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及格了(2 / 2)

李進忠瞧了一眼,隻覺得皇帝與往日並無多少不同——至多,就是薄唇抿得更緊了一些,微微有些泛紅?

可,這看著倒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呀?

李進忠心裡這般琢磨著,麵上仍是一點不顯,反到是先上前去,恭恭敬敬的服侍著皇帝陛下褪下外衣。才一近身,他便嗅到了皇帝衣袖間那無意染上的酒香。

事實上,蕭翀真沒喝上幾杯酒——他素來自製又顧忌著不久後就要早朝,自然不會多喝。更何況,餘晚晴那家夥自己霸著酒壺,一杯接一杯的,哪裡就輪得著蕭翀了?

隻是,桂花酒香濃長醉人,蕭翀多少還是沾了些在身上。

李進忠這才終於吃了一驚:陛下素來自持,少用酒水,倒是難得用上一回呢。想著遲些還要早朝,李進忠不免又道:“陛下,可要叫人去煮醒酒湯?”

蕭翀張開手由著人替自己褪下外衣,微微搖頭:“罷了,左右不過是隻飲了一兩杯,想來也不要緊。遲些便要上朝了,也彆折騰這些,朕去裡頭躺一會兒就好了。”

李進忠自不敢多說,小心的服侍著蕭翀往裡間去。

隻是,待得蕭翀一人靠在龍榻上,左右皆是退下,明黃的簾幔低垂著,萬籟俱寂。

蕭翀微微闔眼,仿佛又看見了餘晚晴。

她雙頰醉紅,乖乖的倚在自己肩頭,披散著絲發,正歪著頭看他,烏漆漆的眸子像是浸在水裡的黑寶石,水亮晶黑。

她就這樣,將花瓣似的紅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吐息,細聲說道:“好甜......”

蕭翀喉結微動,不得不抬手覆在自己的闔著的雙眼上,長長吐出了一口灼熱的悶氣,身上的燥熱卻是一時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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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後的餘晚晴自然也沒有蕭翀想得多。

被蕭翀推開後,她一個人在桌子上呆坐了一會兒,思緒混亂。然後,她又開始倒酒喝酒,隻是手上不穩,邊上也沒蕭翀看著,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手裡的酒杯。

守在外頭的溪午等人聽見聲響,試探著問了幾聲也沒得到回應,顧不得失禮,連忙推門進來查看情況。

餘晚晴正一個人坐在桌子上,細瘦的小腿懸掛在桌子邊沿,有意無意的搖晃著。聽到外頭推門聲,她也回頭看了一眼。

卻見她大大的杏眸裡染著水霧,頰邊酡紅,渾然已是醉了。

而她坐著的桌下則是不小心摔落的酒杯,碎成一片片的薄瓷片,在屋內燈光映照下,隱隱透出些許水光。

溪午等人也被嚇了一跳:這,餘晚晴顯然已經醉了。以她現下的情況,坐著還好,若是從桌子上下來,又是這樣醉暈暈的,哪怕運氣好沒絆著、摔著,要是一不小心踩著桌下那些瓷片上,那可怎麼好?

光是這麼想想,她們就能自己把自己嚇白了臉,連話都顧不得說,忙不迭的上前來,服侍著餘晚晴從桌上下來。

溪午又給倒了小半盞的醒酒茶,給喂了下去。

見餘晚晴仍是醉著,她們也隻好先服侍著她更衣洗漱,也好回去就寢。

餘晚晴醉著的時候其實也挺乖的,擦臉時,讓抬頭就抬頭,讓轉頭就轉頭。

溪午瞧著都忍不住歎氣,歎過了又覺好笑。這般一番折騰,她們好容易才把餘晚晴這個醉鬼給扶回了床榻,放下床帳,又吹了燈,這才輕手輕腳的出門去了。

餘晚晴喝過酒,本就有些暈暈的,頭才碰著枕頭,便覺得又累又困,不覺得睡沉了去。

所以,比起回去後輾轉反側睡不著,天不亮就被拉起來去上朝的蕭翀,餘晚晴可謂是真正的沒心沒肺,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就能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直到外頭陽光透過床帳照進來,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結果,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張放大版的貓臉。

餘晚晴:“......”

捂著宿醉後隱隱作痛的額頭,餘晚晴麵無表情的伸出手,用手掌蓋住貓臉。

然後,她冷酷無情的將那張看起來萌萌的貓臉推開,冷冰冰的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貓咪睜著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歡天喜地的開口道:“我是來告訴你好消息的!你昨天那張卷子,及格了。”

餘晚晴:“.........?!”

貓咪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歪著頭將卷子推到餘晚晴麵前,用尾巴尖指了指卷尾的那道題,歡喜的道:“喏,這裡又給你加了三分。”

作者有話要說:  蕭翀:我來送分了~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餘晚晴:MD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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