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及格了(1 / 2)

蕭翀整個人都僵住了,渾身緊繃, 僵硬地好像已經石化, 連手指都不知該怎麼動。

餘晚晴很不客氣的將那對方嘴裡的酒液喝完了,這才停下來, 懶洋洋的把頭靠在人肩頭, 半倚著人, 因為上湧的酒氣,呼吸裡似也帶著灼熱的溫度和醉人的酒香。然後, 她又開始不安分的磨蹭著,柔順的絲發在蕭翀脖頸蹭過, 微微有些癢。

蕭翀兩片薄唇被餘晚晴又咬又吮, 此時也微微的帶了些旖旎的水紅色。

可是他仍舊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仿佛是傳說中不沾紅塵、不染情.欲的聖人, 沉靜冷定, 不動聲色,不為外物和情.色所動。

隻有他耳頰與唇上的薄紅,以及他看向餘晚晴時漸漸轉深的眸光, 方才能夠看出些微意味。

餘晚晴猶自不覺,她就像是隻討喜的小動物, 摸摸索索的在蕭翀肩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了, 這才乖乖的湊到人耳邊,咬著唇,像是在說悄悄話, 小聲道:“.....好甜呀。”

也不知道是在說她剛從蕭翀嘴裡強到的酒,還是其他什麼。

說話間,她溫熱的鼻息順著蕭翀的耳尖往裡鑽,像是羽毛穗子撓在耳尖的嫩肉上,癢癢的。

蕭翀終於徹底醒過神來,伸出手,將餘晚晴從自己身上扶起。

想起適才兩人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可他更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此時此刻,他也隻想趕緊把餘晚晴這個醉鬼給甩開。

於是,他把餘晚晴扶著坐好後便匆匆起身,快步出去了,匆忙的身影幾乎稱得上是落荒而逃。直到華清宮,夜風拂過滾熱的麵頰,帶來些微涼意,他方才稍稍冷靜了一些。

此時再作回想,雖仍有羞惱氣恨卻又不免好笑驚詫:他竟是被那麼個女人給強迫了?

想著想著,不知怎的又想起適才那個吻........如果,那也叫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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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弱的問一句:這算是吻了嗎?】

【當然!】

【這都不叫吻,那什麼叫吻?】

【瑪德,這都不叫吻的話,老子和男朋友每天都是在玩遊戲嗎?】

【樓上!你......厲害了】

蕭翀心裡還沒問出口的問題,旁觀狗糧現場的觀眾們早就尖叫著回答了。

眼睜睜的看著狗糧從天而降,冷冰冰的打在自己臉上,觀眾們也都不甘示弱的扔起了地雷火箭炮,那興奮的勁頭就像是國足比賽上終於看見中國隊進球得分——

【啊啊啊啊啊,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感覺人生圓滿,哭遼】

【吻了吻了,居然真的吻上了!落下了老母親心酸的淚水!】

【感覺我和小姐姐已經沒可能呢......暴風哭泣,哇哇哇!】

【我懷疑餘爸爸和我老公正在組團去L**】

【......哈哈哈,如果他們父子真組團的話,怕不是要去L**砸服務器吧,畢竟就一個女兒/妹妹,眼睜睜的看著白菜拱了野豬,也是很難受的】

【白菜拱了野豬?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餘爸爸:我這是翡翠白菜好嘛,怕風吹、怕雨大,小心翼翼鎖保險箱鎖了十八年!居然也有野豬趕來碰瓷!】

【恍恍惚惚紅紅火火】

事實上,餘猶清看到直播的時候也是差點哭遼:他妹這麼天真,這麼單純,所以這事肯定不是他妹的錯啊!

說來說去都怪L**,搞淨網都這麼多年了,雖然脖子上是沒關係,可他們嗯嗯的時候都,都發出聲音了!這,這怎麼能不拉燈快進?他妹這麼天真單純,那肯定是給L**給汙染了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還有那個家夥——他妹都醉了,湊上去的時候也是晃悠悠的,他武功那麼好,怎麼可能躲不開?

嗬,老男人也就那點伎倆了!還當彆人看不出來嗎?他那根本就是坐那裡,欲拒還迎,故意引誘天真少女吧?

這一刻,餘猶清看著屏幕中的蕭翀,簡直是在看著新時代冉冉升起的綠茶□□、心機男,真是悔斷肝腸,痛不欲生——瑪德,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夥這麼陰險?

餘猶清越想越覺得不對,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先給老餘總打了個電話。

反正,這門親事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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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綠茶·翀並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已經拉了大舅兄很大一波的仇恨值,他從華清宮出來後便直接回了乾元殿。

因為在華清宮的時候,餘晚晴自己喝著喝著就把自己給喝醉了,蕭翀又被她親親抱抱的一連串動作給嚇得落荒而逃,步履匆匆。故而,等他回到乾元殿的時候,竟也沒費多少時間。

李進忠見著,心裡也有些奇怪:陛下每回晚上出去,一般都一兩個時辰的,有時候回來晚了,他都得擔心會不會誤了早朝,今日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可彆是又和僖嬪娘娘起了什麼爭執吧?

這麼想著,李進忠眼角微抬,悄悄的又看了眼皇帝的臉色。

乾元宮內燈火通明,有若白日,照在年輕帝王俊美的麵容上,依舊是冰雪一般的顏色,冷峻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