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駕(2 / 2)

這回來的倒不是李進忠,是個麵生的小太監,看著倒是十分機靈恭謹,說話時也是脆生生的,先把皇帝給的賞賜搬了上來,一樣樣的報過。

餘晚晴看著那些東西,一時間倒也忘了生氣。

然後,才聽小太監開口道:“陛下召娘娘乾元宮侍駕。”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看著餘晚晴的目光都是敬畏的:昨兒才留宿乾元宮,今兒午後又召見侍駕,這僖嬪的聖寵堪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簡直是後宮獨一份,連阮皇後和林貴妃都比不上!

餘晚晴麵上的笑容卻有些僵:我特麼好不容易在餘太後那便告了個小黑狀,把昨晚上侍寢的事情給壓了下來,你又來?!!

蕭翀這種隻會添亂的床伴,餘晚晴也是很服氣了。

不過,人家到底是皇帝,她又是住人家後宮,隻好低頭。餘晚晴溫言與那小太監說了幾句,不情不願的轉回宮裡,重又梳了個墮馬髻,另換了一身鵝黃撒花的襖裙,再披了一件銀白色鬥篷,這才坐了步輦往乾元宮去。

現下才剛用過午膳,天還亮著,遠未到用晚膳的時候。蕭翀這時候派人傳她過去,多少還是有些奇怪的。

餘晚晴這一路上難免也要細思一回:這個時候,蕭翀叫她過去又是做什麼?難不成,又是讓她去給做晚膳?可這也太早了些吧........

這麼想著,不一時便到了乾元宮門口。

李進忠已是等在門口,見著餘晚晴步輦到了,便上來行禮,親自伸手扶了餘晚晴下來,然後才輕聲稟道:“娘娘快請,陛下正在裡頭等您呢。”

餘晚晴越發覺著奇怪了。

隻是這一回,李進忠並沒有有引她去內殿,而是往邊上走了一會兒,拐了門,去了一側的書房,然後便頓住步子。

餘晚晴一怔,抬眼去看李進忠。

李進忠卻是退到一側,抬手指了指裡麵,垂首恭謹道:“娘娘,裡麵請。”

雖然餘晚晴在這引路上頭已是被人坑了好幾回,可這到底是在乾元宮,餘晚晴覺著也沒什麼人膽大包天到在蕭翀這裡作妖,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她唯一有些奇怪的隻有一點:怎麼不是小廚房,而是是書房?!

這麼想著,餘晚晴便抬步往裡去了。

待入了內殿,便見著蕭翀坐在寬大的禦案後,手裡拿著本折子看著。

早上時的朝服那是早便換下的,如今隻著一身玄色便服,越發顯得他身形高大筆挺,如同入鞘的長劍,鋒芒內斂。此時正值午後,有陽光從雕花木窗折入,如同一條披光鎏金的長河,橫在半空中,照在紫檀禦案上,也映在蕭翀臉上。

那張輪廓分明、英俊冷漠的麵容似乎也在光照下顯得模糊起來。

餘晚晴看了一眼也沒看出什麼,隻好先老老實實的上去行禮。

蕭翀像是才注意到來人了,但他並沒有立刻叫起,反到是先把自己的手上的折子擱下,將正行禮的餘晚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直到維持行禮動作的餘晚晴膝蓋微顫,蕭翀這才好整以暇的開口問道:“聽說,昨晚上,朕讓你睡地上了?”

頓了頓,他還補充了一句:“還沒枕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六點大概還是有二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