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如玉是席初(10)(2 / 2)

他原本所想,隻是在這裡假傳聖旨殺了席初,待得陛下醒來,再告訴陛下自己將席初帶到宮正司問話,沒想到席初竟畏罪自儘,日後自己方能獨享聖寵。

但席初現下的言辭,讓他有了彆的打算。

席初這個人,一貫心高氣傲,陛下磨了他兩年都沒能讓他低頭。

衛珂現下頗有興致,想看他心神崩潰。

想了想,他便笑道:“陛下當然會跟你說她沒有懷孕。”

“她已經有一個孩子死在你手上了,怎麼會讓第二個孩子再涉險?”

“……什麼?”席初懵了一瞬。

他跟自己說不是這樣,但一股恐慌還是在心底散開。

“陛下最近為什麼待你好,你是當真不明白麼?”衛珂嘲諷又憐憫地覷著他,“我還道闔宮都知道陛下想讓你生不如死,沒想到你自己竟不清楚?”

不,不是這樣……

可他自己也懷疑過,陛下或許隻是想給他希望,再讓他死得更慘。

不會的……

兩種思量在他心裡撕扯不停。

最後,他隻又說出一句:“但這次不是我害陛下。”

語聲微顫,已然不像方才那樣底氣十足。

衛珂笑看著他:“我隻是來傳旨罷了。是與不是,你跟閻王說去吧。”

說罷他便向外走去,席初猛地要上前,但被宮人按住。

“我要見陛下!”他道。

衛珂腳下頓了頓,轉頭蔑然:“陛下可不想見你。”

說著,他好似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說著踱回席初跟前,輕嘖一聲,“陛下讓我告訴你,你怕是還得參加我兄長的祭禮。”

席初冷睇著他,他隻笑笑:“隻不過這回,你是祭品了。”

再轉過身,衛珂頭也不回的離開。席初想罵,卻又罵不出什麼。

他腦子裡一片混亂,竭力地想否認衛珂所說的一切,又有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他說得是真的,當然是真的。

宮人在死寂中端起毒酒,低眉順眼地走到他麵前:“貴君,是您自己喝,還是下奴喂您?”

.

離開宮正司不久,衛珂見到了差出去的宮人。

那宮人是從書顏苑回來的,壓音稟道:“貴君,沒成。書顏苑內外都有明公子的人守著,實在進不去。”

衛珂蹙了蹙眉:“罷了。”

也不要緊,反正隻要席初“畏罪自儘”,罪名就坐實了七八成。住處能不能搜出罪證,沒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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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還債率,30%。”

“當前還債率,20%。”

“當前還債率,10%。”

……

“當前還債率,-10%。”

“Warning,債主生命體征下降,壞賬預警;Warning,債主生命體征下降,壞賬預警……”

耳邊警報聲震天,意識世界裡的虞謠極度不適,幾番掙紮之後,終於醒來。

聽清警報到底在說什麼的刹那,她驚坐起身:“它說啥?!”

她目瞪口呆地滯在那裡,一分分轉向白澤。

白澤麵色沉然,深長而歎:“衛珂假傳聖旨,給席初灌了毒酒。”

虞謠眼前一黑,撐住地,又問:“也就是說這些都是衛珂乾的?!”

沒道理啊。

衛家應該在等這個孩子降世才對。孩子出世後再搞死她,天下都是他們的,他們又何必現下畫蛇添足,隻為除掉一個席初?

“我猜。”白澤思量了一下,“衛珂或許並不清楚家裡的打算。”

“……這不是重點。”虞謠根本沒聽進去,心裡一陣陣發寒,滿腦子都是席初,“毒酒……”

她滿目恐懼地望著白澤:“毒酒……他喝了是嗎……”

白澤輕喟:“哪由得他不喝?”

“不……”她薄唇翕動,腦子裡亂糟糟的,“不不不!舅舅你幫我……幫我醒過來!”

終於稍微清醒了一點,就迫著自己繼續清醒地思考下去:“毒藥都有毒發時間,我還可能救他對不對!你幫我醒過來!我得救他!”

“鸞啾。”白澤義正辭嚴地看著她,“你記得我跟你說的讓你暈過去的原理嗎?”

虞謠怔怔:“衝擊中樞神經……?”

他點點頭:“現在強行讓你的肉身蘇醒也是同樣的原理。而且藥效很猛,我需要用更強的法術,這樣強烈的刺激,你會得腦瘤的。”

他想讓她謹慎考慮,但她嘶吼起來:“草他媽席初要沒命了好吧!!!腦瘤就腦瘤吧!!!”

白澤:“……”

虞謠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衝過去扶住他的肩頭便一頓猛搖:“讓我醒過來!趕緊!彆逼逼了!”

身為偶像明星的甜美形象在此刻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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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殿寢殿裡,兩位太醫正耐心施著針,女皇陡然睜眼,嚇得其中一個差點仰過去。

眨眼工夫她便坐起身,將額上的幾根銀針一拔,踩上鞋就往外跑。

“……陛下!”太醫風中淩亂。

上回是說暈就暈,任憑她們怎麼努力都醒不過來;這回是說醒就醒,讓她們預測的“起碼還要再過兩天”直接成了笑話。

她們簡直懷疑陛下是在成心挑戰她們的醫學水平。

虞謠趔趄著衝出殿門,好巧不巧地看見衛珂,頓時怒火升騰,直接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席初呢!”

衛珂一懵,她揮拳便打向麵門:“說話!席初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隨機送50個紅包,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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