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破(1 / 2)

餘晚晴一直覺得:在她進考場前發生的人和事, 全都是背景人設。所以,她就是她, 根本無需多想。

也正因此, 餘晚晴一直看得很開,隨性得很。

隻是,想到蕭翀可能早早的就看穿了她的掩飾, 餘晚晴心裡居然還有那麼一點不好言說的羞窘。她不禁抬眼去看蕭翀,見對方仍是神色如常, 便試探著道:“當初我說自己不記得以前的事, 你是不是就已猜著了?”

蕭翀沒想到餘晚晴竟也會主動說他破此事,難得的怔了怔。

事實上, 若是換在往日裡,餘晚晴也是不會主動說這個的。就算蕭翀猜著了一些又怎麼樣?反正他不說,自己不說,糊弄糊弄過去也就罷了......反正, 她就是來考個試而已,把這認真勁兒擱在試卷上就是了, 何必要與蕭翀事事計較?

然而,如今卻不一樣。

雖然,當時兩人在車上, 餘晚晴那句“我當然也喜歡你”大半都是被蕭翀逼供逼出來的,可這裡頭也未必沒有真心——要不然,她當初也不至於主動考慮起去L**做間諜偷數據啊?

雖然,她和蕭翀這戀愛談得根本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蕭翀這家夥還總賊心不死,時不時的想要哄她做什麼手上運動,可這也是餘晚晴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人談感情。

所以,餘晚晴想了想,還是覺著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才好,要不然反是叫她一個人憋得難受。

更何況,這樣你憋著,我也憋著,算哪門子的戀愛啊?

想明白了事情,餘晚晴便抬起眼,眼睫微楊,杏眸晶亮,坦蕩蕩的看向了蕭翀。

蕭翀對上她的目光,略一沉吟,便道:“其實,冷宮那晚上見麵我就覺著不對勁——當時,我出去了一趟,回來不見你人,還當你是半夜裡趁亂逃了。結果,推門一看,卻看見你居然一個人在小廚房裡做蛋餅吃........”

說到這個,蕭翀想起當時情景,不免又看了餘晚晴一眼,唇角微微揚起。

隻聽他用那種討人嫌的腔調,重複了一句:“實在是沒想到。”

被他這樣一說,便是餘晚晴也覺得臉上也有些燒。不過,她很快便回過神來,振作起精神,氣鼓鼓的和蕭翀據理力爭:“我是去煎蛋餅了,那又怎麼樣?”

說著,餘晚晴還瞪了蕭翀一眼,哼哼道:“難道,你就沒吃我煎出來的蛋餅?”

都說吃人嘴軟,蕭翀倒好,簡直是越吃嘴越硬!

嘴硬的蕭翀自然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當時吃人家的蛋餅時吃得多開心。現下說起往事,他反到是很心機的給自己當初討蛋餅的行為打了個堪比馬後炮的“行為補丁”。

他表示:“若是不吃,如何能夠確定你的手藝如何?要知道,鎮遠侯府的嫡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都隻會吃不會做的。”

餘晚晴氣得想咬他!

不過,餘晚晴多少還是有些沮喪,托著腮歎口氣:“所以,你當時就懷疑我了?”虧她當時還以為自己很厲害,連蕭翀這樣的都糊弄過去了呢。

蕭翀微微頷首,語調沉靜:“我當時確實是覺著奇怪。隻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主要還是懷疑你在故意裝傻。所以,我便借了順妃的口放你出冷宮,還把你那個貼身宮女溪午安排過去,偶爾有空也去問問你的情況,想著再看看情況。結果......”

結果,他看著看著,發現餘晚晴不是裝傻,而是真傻。

當然,餘晚晴除了有點傻之外,倒也沒有太大的毛病。便是溪午這樣的舊人,她也是十分親近,並不忌諱,如今主仆兩人相處著,感情亦是親密如舊。

倒是阮皇後,她不僅繼承了這具身體的美貌,還有才華與記憶。這些日子來,她接了宮務,攥權理事,恩威並施,雖有小錯卻也是立刻就改了,一樣樣的做起來都是有條不紊,實是周道仔細。

便是與他對坐用膳時,兩人論起棋道,阮皇後也是妙語連珠,聰慧解語。

可是,這樣聰慧的阮皇後,對著身邊那些舊人卻是全無半點慈憫。她的身體方才好了幾天,立刻就想著把身邊的心腹杜嬤嬤剔了出去——當然,也可能是她看不起以前的阮皇後,連帶著那些舊人也都看不上,更不喜歡叫那些人留在身邊。

隻能說,餘晚晴與阮皇後,雖情況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餘晚晴卻沒聽出蕭翀言外之意,當然,她也不覺著自己傻。她很是認真的回憶了下當初蕭翀頂著肅羽這個名字,趁夜爬窗戶來擾她清夢的那些事,便美滋滋的主動接了口:“結果,你看著看著,就喜歡上我了?”

蕭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