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機(1 / 2)

正所謂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 餘晚晴當初給蕭翀脫個外衣都能羞得滿臉通紅, 手指尖都是僵的。

如今,看著蕭翀帶著細汗的後背, 餘晚晴反到是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說起來,她和蕭翀也算是滾過好幾次床單的人了, 可大多的時候都是被子裡滾的,黑燈瞎火, 還真看不大清。如今看著這後背,她忍不住就想起自己好幾次仰麵躺在榻上抱著人,忍耐不住時便要抱著人, 使勁的在人汗濕的背上抓上幾把。

想到這裡, 餘晚晴凝目細看, 果然能夠在蕭翀背上發現許多淡色的痕跡。

餘晚晴用指甲抓出來的那些抓痕,也就初時看得可怖,實際上卻是淺得很, 十分容易痊愈的, 眼下方才過去多少時間就已經是淡的看不清的白痕了。反到是那些不知什麼時候的陳年舊傷, 仔細看著倒是有些觸目驚心。

看著看著, 餘晚晴忽然便覺著好像有根穗子正在她心上撓著。於是,她主動開口:“要不,我幫你擦背吧?”

蕭翀簡直要被她這話逗笑了:“我這是泡藥浴,不是沐浴,不必擦背.....”

餘晚晴才不理他,眨了眨眼睛, 也就沒拿那細棉布巾,隻是伸手在他肩頭捏了捏,道:“那,我幫你按一按?”

她將手按在對方肩頭,忍不住在肩上捏了一把,立時便蹭了一手濕漉漉的細汗,隨著她的動作,手下的肌肉很快便緊繃起來,滾熱得燙人,卻又硬邦邦的。像是日頭下那快要被太陽曬軟了的石頭。

手感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好。

餘晚晴覺得自己這是在撩虎須,正對著一隻雖是都可能被人驚動,隨時都可能跳起來將人撲倒的猛虎......好吧,說來說去,就是她忽然覺得好赤雞,心癢難耐,躍躍欲試的想要作死了:蕭翀不是說他種了軟筋散嗎,這時候應該撲不動吧?雖然說乘人之危不大好,可憑借她和蕭翀這實力差距,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機會呢,錯過了也太可惜了吧?

這麼想著,餘晚晴又不怕死的捏了兩下,悄悄用手指往下戳了戳他後背的舊傷痕。

她雖是廚師卻甚是愛惜自己一雙手,經常用香膏等按摩保養,如今年紀亦輕,一雙手自是白皙纖柔,柔若無骨。此時,她將自己的掌心貼在蕭翀的肩頭,冰涼滑嫩的肌膚正好抵著滾熱堅硬的肩部,揉捏之間,雖無冰水澆在炙熱的熔岩上時的嗤嗤聲,可兩人心裡都生出一番彆樣的感覺。

尤其是蕭翀。

他此時正背靠著浴池的玉璧,大半身子都泡在藥水裡,皮膚早便被泡的酥麻滾熱,猶如針刺一般的疼。偏偏體內藥效未散,骨子裡便透出酸軟無力來,如此兩廂相加,他整個人簡直比火烤還要來的難受難熬,隻勉力忍耐著罷了。

偏偏餘晚晴還要故意作怪,非要拿手在他肩頭揉捏。

那感覺就像是被凍過的豆腐在他肩頭滑動著,敷在皮膚上,又軟又嫩又涼,簡直舒服的叫人想要歎氣。蕭翀卻不願在餘晚晴麵前失態,勉強板起臉,嗬斥了一聲:“行了,你先下去。”

餘晚晴哼了一聲,嘟著嘴:“我不。”

蕭翀眉心蹙得緊緊的,伸手就要去推人。隻是他原就中了藥,又在藥池裡泡了一會兒,此時便是勉強抬起手來卻也沒什麼力氣,待得按住餘晚晴的手就更是無力了,反倒叫餘晚晴反握住了他熱燙驚人的手掌。

餘晚晴握著蕭翀寬大粗糲的手掌,先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然後才側過頭,湊到他耳邊問他:“你要是不喜歡捏肩,我陪你泡浴池怎麼樣?”

說著話時,餘晚晴故意朝人耳裡吹了口氣,然後便看見蕭翀先是身上一僵,隨即便有霞色泛上耳頰一側的皮膚,汗津津的耳垂更是紅的滴血,像是浸水的小櫻桃,鮮紅鮮紅,叫人很想咬一口。

這麼想著,餘晚晴便很從心的咬了一口。

被人這樣咬了一口,一直沉默忍耐著的蕭翀終於側過頭來看她,眸光極深,再次開了口:“你彆亂動。”

說話間,他喉結微動,隱約可以看見有汗珠從側臉滑落而下,顯然已是難熬到了極點。然而,直到此時,他仍舊是思緒清明,咬字清楚:“彆鬨了,我現在身上難受,沒辦法做那事。”

餘晚晴心上本就癢著,這時候見著蕭翀這模樣,隻覺得心上又被人撩了兩下,忍不住的便又湊過去舔了舔他的薄唇:又軟又彈,咬著很有韌性,就是有點鹹,像是汗水的味道。她咬完了蕭翀的嘴,這才眨巴下眼睛,得意洋洋的笑:“你沒辦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蕭翀:“!!!!”

餘晚晴這話,簡直是超越了蕭翀的想象——什麼叫“你沒辦法做那事,我可以啊”?

蕭翀的臉色有那麼一刻是僵著的。

事實上,餘晚晴自己心裡也不是很有底。隻是蕭翀眼下全身無力,又因要泡沐浴的緣故連衣服都脫了,就這麼在她麵前晃悠著,簡直是逼她犯罪啊——這種對機會,隻怕這輩子真就隻這麼一回,肯定是要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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