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肅羽竟是難得的有些後悔起來。
不過,事已至此,餘晚晴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肅羽也不打算過多插手,很快便微微頷首:“既如此,便先按著你的安排來,待你........”
微不可查的頓了頓,他神色如常的往下道:“待你複寵,我們再議。”
餘晚晴自是點頭,然後又問起肅羽的安排來:“所以,現在你還住冷宮?”
肅羽不置可否,含糊的說了一句:“我自是有我的去處。”
餘晚晴暗暗腹誹:果然是裝逼如風,常伴他身。這一波逼還真是裝的穩穩的!
不過,餘晚晴其實也不在意肅羽是不是冷宮蹲。她真正關心的是:“那,我日後怎麼聯係你?”
在餘晚晴想來:這麼個能在宮裡飛來飛去的大蝦,顯然是官方Easy模式給送的金手指,對於開局一窮二白的餘晚晴來說也算是個有用的暗手了,指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場。
肅羽沉吟片刻,便道:“你若有事,可讓人去冷宮外的柳樹上係條絲帶,我自會來見你。”
餘晚晴覺得這法子還不錯,抱著被子點了點頭:“嗯,那就這麼說定了。”
到底夜深,她心頭略寬了寬,很快便覺困意上湧,忍不住低下頭,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乾澀的眼底不由浮起朦朦的水汽。待她重又抬起頭時,原本站在榻邊的肅羽已不見了蹤跡,也不知是不是跳窗跑了。
餘晚晴嘟了嘟嘴:“跑得倒快!”
不過,事情都說完了,肅羽跑了也好,餘晚晴拉拉被子,理了理枕頭,很快便又滑進了暖暖的被窩裡。
算了,睡覺睡覺。
明天還要去順妃那裡拜山頭認老大呢!
雖然餘晚晴睡前想得極好,等到第二日的時候還是差點起不來。
還是溪午有經驗,按部就班的服侍著餘晚晴淨麵,穿衣,洗漱,好容易才把抱著被子裹成一團,使勁將臉埋進枕頭的餘晚晴從被子堆裡揪了起來。
餘晚晴從床上下來時還閉著眼睛,嘴裡含含糊糊的道:“不是說皇後病重,不興早起請安的嗎?”
雖然,昨晚上餘晚晴和肅羽說起來時是有理有據,被窩裡睡覺前還想著要早起去給順妃處拜山頭認老大,可這會兒睡意上來實是不想起身,自是把這些事都丟到後頭去了。再者,餘晚晴原就是個得寸進尺的性子,在冷宮時邊上無人還好,這會兒身邊有個哄著她捧著她的溪午,不免要撒了一撒嬌,賴個床什麼的。
說著,餘晚晴又伸手扯著溪午的袖子,軟聲求著:“......左右也是無事,不若再睡半個時辰吧。”
卯時才過,現下差不多是早上七點多,餘晚晴半夜裡又被肅羽吵醒過,還有些困倦。
瞧著自家姑娘嬌軟軟的模樣,溪午如何又不心軟?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想著自家姑娘眼下這般艱難境況,溪午便是再軟的心腸也不得不硬起來。
歎了口氣,溪午先將餘晚晴扯著自己袖子的手指一點點的拉開,然後便小心的扶了人去一邊的梳妝台前坐下,半勸半哄著道:“娘娘想是忘了,今兒還要去正殿那裡問安呢。”
雖說如今太後和皇後都病著,底下人不必請安,樂得清閒。可餘晚晴到底是才搬來宜安宮,既是在德嬪手下過日子,少不得要先去問個安什麼的。
原本昨兒便該過去的,隻是昨日德嬪端架子隻派了素葉過來說話,說是體恤她們,把請安的事情放到了後頭,這才拖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