孩子們聽。

小郡主轉頭就告訴了司承暉,“安陽來了,私會她曾經的情郎……你怎麼看啊?”

固然小郡主也並非對他一片癡心,感情也不是那麼純粹,但怎麼都比安陽公主強多了。

司承暉也比較樂意哄他的小郡主,“那能怎麼看?你我是兩情相悅,她當時……若是我不從,就要殺我全家。”

小郡主也吃了一驚,“她……幾年不見,怎麼這樣不講道理了?”

司承暉拍了拍小郡主的手,沒有說話,心裡卻十分好奇:那美人究竟有多像王爺心上人獨孤氏,才能在王爺已經識破一回的情況下非要堅持用美人計?

過了兩天,王大人自以為隱秘地把安陽公主一行人接到了自己任職的縣城。

在王府府衛的守護下,三殿下、小郡主和司承暉易了容也跟著去了縣城……他們如願見到了那位給海成王準備的美人,僅僅是驚鴻一瞥,他們三個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話說前前後後小一年的時間裡,覃靜州耐心在山上教學生同時監工整個司家堡。不過他輕易不下山,不代表外門弟子也不出門曆練長見識。

而最適合這個年輕弟子的“兼職”就是在府城和縣城走街串巷當探子——習武的弟子大多演技十分辣眼睛,覃靜州乾脆讓他們給他特地培養出的三個醫學生當保鏢。

他的學生當遊醫經過海成王同意,而且這些學生隻管看跌打損傷,完全不給病人開口服的湯藥,連傷風感冒他們都不沾手,更彆提什麼疑難雜症。

之前想給他這個出頭鳥點教訓的人家也因為無從下手而先後選擇放棄,隻有一家人非常執著——沒錯,也就是安陽公主情人他家。

這家人就打算在遊醫這兒儘全力做次文章。

這家人的當家人派心腹設計,汙蔑覃靜州的醫學生治死了人,不依不饒地扯著這位弟子,要他賠命:他們作為苦主不要銀子,就要這庸醫一命抵一命。

覃靜州專門定向培養的預備軍醫剛滿二十歲,沒見過這陣仗,眼睛都紅了。

而他的師兄弟們對了個眼色,等周圍站滿了百姓,他們才上前摁住那位哭鬨不休的“苦主”,再拖著那具據說是被害死的屍體,一起往衙門走。

帶頭的弟子不僅嗓門大咬字還特彆清楚,“你不是訛我們說我們是庸醫害死了人嗎?那咱們一起見官去!”

然而他們“熱熱鬨鬨”地往前走了幾百米,就有人急匆匆地追了上來,“誤會!都是誤會!”

帶頭的弟子微微一笑,“你說什麼?我們聽不見。”

時值深秋,天氣可不暖和。

來人不僅一腦門冷汗,背上都被汗水浸透了,他大聲道,“誤會!都是誤會!老爺子是善終,跟……神醫沒有關係!”

那“苦主”瞪大眼睛,“啊?不是……”他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忽然冒出來的男子一把捂住。

街對麵的茶樓二樓,安陽公主滿臉不屑,“這就是你家的計策?”

王大人麵露難色,因為他剛剛去淨房被夥計塞了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私自接來安陽公主,意欲何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有點晚,明天爭取早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