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模式(1 / 2)

阮皇後的目標, 蕭翀其實隱隱約約也能猜到一些。

先前,餘晚晴提起孝明太子遺腹子, 蕭翀有意拿話岔了開來,因為那事到底事涉朝政公事, 他既不願因私廢公,也不希望讓餘晚晴夾雜其中。而且, 餘晚晴又是那麼個尷尬特殊的身份, 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倒是阮皇後的事情,雖有一二特殊, 但也不是不能與餘晚晴說的。

但是......但是!他們如今同床共枕, 身上蓋著一條被子,昨晚上方才肌膚相親,此時也正該是享受**的時候, 為什麼要談阮皇後的事情?

哪怕是蕭翀這樣素來冷靜克製的性子, 這時候躺在枕上, 隱約嗅見餘晚晴鬢發間的淡香, 想起昨夜兩人間的纏綿,心口難免也跟著熱了熱, 有些意動。隻是,他這正熱著心,餘晚晴卻是抱著被子與他說起阮皇後的事情.......

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我想和你睡,你卻想抱著被子和我說XX”。

蕭翀隻覺自己心頭好似被人澆了一瓢冷水,雖麵上不顯,語氣卻不覺淡了許多:“她是想引起朕的注意。”

餘晚晴其實挺嘲笑下蕭翀自我感覺太好, 隻是話還未開口便又警醒起來——蕭翀從“我”變成了“朕”,顯然是心情很不好啊.......

餘晚晴素有小動物一般的直覺,立刻就端正了態度,反到是乖乖的偎到對方身側,用指尖繞著蕭翀的發尾,小聲問他:“好了嘛,我們不說這個了?”

蕭翀餘怒未消,隻側過臉,靜靜看她。

餘晚晴生得纖眉杏眸,一張臉嫩生生的,看上去格外的柔嫩,仿佛是潔白素淨的素馨花。此時映著夜裡的燈光,頰邊隱隱的染著些許霞紅。

蕭翀心裡不知怎的就又軟了,他伸手去摟餘晚晴,輕輕的吻著她的臉頰。

許多話似乎也都融在了兩人此刻的動作裡,兩人目光相觸之間,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一次,托管快進的麵板出現在麵前時,餘晚晴也有些猶豫了——昨晚上手一歪,她已是後悔了一整日,如今終於能夠重選,可她偏又猶豫了。

要是昨晚上沒有親身經曆過那事,餘晚晴對這些本就懵懵懂懂的又帶著點本能的畏懼,自然也就是托管了事,也是省卻了無數麻煩。可昨晚上親身經曆了一回,現下再想便又覺著托管快進雖然用的還是她的身體,可這麼一托管總有種找了人,讓人套著自己皮囊和蕭翀做那事的感覺......

這,就不大好了吧?

彆人家的考生畢竟隻是考試而不是談戀愛,自然可以用托管快進,可她是一邊考試一邊戀愛啊,真要是用上托管快進,總覺得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猶豫也不過是短短一刻,而這一刻之間,餘晚晴心裡已是轉過許多念頭,最後她忍不住看了蕭翀一眼,含怒帶嗔,不甘不願的。

然後,她伸手選了昨晚上那個選項。

昨晚上是誤選,那麼這日晚上的選擇就是餘晚晴自己選的。

人都說,自作孽不可活,反正餘晚晴這日晚上就被蕭翀拉著嘗試了幾個連想都不敢想的動作——真的,她真的是想起來都覺臉紅,都不知道蕭翀這種快三十才開葷的人究竟是從哪裡看來、學來的東西。

餘晚晴差點把自己給作死了。

第二天,餘晚晴累得睜不開眼睛,蕭翀卻是照常起來去上早朝,精神奕奕,隻是他耳垂那處的傷口仍舊沒好,模樣隻比昨日略好些罷了。

還好,餘晚晴還記著這是月底答題的日子,掙紮著從龍床上爬起來,又揪著貓咪的尾巴,重新又看了一回試卷上的兩道論述題,托腮感歎:“蕭翀說,阮皇後的目標是他,其實我覺得他看人應該不會錯得太厲害,他的話應該也是那麼一點道理的。隻是.......”隻是她還是覺得有點沒底。

至於餘岩鬆這一道,昨晚上餘晚晴和蕭翀才說了幾句阮皇後的事情便都歪了提,後來胡鬨了大半個晚上,自然是沒空再說餘岩鬆的。

所以,餘晚晴指了指卷子上那道論述題,便與貓咪道:“餘岩鬆這個,等我午膳的時候再問一問蕭翀吧。”

餘晚晴現在差不多是拿蕭翀當做場外援助了,畢竟蕭翀這人心機深沉又頗會看人,這種題目若是落在蕭翀手裡頭,指不定他還真能拿滿分的。餘晚晴也還剩下那麼一點點的自製力,這才沒有直接就找蕭翀一起做試卷。

不過,既然決定要問蕭翀,餘晚晴也沒再賴床,從榻上起來用過早膳,很快便又往廚房去了——她打算給蕭翀做點吃的,哄一哄人,至少也得讓蕭翀說幾句真話。

結果,待得她做了一桌子菜,前頭才傳來消息,說是去歲冬日大寒,東洲遭了雪災,偏東洲官員救災不利,引得流民生怨,紛紛作亂,這事便再按不住,過了年便也報上了京城,上達天聽,惹得滿朝輿論。蕭翀早朝時聽了這個,下朝後直接召了重臣在禦書房議事,這會兒也沒說完事情,應是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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