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戲(2 / 2)

見他不說話,餘晚晴也不說話了,隻是心裡暗暗罵了兩句:瑪德,影帝就是影帝,他一個皇帝在小老婆麵前裝刺客也就罷了,居然還挺有原則,等閒不說假話,實在不行就修閉口禪,由人去想——這是何等高深的演技啊!

想想以前被人蒙在鼓裡的自己,餘晚晴居然也不覺得自己眼瞎耳聾了——主要是皇帝他段位太高。這要是換做以前那個不知道對方身份的自己,見他閉口不言,說不得還要懷疑他這幾日又出門殺人什麼的了,哪裡還會懷疑其他?

真是越想越糟心。

餘晚晴覺著自己這點兒演技實在是有些撐不住,索性便一掀被子,徑自道:“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會見麵,我在冷宮廚房給你煎蛋餅?”

說起這個,蕭翀也是不覺揚起長眉,隻是口吻裡還是帶了幾分揶揄的意味:“給我煎?”

雖然天天不睡覺搞夜襲,可蕭翀腦子清醒得很,記性也好,當初的事情也還記得很清楚:餘晚晴那會兒分明是給她自己開小灶的,還是他找去了小廚房,餘晚晴才分了他一個。

餘晚晴被他說得有些臉紅,但還是強撐著道:“你不都吃了一個!”

蕭翀語氣淡淡,薄唇微動,仍舊隻有三個字:“你沒吃?”

看看,這話說得多討嫌?

餘晚晴很有理由懷疑:這人要不是皇帝,走街上都能給打死!純粹是嘴賤討打的!

可惜,這人是皇帝,如假包換的那種。

所以,餘晚晴隻好壓住了打死人的衝動,故作無事的轉開話題:“所以說,你還要不要吃了?”

這半夜三更的,蕭翀原也沒什麼胃口,現下卻還真給餘晚晴說得有些餓了。想起早前冷宮灶台前那熱騰騰香噴噴的雞蛋餅,肅羽不覺也是心下一動,隻是麵上仍舊有些矜持,便問她:“還吃雞蛋餅?”

這便是應了的意思了。

餘晚晴隨手掀開被子,下了床,先披上外衣,然後伸手去夠榻邊的繡鞋,口是心非的道:“晚上油膩膩的不好,換點兒甜的吧。”

其實吧,她一開始也是想吃雞蛋餅的,隻是忽而想起第二次月考試卷的最後那道實踐題——

“9.請給皇帝做一道他喜歡的甜品並喂他吃下。以皇帝滿意度計分,最高十分。”

好吧,現在想想,肅羽就是蕭翀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月考試卷上的這道題也算是有著落了!

想想馬上就能到手的十分,餘晚晴也不與蕭翀生氣了,一麵下床,一麵小聲問他:“你有想吃的沒有?”畢竟這都是要看對方滿意度的,餘晚晴自然要問一問對方的態度。

說起甜的,蕭翀倒是想起了餘晚晴早前在乾元宮給他做的藕粉水果糖羹。

現在想起來,那碗糖羹還真是夠甜的,也不知擱了幾勺子蜂蜜........

隻是,礙著身份,蕭翀此時卻也不好提這個。他不是貪圖口腹之欲的人,想了想還是道:“倒沒什麼想吃的,你自己看做吧......”

餘晚晴已是下了床,此時正披了件桃紅色繡梅枝的外衣,趿著繡鞋,尋衣衫穿戴,聞聲便仰頭看他,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忽而便道:“你要吃藕粉水果糖羹不?”

頓了頓,餘晚晴補充道:“我上回去乾元宮也做了一回。我瞧皇帝也是挺喜歡吃的。”

蕭翀聞言有些不自在,隨即又想起餘晚晴連聲音都沒聽出來的事情,冷聲反問道:“皇帝喜不喜歡,你還能看出來?”

就餘晚晴這眼睛、這耳朵,長了和沒長又有什麼區彆?

餘晚晴見他神色便已有了幾分底。不知怎的,她心裡那些憋悶也不覺散了許多,一時間竟是有種隱秘而又不好與人言說的得意來。於是,她朝蕭翀眨了眨眼睛,眼睫濃長微卷,烏黑的瞳仁仿佛染上了銀白月光,亮的出奇。

此時正值夜深,四下無人,她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寢閣中也是格外的清脆悅耳:

“反正,我就是看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早鴨,小姐姐正和皇帝飆戲吃夜宵呢~(不怕胖的人就是幸福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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