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都是勉勉強強漲個0.1%,虞謠聽到提示音簡直吐血。
她對此十分怨念,便問白澤怎麼回事。
白澤說:“還情債嘛,感情提升是基礎。先前要麼是宋暨動心要麼是你動心,現在穩定下來,當然就是穩定值了。”
換言之,必須要感情再升華一步,才能繼續還。
不過虞謠也不著急,她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也享受和宋暨的愛情。
相較於發愁還債緩慢而言,她反倒更焦慮還完時怎麼辦——等數值升到100%時,是讓她回去,讓宋暨繼續跟原版的作天作地小公主過日子;還是天界會搞個法術什麼的,搞一個和她性格一樣的替身陪宋暨?
她覺得兩種都很令人憂傷。
就這樣,虞謠到了及笄之年。
笄禮定在三月三日上巳節,離虞謠真正年滿十五其實還差幾個月。
不過宋暨還是認真為她準備了一份禮物,在笄禮前一晚交到她手裡。
虞謠打開看,是一支很彆致的發釵。簪頭是隻白玉雕成的小鳥,雕工細致,連羽毛都能看出。鳥尾處墜了用金珠穿成的流蘇,長長的垂下來,若簪在發髻上,應該剛好是垂在耳邊。
虞謠很喜歡,但想到自己是個鳥人(……),麵對這個禮物,心情有點複雜。
便一邊對著鏡子比劃邊問宋暨:“為什麼送我個小鳥啊?”
宋暨站在背後幾步外凝視著她:“殿下生性活潑,有時穿著衣裙跑跑跳跳,像隻小鳥。”
說著徑自一笑,又補充說:“很漂亮的小鳥。”
虞謠雙頰泛紅,回過身看他,差點溺死在他的淡笑裡。
兩年時間,他長高了很多,加上閒暇時自己習武的關係,身姿也更加健壯英挺。
臉上稚氣脫去,眉目間初顯鋒芒。
虞謠沒有注意自己的心情轉變具體是在哪一刻發生,總之兩年前她看他時,常是覺得“這個小哥哥真好看”,而現在已然變成了“天了嚕好蘇好帥的一張男人臉”。
她把簪子簪好,走到他麵前,微仰起臉,認認真真地向他道謝:“謝謝你,我很喜歡!”
宋暨的笑容微顯深沉:“喜歡就好。”頓一頓又說,“明日之後,見麵就不太方便了。”
及笄禮成,她便不是小孩子了。與外男相間,中間起碼要隔一道珠簾。
虞謠凝神笑笑:“沒關係的。”說著一籲氣,“珠簾隔不開人心,對吧?”
話音初落,他一把抱住她。
虞謠驚得窒息,下意識掙紮,但他沒有鬆。
沒關係沒關係,屋裡沒留下人。
——她儘量冷靜下來,竭力按捺自己的心跳,卻聽到他的心跳也很快。
“……宋暨?”她啞啞地開口。
他嗯了一聲。
她與他唯一一次相擁,是在兩年以前。那時她得知他的家事,難過不已,就不管不顧地抱住了他。
可他當時懵住,沒有給她任何回應。
明天,她就要及笄了。
她說得對,珠簾隔不開人心,但這卻可能是一個開始,讓他們之間越來越遠。
他突然很怕,怕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抱她一下。
有些感情不能直言,有些距離無法逾越。但至少在今天,他還能假裝他們都是小孩子,讓他可以抱她一次。
“阿謠……”
她第一次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帶著歎息,還有點輕顫。
但是,那麼好聽。
虞謠埋在他懷裡笑了,薄唇輕輕吻在他胸前,偷偷地留下一吻。
她並不打算告訴他,隻自己享受這種竊喜。
等到來日成婚之時,再小聲跟他說:我很久之前就偷偷親過你,你知道嗎?
翌日,公主加笄。
笄禮在宮中舉行,皇帝親臨。這樣的場合,宋暨是不可能出現的,虞謠也找不到借口讓他進宮。
她因此而心裡酸酸的,覺得這種階級差異下的戀愛好苦。
可想而知,宋暨心裡隻會更苦。她至少還知道未來的發展,清楚他們終將走到一起,而他並不清楚。
但好在,也快熬出頭了。
三個月彈指而過,盛夏,匈奴對大肅起兵。
邊關將士苦戰四個多月,但匈奴依舊毫無退兵之勢。中秋前夕,朝廷派出和談的使節回京,卻是無功而返。
是以在臨近慕陽公主生辰之時,皇帝下旨,調遣三十萬兵馬迎擊匈奴。
大肅已多年沒有過這樣聲勢浩大的戰事。
很快,征兵事項被提上日程。
作者有話要說:
小鳥成年&大戰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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