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年多的曆練,司大郎二郎三娘以及女婿韓玄風也都長進不少,司家堡短時間內多了三百多口子,差不多人口翻倍,一切依舊井井有條。
話說皇帝專門拿來對付海成王的毒藥,包括精神和身體兩方麵的毒性。
依照覃靜州送去的小冊子,海成王府彙聚的名醫們給海成王定製了一套康複方案,到來年覃靜州和司承暉都除服的時候,海成王看著已經沒什麼異常了……主要是精神上基本治愈,但身體上的創傷就難說了,起碼壽數有損是肯定的。
海成王能咽了這口氣才怪!他一邊養病一邊醞釀反了皇帝。
不得不說皇帝此番操作太騷了……能威脅到自己的宗親直接“賞”個毒美人計,哪怕其他實權親王心裡沒有難以忘懷的白月光,他們遭不住這樣的皇帝。
於是海成王聯係其他宗親,有那麼點一呼百應的意思,隻是宗親們並不肯先出頭,但海成王揭竿而起,他們必定響應就是。
得到這樣的結果,海成王已經比較滿意了。
就在海成王心情還不錯的時候,小郡主和司承暉成親了。
兩人婚後三個月,海成王便發了告天下書,要“攻無道,伐不義”。這裡麵還有個小插曲,就是海成王的手下在拷問安陽公主的時候,安陽公主什麼都不肯說,哪怕受了刑依舊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
安陽公主畢竟是宗女,拷問得適度,挨幾板子就差不多是極限了,不能像楊氏那樣,被王爺厭棄之後整個人都因為嚴刑拷打而鮮血淋漓,身上沒幾塊好肉……除了她那張酷似獨孤氏的麵容。
偏偏海成王一定程度上需要安陽的口供。
安陽咬死了不開口,海成王為此還煩惱了幾天,司承暉聽說之後猶豫了好幾天,還是在郡主的鼓勵之下他才站了出來,表示他願意試一試,試試說服安陽公主。
安陽公主在大牢之中見到司承暉,眼睛都紅了,“你居然敢來!”
司承暉以前為了飛黃騰達不得不耐著性子奉承安陽公主,現在迎娶郡主……妻子可比安陽公主好哄多了,而且有大伯撐腰,他在王府多少也算有了點根基,說話頗有底氣,“你居然依舊看不清形勢,皇帝可沒想過你還能回去。”說到這裡,他笑得眉目舒展,“此一時彼一時。”
司承暉話說得壓根不難聽——他也得給自己留後路。
安陽公主畢竟是宗女,萬一她想開了轉投海成王,海成王為樹立標杆,善待這位投降的公主……他把人家得罪到家,回頭又該如何自處?
不過他言辭不犀利,依舊戳中了安陽公主的心事。
安陽公主不安且惱怒很久了,尤其是被父皇背叛的感覺,讓她尤其焦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但她不想成為被犧牲的那個,被曾經她棄若敝履的麵首當麵諷刺!
安陽公主低著頭,雙手緊攥自己的衣擺,因為雙手過於用力,指節都在發白。
司承暉感覺時機合適,可以來上“會心一擊”了,“你以為皇帝真愛獨孤皇後,然後愛屋及烏十分疼愛你嗎?其實你也是皇帝提前準備好,用來對付海成王的工具,隻可惜你小時候生得和獨孤皇後十分相似,長大後就越來越像皇帝……”
安陽公主猛地站起身來,往前一撲,雙手死死抓住欄杆,“你胡說!”
司承暉笑容不減,“既然你覺得我在胡說,你又何必激動?”說完他站起身,施施然地走了,徒留安陽公主在他身後嘶嚎,無能狂怒。
剛剛走出牢房大門,司承暉果然見到了等在這裡的妻子,“郡主還不信我?”
郡主笑盈盈道:“我不是不信你,我隻是擔心她打你。”實際剛剛丈夫和安陽說了什麼,她全都聽見了:丈夫果然曾經和安陽有一腿!哥哥們還有父王的親衛都還在跟著司先生習武,她隻能稍安勿躁……等生下孩子再做計較。司家家產……光是那些司先生特地收集的典籍,也有謀奪的價值。
不管這小夫妻倆如何各懷心思,麵上總是和和睦睦的,而司承暉見了安陽公主一麵,安陽公主果然在連續輾轉反側徹夜無眠後決定說點什麼。
安陽公主麵首頗多,但並非所有麵首都像司承暉和王大人——順帶一提,王大人剛好暴斃一周年。也有麵首對安陽有幾分真心,其中就包括幾位掌兵大將軍……的兒子。
於是海成王接下來又聯係到了幾個大人物,因為安陽有功,他果然把安陽放了出來,讓安陽在王府隔壁的大宅子裡居住,隔壁的隔壁正住著司承暉他們小兩口。
安陽既然出來了,而且性命無憂往後卻也沒什麼前程可言,那麼她自己痛苦也就要讓彆人不痛快了。
她沒有選擇勾搭司承暉,因為勾搭不上,所以她把注意力挪到了鰥夫多年的司承暉……他大伯身上。
覃靜州聽說安陽公主親自到了山下,也詫異了片刻,“她還挺上進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