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暨好帥一將軍(21)(1 / 2)

話音未落,男子驀然拔劍,徑直刺向虞謠。

虞謠無法躲閃,隻得閉眼認命,闔目間耳邊風聲一晃又止。再睜開眼,看到薑渢已擋在眼前。

目光越過薑渢肩頭,她清楚地看到利劍離薑渢不過半寸之遙。

持劍的男子怒喝:“大哥!”

薑渢冷淡垂眸:“你把話說清楚。”

男子置若罔聞,又道:“事已至此,若不殺她,你我都是一死!”

薑渢下頜微抬兩分,隻重複道:“說清楚。”

短暫的對峙後,喚薑渢為大哥的男子做出退讓,收起劍,負氣地坐到一旁:“我說這樣的大事,父親怎的寧可交代給我也不肯告訴你,你可當真是婦人之仁!”

薑渢沒有開口,淡看著他,隻等他往下說。

那人重重一歎:“你無需這般憤恨,我隻問你,從龍之功你想不想要?”

薑渢鎖眉:“何來從龍之功?”

男子抬頭,反問他:“家中為何與唐姬結姻,你當真不懂嗎?”

薑渢生硬道:“可目下陛下器重十殿下。”

男子輕笑,沒有再多說話,隻定定地看著薑渢,瘮人的安靜在帳中蔓延。

不多時,薑渢果然自己想明白了。

他不由呼吸發僵:“為了助唐姬奪位,你們不惜勾結外敵擾亂朝堂?”

“你……”他難以置信地搖頭,“匈奴屢次偷襲成功,是你將行蹤透出去的?”

男子猶自輕笑著,用衣袖擦起了劍刃。

薑渢嗓中發顫:“無恥……”

“權勢之爭,自古如此。”男子抬起頭,“有什麼無不無恥?”

“如此一來,要白死多少將士百姓!”薑渢怒然質問。

男子神情微凝,但也隻那麼半秒,便又恢複如常了。

他舉步走向薑渢,麵上並無懼色或愧悔,從容地幫薑渢理了理鎧甲,陰涔涔的笑眼在虞謠看來宛若毒蛇。

他慢條斯理道:“哥,您謙謙君子那一套,不要在我麵前用。父親器重你,不過因為你是嫡長子罷了,若非如此,你當世子之位與你還有什麼關係?”

薑渢的麵色冷到極致:“你給我收手,回京向陛下請罪。”

男子搖搖頭:“這皇位,唐姬和薑家,都要定了。”

說著,他又抬眸看向虞謠。薑渢下意識地要擋,他笑了聲:“不是吧哥,您都娶了五公主了,還對六公主念念不忘?”

薑渢隻說:“你不能殺她。”

要不是怕太丟人,虞謠大概會在他背後瘋狂點頭了。

薑渢接著又說:“我相信有家中扶持,唐姬奪位輕而易舉。但你可想過,若匈奴長驅直入,來日如何將江山守住?”

男子輕笑:“家中早已與單於談妥,會割讓三十餘城,外加金銀珠寶。”

“那若單於坐地起價呢?”薑渢反問,“若匈奴提出要公主和親,待嫁的公主可隻有她一個了。你縱然可以讓新帝冊封宮女出嫁,可若匈奴不滿意呢?”

誰知道匈奴會不會找茬再行進攻。

雖然常言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找茬總歸找得到,但明顯的錯漏還是可以先行避免。

男子狐疑又好奇地打量著薑渢:“大哥這是為家中打算上了?”

薑渢漠然:“非也。”

男子挑眉。

“被迫為之罷了。”薑渢輕笑,“家中既已拿定主意,便非我以一己之力可以阻擋。我無所謂皇位誰坐,我隻想讓百姓免受戰爭之苦。”

這番話從薑渢口中說出來,可謂人設不崩。男子欣然點頭,顯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虞謠也認為這個說法很是可信。

於是原本以為薑渢在玩計策的虞謠開始方了。

她瞠目結舌地看薑渢:“喂你……”

薑渢平靜轉身,一揖:“殿下恕罪。”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出軍帳。

揭開帳簾間,一陣小風刮進來,撫過虞謠的劉海。

虞謠感到無比淒涼QAQ。

意識世界中的白澤吃著泡麵:“你看,我就說不讓你自己出來吧。”

虞謠抱膝蹲地:“彆說了,我喪。”

如果兜兜轉轉一大圈,自己最後還是要遠嫁匈奴,那也太慘了吧!

而且宋暨怎麼辦?是在之後的日子裡會屢戰屢敗、直至戰死,還是會有幸活下來,但是不得不接受她要遠嫁的事實?

腦補起來都好虐啊!

虞謠邊覺得虐邊不由自主地腦補個沒完沒了,腦補得自己很想哭,後來真的抽噎起來。

夜漸漸深了,軍營中變得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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