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1 / 2)

雖然餘晚晴沒說話, 可她這扯人衣袖的潛台詞也是顯而易見的:管管你的小老婆!

隻是, 蕭翀顯是個鐵石心腸的, 也不想管麻煩事。所以, 哪怕身邊有個怯生生扯他衣袖的人, 他也全當不知, 麵色不改,仍是漠然無語。

餘晚晴簡直要給蕭翀這做派氣炸了:瑪德, 這簡直是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啊!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越想越氣,餘晚晴扯人衣袖的動作也大了許多, 簡直是懷了要與蕭翀當場斷袖的決心。

蕭翀反應極快, 立時便抬手按住了餘晚晴那作怪的手背, 然後將自己玄黑繡金的衣袖一點點的從餘晚晴手裡扯了出來。

餘晚晴一時也忘了邊上的順妃,隻氣鼓鼓的瞪著蕭翀, 深恨自己適才沒把人的袖子扯下來。

蕭翀與餘晚晴這一番動作, 雖是小心但也確實是瞞不過旁人的眼,尤其是站在他們麵前的順妃——她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見餘晚晴幾次三番的去扯皇帝衣袖?甚至, 順妃都要懷疑:這是餘晚晴故意與她示威?!

不過,無論心裡如何懷疑,當著皇帝的麵,順妃麵上的笑容仍舊不該, 眉目溫和,實是令人如沐春風。隻是,在眾人目光所不及的地方, 順妃慢慢的將藏在袖中的手掌握成拳頭,隨即,那染著蔻丹的手指幾乎掐進掌心肉裡。

好在,蕭翀也沒有要在人前與餘晚晴打情罵俏的心思,他全然無視了餘晚晴那想咬人的灼灼目光,反倒是與諸人擺擺手,笑著道:“行了,難得來獵場,倒也不必這樣拘束,要去打獵的便都去吧。”

眾人皆是行禮應是。

倒是蜀王便攜王妃上來問安,他心下覺著皇帝必是因著自己的緣故才抽時間來的獵場,心裡很是感念,嘴上還道:“我多打些東西,晚上好給皇兄加餐。”

蕭翀今日心情不錯,對著弟弟也有些縱容,順嘴打趣道:“你那點兒功夫,能把自己顧好便是了。”

蜀王妃也跟著上來,轉目看了看跟在蕭翀身側的餘晚晴,不禁眼睛一亮,笑讚道:“娘娘今日這身打扮倒是極好的,難得英氣。便是站在陛下身邊都精神奕奕的。”蜀王妃為人伶俐,人情世故上自是比蜀王明白許多:有時候,當著人的麵兒誇對方心上人,倒是比直接誇對方更加見效。

餘晚晴實是禁不住人誇,聞言也是粉麵微紅,很是開心的和蜀王妃商業互捧了一下:“王妃也是英姿颯爽,不虧是將門虎女。”

彆說,蜀王妃一頭烏發便如男子般的束起,騎在馬上時,姿態從容,神采飛揚,確實是稱得上英姿颯爽。尤其是她身上那明藍色騎裝,陽光之下尤顯得膚光勝雪,熠熠生輝如同耀目明珠。

餘晚晴看在眼裡,忍不住又在心裡嘀咕:蜀王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還真娶著了蜀王妃這樣的好王妃。

幾人略說了幾句,蜀王便要攜王妃去自己的獵區了——這獵區自然也是實現處理過,也分好了的,蜀王身份尊貴,他的獵區雖不及蕭翀這做皇帝的大卻也算得上是不錯了。這會兒他與蜀王妃說說笑笑,夫妻兩人倒是難得的興致勃勃。

餘晚晴瞧著蜀王夫婦走遠了,心上多少也有些躍躍欲試,忙催人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然後也不必人扶,直接翻身上了馬,那條綴著明珠的辮子跟著甩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動作實是乾淨利落。

蕭翀見狀倒是挑了挑眉:他還當餘晚晴不擅騎射呢。

餘晚晴自然是注意到了蕭翀看過來的眼神,心裡也有幾分的小得意,忍不住的側頭朝蕭翀眨了眨眼睛、

其實吧,餘晚晴家世好,條件也好,隻要她願意學的總是能請著好老師,自然也學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看精通不精通罷了。像是圍棋,她雖然也學過,可昨晚上和蕭翀下了大半局棋,顯然是爛的可以。但是馬術這個,餘晚晴還是認真學過的,雖然做不了什麼高難度動作,但是上馬跑馬還是成的。

不過現代人要是打獵那都是用槍的,很少會用到弓箭,所以餘晚晴對著弓箭倒是一竅不通。不過這也不妨礙她提前備好弓箭,有模有樣的把那特製的小弓小箭背在自己身上,倒還真有些英姿勃發。

蕭翀瞧她這躍躍欲試的模樣倒也沒攔著,隻是心裡實在不放心:就餘晚晴這三腳貓的騎射功夫,架子擺的有這樣厲害,真要放她一個人亂跑,指不定沒走多遠就要給摔下馬去。

所以,蕭翀這心裡也是實在不放心,有意要跟著餘晚晴一道走,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後便也上了馬,與餘晚晴一同往前頭密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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