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謠見狀, 不懷好意地更往前蹭了兩分, 仰麵躺到他腿上。
清晰地感覺到他一哆嗦, 她狀似未覺地笑道:“淩哥哥都是娶了妻的人了, 怎麼還這樣不好意思呢?”
娶妻。
霍淩的心神滯了一下。
他知道她是指皇後。按理來說, 他和皇後昨天應該已經圓房了。
可事實上並沒有,因為當時他對皇後毫無感情, 本身已十分勉強, 結果皇後也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以婚禮勞累、身子不適為由推拒,兩個人就自然而然地揭過此事,直接睡覺了。
但現在, 他不知道怎麼跟虞謠說……
他一個正常沒病的大男人, 娶妻當日竟然沒有圓房, 怎麼想都有點丟人。
——霍淩心中有一種血氣方剛的少年人獨有的自尊心在作祟。
掙紮良久, 他才低頭看向眼前美麗笑眼。
一聲輕咳, 他啞音道:“阿謠我……”
笑眼眨一眨,亮晶晶地繼續看他。
他麵紅耳赤:“我嗯……沒什麼經驗,你看我們是不是改天……”
哦——!
虞謠心領神會:你和皇後果然沒睡!
然後她便想說“沒事, 我有經驗呀!”,想想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很不妥, 便改成了:“沒關係, 尚寢女官教過我。”
“……”霍淩的臉快紅到額頭了。
虞謠說的也算事實,進宮的第一天,尚寢女官就送了書過來。
小|黃|書。
尺度嘛, 屬於轉成文字發到晉江會變成滿屏框框,直接將圖複印拿去兜售能把牢底坐穿的那種。
這些,霍淩都是知道的。
因為那些書他也看過。
他看的原因和虞謠還不太一樣,虞謠是因為成為嬪妃要侍寢,不得不看。他最初則是出於男孩子初曉人事時的好奇,讓身邊的宦官找來偷偷摸摸地看的。
當時他明明膽子很大,背著父皇母後看書,也不怕什麼。可現在麵對她——他大大方方接進宮來的貴妃,他反倒變得很沒出息。
和這雙美眸對視了半晌,霍淩最終還是打了退堂鼓,甕聲道:“早點睡吧。”
——哎你怎麼醬紫!
虞謠一邊滾回自己的位置躺好一邊暗自撇嘴。
他倒很貼心,蓋好被子後見她還裹在被子卷兒裡,還伸手幫她把被子卷兒拽了拽拆了拆,讓她睡得舒服。
虞謠內心:你揭開被子看一眼,我保證你會把持不住!
我靠你竟然不看?!
霍淩就這樣繃著張臉,在她身邊冷靜躺下,又從容地閉上了眼。
虞謠:“……”
這麼純|情的嗎?
跟宋暨老夫老妻了一場的她覺得他這樣十分有趣,再次確定了一番白澤現下沒在,就壞兮兮地往他被子裡蹭去。
霍淩神情輕顫,但還閉著眼,硬裝作沒感覺到旁邊的動靜。
虞謠美目流轉,想了想,也沒做什麼,隻用雙臂抱住了他的胳膊。
霍淩瞬間感受到了她胸前的柔軟,頓時如鯁在喉,呼吸凝滯。
然後她又鬆開一隻手,環在他的腰上。
甜甜軟軟的聲音問他:“淩哥哥,我睡覺挑地方,身邊要有些熟悉的東西才睡得著。我抱著你睡,行嗎?”
“……嗯。”霍淩分辨不清自己是應了一聲還是咕噥了一聲。
接著,她的腿卻蜷上來,大概是想睡個舒服的姿勢,卻無知無覺的,恰好壓在了一個微妙的地方上。
霍淩:“……”
他忍了一會兒,覺得不太行,便想挪一挪她。然而她中褲軟滑的褲腿在剛才的又蹭又滾中已經滑上去了,他這邊一伸手,剛好觸到她細膩的肌膚。
一瞬間,霍淩胸中氣血翻湧!
虞謠安安穩穩地躺著,閉著眼,靜聽他的反應。
她感覺他輕顫了好幾次,呼吸也不順暢,沒過太久,他終於猛地翻身,把她壓至身下。
虞謠輕叫了聲,睜開眼,正與他四目相對。
對視半秒,她嬌羞地避了避,他也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熱吻便狂落而下。
少年的吻沒什麼技術性,生澀而熱烈。
虞謠作為活過一次的“老司機”,最初在沉著地應對他、恰到好處地撩他,撩著撩著卻不知怎的就沉淪了,全神貫注地享受起了他的熱情,連衣服何時被褪掉的都沒注意。
很快,床帳裡不能描寫的項目便進行得如火如荼。
霍淩對這種事是真沒經驗,看過的理論能不能實踐出來也是兩碼事。好在虞謠掌控住了全場,讓這“第一次”不算痛苦,而且還算是有樂趣。
筋疲力儘昏昏入睡時,她揶揄了一下自己,說自己真是揣著狐媚裝清|純!
啊……這種白天天真無邪叫著“淩哥哥”,晚上妖冶狐媚做運動的設定,她喜歡!
然而事實證明,她真·清|純的淩哥哥,比她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