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妃(2 / 2)

蕭翀看著她,隻是道:“至少,這事沒牽扯上你們裴家。”

順妃臉色大變,立時便頓住了聲。

蕭翀卻是意味深長的感慨:“說真的,朕也沒想到你現下還能將裴家看得那樣重——要知道,裴家當年可是站在孝明太子那邊,雖說先帝將你指給了朕,但他們當時根本沒把朕這個齊王放在眼裡,也隻當你這個嫁入齊王府的出嫁女是棄子。直到孝明太子自儘,朕踐祚登位,他們方才厚著臉皮來與你修好.......你竟也能不計前嫌,將他們、將所謂的名門裴氏看得這樣重?”

順妃雙手握拳,儘量跪直了身體,含淚去看皇帝,咬牙道:“陛下非要如此辱我嗎?”

蕭翀終於不再多說,他深深的看了眼順妃,拂袖從座位上起身,然後闊步出了門。

順妃卻仍舊跪在原地。

正如蕭翀適才所說,如今該說的都已說了,皇帝那些話、以及此時離開都是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給她留了餘地。

隻是,哪怕想得再明白,順妃眼裡的淚水還是忍不住的往下掉。她忙又伸手去擦眼淚,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枚香囊,從香囊裡倒出了一顆細小的藥丸——這是每一個裴家女及笄後便要帶在身上的,一直到死。

裴家女戒首要一點就是:貞靜自持,若遇侮辱,當自斷以保清白,以全家聲。

而如今,順妃卻不得不用著枚藥丸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樣至少能夠將事情到她為止,不牽連家人,保全裴家。

順妃跪在那裡想了很久,終於還是將那枚細小的藥丸吞入腹中,有些茫然的想:原來這藥丸竟也是甜的嗎?

臨近死亡的這一刻,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姑祖母為自己插簪及笄,用那嚴厲的目光看著自己,一字一句的道:“記住,你是裴氏女,此生都是。”

此生,都是。

順妃咬著唇笑了笑,有些模糊的想:要是到了下一世,或許就能換個活法了。

*******

蕭翀太了解順妃,或者說他太了解裴家教出來的那些女人了。

所以,他幾乎可以確定順妃的選擇,說過話後便直接回去找餘晚晴了。

餘晚晴這會兒方才從淨室裡出來,身上隻一件水青色的衫子,披著一頭未乾的濕發,身上還帶著沐浴過後的清爽氣味。見著蕭翀正坐在內殿等她,她也不由露出笑容,然後把手裡的乾棉巾遞給蕭翀,哼哼著撒嬌道:“你幫我擦擦頭發吧?”

泡了一會兒熱水,餘晚晴心情放鬆了許多,倒也沒了先前的擔憂和驚慌。因著今日這一番折騰,她對蕭翀更添了幾分親近,說起話來也是嬌嬌的,帶了點對親近之人才有的小脾氣。

蕭翀看著餘晚晴,心情忽然就輕鬆了許多,自然而然的接了她遞過來的乾棉巾,然後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過來坐吧。”

餘晚晴乖乖的坐了過去,但也不忘叮嚀蕭翀:“用右手就行了呀,你的左手還傷著呢。”

蕭翀看她一眼,還是依言用右手替她擦發。

餘晚晴還挺享受這種被蕭翀服侍的感覺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才問起順妃的事來:“對了,你不是有話要問順妃?問的怎麼樣了?這回騎裝的事情,是順妃做的嗎?”

餘晚晴問個不停,蕭翀卻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餘晚晴忍不住去揪蕭翀的發尾,十分懷疑的樣子:“她真承認了啊?”她還以為順妃肯定是要抵死不認的呢,畢竟暫時也沒什麼證據還真拿人家沒辦法。

蕭翀應聲:“她做的事,自然是要承認的——更何況,她心裡也很明白:有些事,我根本不需要證據,隻要懷疑就已足夠。”

餘晚晴暗自腹誹:封建.獨.裁害死人啊!

不過,順妃三番幾次的害她,餘晚晴也沒有聖母心到要給順妃說話,反正人家是蕭翀小老婆,交給蕭翀自己處理就是。

所以,問過順妃後,餘晚晴也沒多說,反到是說起另外一件自己很掛念的大事——

“對了,你那些侍衛不是路上遇著棕熊了嗎?”餘晚晴眨巴下眼睛,看著蕭翀,小心問道,“那熊死了沒?熊掌你準備怎麼做?”

蕭翀:“.......”

唉,每回對著餘晚晴,總是嚴肅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發完一個便當了。就是有點趕,感覺寫的不是很滿意。ε=(?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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