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凶手?開什麼玩笑!”凱斯特搖頭,“我怎麼可能殺了普約德爾。”
“因為他不念舊情,因為他不願意幫你,你懷恨在心,可能又發生了衝突口角,於是趁機將其殺死。”
“嘿,哥們,有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和普約德爾認識這麼久,即使有矛盾,也不至於會殺了他。他不念舊情,但是我可沒忘了我們曾近是兄弟。”
曾近是兄弟!凱斯特說這話時候語氣激動,看上去很在乎和普約德爾的關係。實際上,卓樂峰之前也在思索,普約德爾不念舊情,不意味著凱斯特忘了曾近的“友誼”。如果不是激烈矛盾或者是衝動犯罪,確實還不到殺人這一步。更何況凱斯特很清楚普約德爾一死,桑普德萊勢必追查到底,一旦查到自己身上,凱斯特也是插翅難飛。
“如果你不是凶手,你覺得誰會殺死普約德爾。”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用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情緒依舊激動,但是現在,這家夥的眼神出現明顯飄忽。這些從小到大混跡街頭的人心理素質都是超出常人。說謊對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除非遇到急需要回避的謊言,否則他們沒必要出現這樣的閃躲。
“我暫且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我相信你知道部分真相。請注意我的用詞,我說的是部分真相。所以,你最好彆讓我失望。”
長期的警察工作讓卓樂峰掌握了很多審問技巧,每一次提問,每一次用詞其實都是有深意。卓樂峰故意說道部分真相便是給對方一個台階。言下之意,你不用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我隻需要了解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如果你連這個麵子都不給,那就是讓提問者失望。一旦失望,現在這架勢,凱斯特肯定會有苦頭吃。
混跡街頭的凱斯特也肯定聽清楚這段話的含義,他渾身哆嗦兩下,眼睛朝著兩邊瞟了瞟,剛剛有了遲疑,那邊愛維爾就舉著拳頭想要教訓這個混蛋。
凱斯特再也不敢多想,便隻能道:“普約德爾也許並不是被人仇殺,而是意外死亡。”
想到窒息而死,還有身體那些特彆的凍傷,卓樂峰眼睛一亮:“什麼樣的意外死亡。”
“其實普約德爾死後,我們都在打聽內情。差不多知曉他全身並無傷痕,也不是溺水而亡,所以外界也在猜測普約德爾的死因。那些人不了解普約德爾,更不知道普約德爾的曆史,很多猜測我都嗤之以鼻。”
“你是想說,普約德爾的死可能和之前的曆史有關?”
凱斯特點點頭:“我跟普約德爾認識二十多年,他經曆過什麼,我都一清二楚。甚至很多**,彆人不知道,可我心中有數。他這個人,當初受了很多苦,還遭受了些折磨。隻是這些折磨,並非都是壞事,有些反而讓他享受其中。”
法醫提及窒息而亡以及特殊的玩法後,卓樂峰其實就猜到一些,現在從凱斯特的口中,卓樂峰證實了自己的判斷。
原來當初普約德爾為了照顧桑普德萊,飽受其他人的欺負,這其中就有些變態的混蛋把普約德爾當成泄憤的工具,經常虐待。
斯凱特記得,當初普約德爾被人蒙住頭,差點窒息而死。可那之後,普約德爾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常常期待這種窒息感。
“你是說,他喜歡被虐待,還喜歡那種被虐待後的窒息感!”愛維爾咂舌,“那家夥腦袋出了什麼問題?”
“你繼續說!”卓樂峰可不想愛維爾此刻打斷,“那種窒息感讓普約德爾享受,可是以前這種窒息感都是被動獲得。當他跟著桑普德萊發達後,這種窒息感應該是主動獲取。這種主動獲取,一定是個熟悉他習慣,且掌握分寸的人才行。”
“沒想到你還挺在行。”斯凱特道,“知道普約德爾這種愛好的人不多,我算是其中一個。隻是你也知道,如果普約德爾自己玩這種東西,他一定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到底是誰陪他玩,我還真的不知道。”
“你確定真的不知道?”卓樂峰把匕首晃動兩下,“你連這種**都知道,這些年,雖說普約德爾和你保持距離,但是他越保持距離,你應該對他越感興趣,所以,你應該背地裡查過這事。”
“沒有,這個真沒有。”
“你糊弄誰啊!”愛維爾又是大吼,上前直接掐住對方的脖子,道,“不說的話,我就讓你先嘗嘗窒息感。”
斯凱特掙紮卻不能掙脫:“咳咳咳,鬆開,鬆開,我真的要被掐死了!你個混蛋,我都說了不知道。”
“行了,他說不知道,我們就先相信他一會,可也僅僅是一小會,因為下一個問題,如果他還說不知道,我可不保證是不是真的窒息了。”卓樂峰已經權衡一切,他很懂得有的放矢。
隨著黑大個鬆手,這也給了斯凱特希望。他帶著期待的目光,想象著下一個問題是什麼。
“當初普約德爾被虐待體驗窒息感,隨後產生習慣。那他這種特殊習慣愛好,桑普德萊是否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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