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隻能離開,出去就吩咐李天順:“聽說川蜀那邊發現了一個黑白特彆可愛叫竹熊的牲畜,讓他們弄一隻過來,朕瞧瞧。”
李天順道:“是。”
心裡卻暗暗地說:隻怕是用來討好皇後的。
………………………
到了晚飯的時候,吳克善身邊的小廝過來說:“王爺親自做了烤全羊,請皇後娘娘去嘗一嘗。”
行!
這幾天吳克善忙得要命,不停的見這個,見那個人,尤其是以前和他做對的多爾濟,每天去看他的狼狽像,著實風光快活。
回過頭就發現好幾天沒有見乖女了,帶來的東西全部給她了,空手去也不好。
身邊的人就提議烤皇後娘娘最喜歡吃的全羊。
好主意,他立即決定自己親自動手,更顯示自己對乖女的一片父愛。
清嫵走到門口,就聞道到一股清香味,是記憶中烤全羊的味道。
她小跑著進去,深吸一口氣,讚歎道:“阿布的手藝還是那麼好,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吳克善得意道:“那是,乖女快吃,今天就我們父女倆,吃個痛快,喝個痛快,誰來也不開門。”
清嫵擊掌:“好主意!”
父女倆吃吃喝喝,一派熱鬨的氣氛。
那邊順治吃完了,準備去吳克善院子湊合熱鬨,走在半路,突然看見其木格朝皇後院子走去。
李天順走過去,笑道:“其木格姑娘,皇後娘娘回院子裡嗎?”
其木格點點頭,道:“是,主子喝醉了,可是手上的手鐲不見了,非要說掉在親王院子裡麵了,就吩咐奴婢去找找。”
“這不?不是找
到了嗎?”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帕子裡麵正是皇後天天帶的金絲玉鐲。
順治心裡舒服,這對金絲玉鐲是他送的,皇後喝醉了都不忘戴上,還說討厭他呢。
他笑道:“親王呢?是不是也醉了?”
其木格道:“是啊,兩人喝了快十壇子蒙古燒酒了,喝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又對順治福福身:“皇上要去看主子嗎?剛才奴婢走的時候,主子嘴裡還喊著皇上呢。”
順治嘴角不自覺地揚起,道:“那就去看看吧!”
又故意抱怨:“皇後喝醉了,隻認朕,隻怕你們也弄不住她。”
李天順:皇上,你這是在得瑟吧,是在得瑟吧?!
到了皇後內室,看到帳幔裡麵的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順治腳步頓了頓,皇後還真是喝多了。
他對李天順擺擺手,即便是太監,他也想他們聽到這聲音。
李天順出去後,皇後沙啞的聲音傳來:“好刺眼,快把蠟燭都吹了。”
順治抿抿嘴,依次把有嬰兒手臂粗的龍鳳燭一一吹滅,屋裡頓時一片漆黑。
然後她朝床邊走去,撩開帳幔,試探地喊:“清嫵?”
床上的人兒好似才反應過來,含糊地叫了聲:“皇上。”
然後伸手一把把他拉倒在床上,緊緊地抱住了他。
溫香軟玉在懷裡,尤其還是心心念念的女人,順治那裡還能是柳下惠?
但想起先前清嫵對他的拒絕,忍住身體,再次問道:“清嫵,你確定?”
回答他的是香香的紅唇!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屋裡很快有動靜。
門外的李天順心裡送了一口氣,臉上不自覺露出來笑容。
然後四處看了看,頓時警覺起來。
問站在旁邊的小太監:“你們人呢?怎麼就剩下你一個了?”
剛剛進院子,還三步一個的呢。
“還有其木格姑娘呢?”
太監估計是新來的,被問得快哭了,道:“剛剛其木格姑姑,讓他們都退下了,不讓打擾皇上和主子。”
不對勁,李天順心裡咯噔一聲,做了一個動作,一個黑影竄了出來。
李天順低聲吩咐道:“去找剛剛領我們過來的其木格。”
黑影答應了一聲,一下子又消失了。
小太監嚇得跌坐在地上。
李天順走過去陰森地說:“現在把你們主子和其木格姑娘回來後的每個細節都說給我聽。”
“要是有一個落下,小心你性命不保。”
小太監囉囉嗦嗦的說起來。
“半個時辰前,其木格姑姑扶著主子回來的。當時主子臉上帶著麵紗,靠在其木格姑姑身上,好似醉得不輕。”
“奴才們想上前幫忙,其木格姑姑訓斥了我們,說主子不需要幫忙。”
“又讓我們背過身,不準看主子,說主子不願意彆人看到她醉酒的狀態。”
“這時主子說了一聲滾,奴才們隻能站得遠遠的。隻看到其木格姑姑扶著主子進屋,不一會又出來了,讓我們在門口候著,不能打擾主子歇歇,自己就出了院子。”
“然後您和皇上就來了。”
很好,細節都有了。李天順點點頭,他這時已經可以肯定屋裡的女人假扮皇後的,隻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其木格作為皇後身邊第一宮女,怎麼會背叛皇後呢?
他靈光一閃,問小太監:“你確定是其木格扶著皇後娘娘嗎?”
皇後娘娘是假的,會不會其木格也是假的?
小太監茫然地說:“皇後娘娘捂著臉,奴才看不清楚,可是其木格姑姑就是其木格姑姑啊。”
李總管問這麼多,應該不是無敵放矢啊,難道出事了?不要啊,但凡皇後娘娘少了一根頭發絲兒,他們這一群人估計都得進慎刑司。
進了慎刑司,還有命回來嗎?
想到這裡,小太監麵如死灰。
李天順見小太監年紀雖小,卻很機靈,就有意拉他一把,當然也是因為他沒有帶人出來,目前無人可用。
於是他對小太監道:“你悄悄地去幫我叫幾個人,我保證這次你沒事。”
小太監一溜煙地爬起來了,竄到李天順跟前,小聲地說:“李爺爺儘管吩咐。”
李天順耳語了幾句,小太監很快跑出了院子。
都一一吩咐好了,李天順心才放下來,有了證據,皇後娘娘就沒有理由和皇上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李天順神經緊繃起來,皇後回來了。
院子門打開,果然是皇後一行人,不過皇後怎麼沒有醉?不是說在和親王喝酒
嗎?
他們果然是中了彆人的圈套了!隻希望待會兒皇後娘娘的怒火能小點,不然隻怕承德要見血。
他小跑著迎上去,給清嫵行了一個磕頭大禮,大聲道:“奴才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
希望皇上能聽見,心裡有數。
清嫵眯著眼睛看他:“你怎麼在這兒?”
心中一動,看向她的房間,臉頓時冷下來,道:“皇上是沒有地方了嗎?非要跑到我的地方上臨幸人?這是惡心誰呢?”
李天順嘴裡發苦,道:“皇後娘娘恕罪,實在是剛剛其木格姑娘攔住皇上,說皇後娘娘醉了,喊皇上,皇上這才進去的。”
其木格反指自己,訝異道:“我?我一直在主子身邊,都沒有離開過。親王院子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李天順裝作不敢置信的樣子,道:“那領著我們過來的其木格是誰?”
這時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順治站在門口,平靜地說:“去看看屋裡的女人是誰?”
李天順連滾帶爬地過去,點燃了蠟燭,不一會就出來,跪在門口,道:“是淑惠妃娘娘。”
心裡顫抖:主子快氣瘋了!
順治低著頭,道:“扔出去!”
清嫵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道:“等等!既然淑惠妃喜歡這個院子,就讓給她!”
“其木格,安嬤嬤,去把本宮的東西搬走,我們住到竹意軒去。”
竹意軒在承德最西邊角落裡,是承德彆宮裡最偏僻的地方。離皇上住的福蕪殿至少得半個時辰的路程。
其木格想說什麼,卻被安嬤嬤扯了扯,隻好閉嘴,兩人指揮宮人開始往外搬東西,絲毫不顧忌屋裡的淑惠妃。
而淑惠妃聽到順治的話,早就嚇得不敢吱聲了。
好一會順治咬著後槽牙,道:“把朕的禦攆趕過來,給皇後的東西搬過去。”
然後慢慢地往外走,到清嫵跟前,輕聲道:“對不起,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清嫵反而笑了,道:“交代?交代什麼?淑惠妃是皇上的妃嬪,寵幸她天經地義。隻不過臣妾覺得地方臟了,想換一個。”
順治看著她,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朕臟了?”
“是。”清嫵毫不畏懼地看著他:“我覺得很臟,所以不願意侍
寢,希望皇上日後不要為難我。”
順治氣息都粗了起來,道:“你不怕…………”
清嫵向門口走去,擺擺手道:“皇上隨意。臣妾累了,就先回竹意軒休息了。”
安嬤嬤和其木格把東西基本上都搬上了馬車,可以回去睡覺了。
順治深吸一口氣,怒道:“把院子封起來許進不許出。”
又對在門口跪著的淑惠妃道:“既然你喜歡這院子,那你一輩子就住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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