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竟能與餘晚晴親近至此——若說前幾回的接觸乃是意外,且都是餘晚晴主動,那麼這一回.......這一回確是他自己主動伸手拉了人上來,甚至主動握住了對方的手。
而且還沒有半點不適,也沒覺著惡心。
蕭翀一路上神色如常,待餘晚晴也隻是尋常,心裡卻是波瀾翻湧,思緒萬千。好容易把餘晚晴打發去沐浴更衣,派了李進忠出去傳話,他這才得以一人靠在榻上,又將事情從頭到尾的細捋了一遍。
他想:這不是壞事。
事實上,這幾乎是他從未想過的好事——他這個身份,這個年紀,確實是需要一個孩子,一個繼承人,至少能夠用來安定臣下和天下人心。
權利也是需要基石穩固的,需要後代傳承的。他這個年紀卻始終沒有子嗣,底下朝臣肯定也是要心有疑慮的。所以,他才會考慮過繼蜀王子嗣,安定國本。可是,過繼總是比不得自己生一個來得好。原本,他以為這是不可能之事,可如今有了個餘晚晴,他又覺出了一絲的希望。
哪怕那希望渺若星辰,微不可查,他也依舊不由的生出了奢望之心。
自然,這事還需餘晚晴的配合。
......
正當蕭翀猶自思量之際,忽的便見著有人掀開幔帳,緩步走了進來。
正是餘晚晴。
她此時已是從頭到尾的洗了一遍,沐浴更衣,略擦了擦自己還濕著的長發,這便披了外袍入內殿去見蕭翀了。
若是換了旁的妃子,這會兒初沐浴,衣衫輕薄麵君王,多少也要有些羞意,尤其心上忐忑。餘晚晴卻是半點也沒帶羞的——她和蕭翀往時一般都是半夜見麵,那會兒她就隻穿寢衣,抱著被子躺床上,不也沒有什麼事?這會兒不過是泡個澡,換身衣服,自然就更加沒事了........
隻是,蕭翀見著她這般模樣,不免又蹙了蹙眉:“怎的不把頭發擦乾淨?”
餘晚晴見他一開口就是訓斥,忍不住嘟了嘟嘴,不大高興的應了一聲:“我這不是怕你久等嘛。”
說話間,她微濕的黑發鬆鬆垂落兩肩,發尾微卷,似還凝著水霧,肩頭處略有濕意。然而,她雪嫩的雙頰上卻有熱氣烘出的霞色,仿佛溫室裡的嬌花,花瓣與花蕊悄悄綻開,自有一番的鮮妍嬌嫩。
蕭翀坐在榻上,凝目看著她,過了片刻,到底還是咽了那些說教之語,隻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去。
眼下殿中無人,餘晚晴也沒與蕭翀客氣,這就坐了過去,然後又仰起頭,眨巴著眼睛去看蕭翀,發愁的問他:“哎,現在怎麼辦?”
蕭翀見她身上似染香霧,發尾甚至還凝著水珠。他素來端謹,實在不能裝看不見,隻得先拿了條白棉巾替她擦了擦。
卻見餘晚晴一頭長發細軟烏黑,就這麼鬆鬆的披散著,襯得秀頸纖細挺直,臉頰白嫩。
看著就像還未長大的小孩兒。
實是叫人生不得氣,反倒有些心軟。
蕭翀沉下心,拿著棉巾擦著那正滴著水的發絲,順口反問道:“什麼怎麼辦?”
“我本來還以為我就隻得罪了林貴妃。沒想到,現在連順妃也都給得罪了.......”餘晚晴簡直愁的要掉頭發,巴掌大的小臉也是皺巴巴的,“這可怎麼辦?”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怎麼就忽然間成了所謂的後宮公敵。這還怎麼混下去,怎麼考試啊?
蕭翀聞言麵色不變,依舊不緊不慢的替她擦著發尾,仿佛漫不經心的接口道:“林貴妃和順妃今日所為,確是我沒預料到的.........”
餘晚晴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心道:嗬,男人!
這就是三妻四妾又管不住小老婆的下場!
然而,蕭翀的話卻還沒說完。
作者有話要說: 蕭翀:正準備騙老婆和我困覺,好緊張...
餘晚晴:醒醒!我是來考試的,兒子什麼沒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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