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聽著餘晚晴在邊上叫姑母,餘太後心中並無半分動容,隻有厭煩和不耐。
隻是,顧慮到餘岩鬆以及還在餘岩鬆手裡的孫子,餘太後還是不得不勉強按捺住了心中的的情緒,低聲道:“想來也是天意如此.......”
她很快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反握住餘晚晴的一雙素手,用長輩特有的慈和與溫柔,輕聲說道:“也是,你正當韶華,要你為了餘家還有岩鬆舍命,未免太委屈你了。”
餘晚晴卻是戲精上身,醞釀了一下情緒,仰頭看著餘太後,眼中閃著淚花。
此刻的餘晚晴簡直是拿出了當初入黨申請時的堅定和認真:“姑母,您彆這樣說!餘家養我育我,哥哥亦是我的至親,為了餘家和哥哥,我是願意的!”
頓了頓,她又含淚補充了一句:“否則,香囊丟了便丟了,我何必特特過來尋姑母說這事?”
餘太後也是這樣想的,隻是她素來多疑,才會故意拿話試一試餘晚晴,現下見著餘晚晴這般應聲,她便也點了頭,重又叫人去後頭拿了個香囊來遞給餘晚晴。
當然,餘太後這回還不忘特意叮嚀了一句:“這回小心些,可彆再丟了。”
餘晚晴連忙點頭應下,看著手裡那個和上次一模一樣的香囊,心裡不免腹誹:這樣的東西,餘太後也不知備了多少,真是居心叵測.......
既是拿了香囊,餘晚晴又是個怕死的,也沒再慈恩宮多留,陪著餘太後說了一會兒話後就起身離開了。
待她走後,餘太後頗為隨意的拎起個枕頭墊在自己身後,然後懶懶的靠在枕上,側頭與過來服侍自己的青衣女官說話:“原本,我還想著我這侄女上回過來故意打翻茶盞,時不時地盯著我的枕頭看,說不得是猜著了什麼.......”
青衣女官聞言,語聲輕輕:“適才奴婢在外頭瞧著,僖嬪娘娘確實沒動床榻上的東西。”
“是啊,她沒動。”餘太後笑了一聲,語聲輕緩,字句便如珠玉落盤一般的清脆悅耳,“否則,我怕也是容不得她活著出去了。“
餘太後說的輕描淡寫,青衣女官卻是不寒而栗,隨即又蹙著眉頭,低聲提醒道:“娘娘,香囊之事......”
“先不必管,”餘太後抬起手,做個止住的手勢,淡淡道,“再等等吧,但凡她有一點自知之明,願意自儘,我也樂得不去插手——省得被我那不省心的侄兒記恨上。”
青衣女官猶豫著,過了片刻才道:“奴婢瞧著,僖嬪娘娘隻怕是口不對心。”
餘太後麵上仍舊帶著慈母一般的笑容,語氣卻是冷冷的:“這就由不得她了——再過幾天就是冊妃禮,若是等到那時候她還沒學乖,我這做姑姑的也隻能幫她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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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晴自是不知道慈恩宮裡的這一番對話,自慈恩宮回來後,她可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待得晚間將那香囊重又交給蕭翀,餘晚晴便似放下一樁心事,第二日便依著蕭翀先前所言,稱病告假,躲華清宮裡不出來了。
有蕭翀發話,周太醫等人自是十分配合,隻說僖嬪是憂思過度,心疾成病。
倒是叫阮皇後和餘太後這兩人各自又有一番思量。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十二點前可能有二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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