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宴(1 / 2)

不過, 那一絲色變轉瞬即逝。

蕭翀很快收斂了麵上神色,反到是抬了抬眉梢,冷冷淡淡的掃了餘晚晴一眼, 一針見血的問道:“無緣無故的, 你怎麼想起來要翻她的枕頭?”

餘晚晴:“.......”不愧是蕭翀,真是一問就問到重點了。

好在,餘晚晴既是想要與蕭翀八卦,事前自然也是想好了借口的,此時雖是被問的一頓, 回答起來也是沒有半點含糊的:“你不知道——我每回去慈恩宮看與太後,她都是麵帶病容的靠坐在床上, 這麼多次竟是連坐姿都沒變過, 真的是很奇怪!而且, 我今天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弄死了被褥,她居然也隻叫人換了被子,枕頭什麼的都不肯換,這難道不可疑嗎?”

說著, 餘晚晴還補充了一句:“而且, 我聽人說,很多人都喜歡把私房錢藏在枕頭底下的。”

蕭翀原還認真聽著,聽到餘晚晴扯到“私房錢”雲雲,唇角不由也是一抽。

卻聽餘晚晴緊接著自語道:“難不成,餘太後藏得也是私房錢?”

蕭翀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頓了頓,忽然開口問她:“你摸到了那東西?”

“是啊。”說起這個,餘晚晴也是痛心疾首,“差一點點就看到了!”

結果卻被餘太後給埋胸了!

餘晚晴越想越覺有氣,忍不住側頭問了蕭翀一句:“你說,她究竟藏了什麼啊?非得時時壓著,守著的........”

蕭翀看了餘晚晴一眼,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然後便往自己身上探去。

餘晚晴:“.....說歸說,你乾什麼動手動腳的?!”

蕭翀沒應聲,連眼皮也不抬,就隻是抓著她的手指在自己繡著雲龍紋暗紋的袖口蹭了蹭,然後問道:“既然你摸過,應該還有些印象.......是這個觸感嗎?”

餘晚晴原本還擔心蕭翀是說不過自己,想要動手動腳耍流氓,此時聞言卻是一怔,隨即凝神思量了片刻:“摸著紋路確實是差不多.......”

蕭翀又沒聲兒了,隻是眉梢微蹙,顯然已經猜到了什麼。

餘晚晴看了看蕭翀,又摸了摸他繡著雲龍暗紋的袖子,仍舊是滿心茫然。但她還是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會兒,問道:“所以,餘太後是藏了件龍袍?”

蕭翀:“......你說話前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餘晚晴惱羞成怒,睜大杏眸瞪著他。

蕭翀這才開口:“龍袍說到底也不過是件衣服,何至於要叫她寶貝到藏著自己枕下?”

餘晚晴看著蕭翀,等著他往下說。

蕭翀卻不願再說下去,隻言簡意賅的總結道:“總之,是件要緊的東西。”

餘晚晴:“!!!!!”

然後呢?

你這麼說,我的填空題怎麼辦?

難不成,到時候直接“1.慈安宮裡,餘太後在自己的枕頭底下藏了____”的空子上填上“一件要緊的東西”?雖然這道題總共也就五分,可你要是這麼填,這五分也不會給你一分的好嘛!

眼見著蕭翀明知答案卻是不肯告訴旁人,餘晚晴那滿心好奇簡直忍不住,抓心撓肺的,不由得的去揪人衣袖,小聲問道:“到底是什麼要緊東西?你就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蕭翀素來心誌堅定,隻要他下定決心的事情,哪怕餘晚晴軟磨硬泡,軟聲軟氣的與他撒嬌,他不願多說,隻是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等我確定了再與你說吧。”

餘晚晴:“......”

喵喵的!

這種隻顧自己快樂的男人真的是沒救了!

叫他單身快樂一輩子吧!

因為堵著口氣,餘晚晴昨日許諾給蕭翀的藕粉水果糖羹自然是沒給做,連話都不想和他多說了。

當然,等到晚上,餘晚晴還是和蕭翀一起上了榻,而且和以往不一樣的是,這一回她主動要求躺裡麵,推蕭翀去躺外頭——這主要也是防著餘太後那便,要是餘太後真派了什麼刺客死士過來,有蕭翀躺在外邊,哪怕不能擋刀也可以起到警戒作用。

蕭翀見她真害怕了,便道:“要不然,以後還是去乾元宮睡吧,那裡戒備森嚴,到底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