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有點心動,不過仔細想了想,又道:”不行,要是去乾元宮,一天幾個來回,路上也許也會出事呢......”
蕭翀:“......”
蕭翀真是一句話都不想再和餘晚晴說,拉了拉被子便道:“好了,趕緊睡吧。”
餘晚晴沒好氣的瞪了蕭翀一眼,總覺著心裡憋著口氣睡不著,她還是不死心,湊過去咬蕭翀耳垂,小聲問他:“所以,餘太後究竟在枕頭底下藏了什麼?”
蕭翀閉著眼,眼睫微垂,呼吸均勻,也不知是裝睡還是真睡了。
餘晚晴:好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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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鑒於自己眼下這內憂外患的處境,餘晚晴原本是想在自己的華清宮裡,好好的苟著。
一直苟到月底冊妃禮畢,應該就能安全許多了。
結果,這樣苟過了數日,阮皇後欲在宮中辦茶宴,遍邀請諸宮妃嬪。
好吧,其實蕭翀後宮真的很少,這幾個月裡又死了幾人,如今算起來也就隻剩下林貴妃、餘晚晴、周美人了。
三個人再加上個阮皇後,大概也能湊上一桌麻將?
就是不知道這位穿來的皇後知不知道麻將了?
雖是心裡胡想了一通,這茶宴到底是皇後相邀,餘晚晴也不好不去,隻得略收拾了一下,換了身淡紫色的裙襖去赴茶宴。
說來,皇後這茶宴倒似仿前朝重陽宮茶宴的舊例——前朝時,君王會在初二到初十裡選一天,邀前朝重臣,一起品茗吟詩,或論及新年朝局,文雅風流,聞名一時,還有詩人讚其實“沃雪烹茶集近臣,詩腸先為滌三清”。隻是,本朝不似前朝那般重文輕武,自太.祖以來的幾位皇帝也都不喜歡這些虛事,更懶得搞什麼茶宴聽那些大學士“頌聖體”比賽,也就停了這事。
倒是沒想到,皇後竟是想起了這一茬。當然,皇後乃後宮之主,也稱小君,她這會兒要仿前朝帝王,後宮中辦個小小的茶宴,還特意避開了初二到初十的日子,倒也算不得大事。
餘晚晴去的時候,正見著鳳來宮裡幾個身著翠色衣裙的年輕宮女正在沃雪烹茶。
這新春茶宴自也是有講究的,前幾日京城大學,皇後便早早便吩咐了鳳來宮的宮女們,令這些宮女淨手後用器具采集花葉間的積雪,將最乾淨的保存下來作為烹茶的雪水。然後,便由宮人將佛手切絲,投入茶壺之中,再以沸水衝之,最後再加獅峰龍井烹煮。
待得這一壺佛手龍井燒好,再往茶碗裡加鬆子、梅花,最後衝以熱茶。這般,以獅峰龍井為主,佛手、鬆實、梅花三樣為輔,方才算是三清茶。
餘晚晴來時,周美人已是到了,正在細看案上的青花茶碗,見著餘晚晴來便起身見禮。
餘晚晴與她點了點頭,看了看位置擺設,便在周美人前頭的位置坐下。
周美人想起行宮獵場時的那些事,心裡對這位僖嬪娘娘的聖寵既欽佩又豔羨,實是有意先與餘晚晴親近。隻是她素來就是個軟弱性子,便是有意討好,一時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得指了指跟前的茶碗,與餘晚晴笑道:“皇後娘娘果真用心,這茶碗都是與茶配套的——碗底不僅有如意紋,更是內飾佛手、鬆實、梅花這三雅物,也不知是何時製出來的。”
餘晚晴微微點頭,也笑了笑:“皇後娘娘大病初愈,這又是新春頭一場茶宴,原就是要鄭重許多的。”
這位阮皇後自病愈之後估計就一直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正式場合——借此彰顯自己作為正宮的威儀,壓服六宮,重整皇後權威。順便,她還能在這場茶宴上,接著品茗吟詩,和妃嬪們透露一下自己在這新一年裡的想法和計劃,敲打籠絡。
按照現代的說法,這場茶宴大概就算是阮皇後的“出道之作”。
阮皇後自然是極為看重,極為鄭重的。
當然,哪怕皇後再看重這場茶宴,林貴妃也是不會多給皇後幾分麵子的——餘晚晴和周美人坐著說了一會兒的話,眼見著就是開宴的時候,連阮皇後都已換了一身新衣端坐上首,林貴妃卻是仍舊不見蹤影。
林貴妃此舉,堪稱是驕橫無禮,不啻於是當著眾人的麵狠狠的打了阮皇後一巴掌。
周美人素來膽小,眼見著這都要開宴了,對麵林貴妃的位置仍舊空著,早便嚇得臉色微白,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了,隻得低著頭看著案上茶碗,似乎是想把茶碗上麵的如意紋研究透徹。
餘晚晴心中還在琢磨著阮皇後眼下究竟是哪一種穿越,見狀便也悄悄的抬起眼,觀察著阮皇後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唉,二更三更會儘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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