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染似乎明白了空厄是什麼意思，立馬就半跪了下來：“屬下願為王獻上鮮血！”
空厄笑了起來，眼裡是危險的流光，剛要開口說什麼。
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皮一痛。
季音音揪住了他的頭發：“爬爬要去打仗嗎？”
空厄低下頭，看到的是季音音那擔憂的眼神。
季音音抓緊了他的頭發：“如果爬爬要去打仗的話，是不是又要好久不回來了？”
空厄：“你怎麼會這麼想？”
季音音糯糯的說：“在我小時候，爬爬也是經常不在。每次我問泯星姨姨的時候，她就說，爬爬是因為去打仗了。”
那個時候的空厄，正忙著清理神族。
季音音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爬爬一去打仗，我就不能經常的看到爬爬了。”
空厄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詭異的感覺。
他將手中的葡萄咬下。
清甜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口腔。
他舔了舔唇：“寶貝不希望我去打仗嗎？”
季音音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
她的聲音太低，低到空厄差點沒有聽到。
他伸出手，將季音音的臉抬起，金黃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她：“告訴爸爸，是不是？”
季音音抬頭看著他，眼裡的孺慕和擔心，藏不住。
“是！我不想爬爬去打仗！”
離染看到這一幕，心中越發的覺得不對。
可是，她卻沒有找到，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這個時候，空厄漸漸的笑了起來。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燦爛至極的微笑。
仿佛天地之間，所有的光，都融入了他的笑容中：“為什麼？就因為會看不到我？”
季音音眨了眨眼睛，眼裡有擔憂：“打仗很危險的，如果爬爬你出事了，我要怎麼辦？”
空厄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擴大。
妖冶絢麗，勾魂攝魄：“寶貝是不相信爸爸的能力嗎？”
季音音連連搖頭：“不是！不是！爬爬自然是前天下最厲害的人！”
“可是……”季音音忽然半坐了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可是，我還是怕！”
空厄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上，似乎有一股濕意。
他低下頭，便看到了季音音的眼中，有淚花。
空厄眼中詭異的光芒更甚。
好不容易，才壓製住了心底最深處的暴戾。
季音音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內心波動一樣，忽然抬起了頭，雙眼堅定的看著他。
“如果爬爬真的要去打，那帶我一起去好嗎？”
她這一抬頭，眼中的淚花，便直直的撞入了空厄的眼中。
空厄抱著她的手，忽然一緊。
眼神越發的危險。
他伸手，摸了摸季音音的頭，大手，遮住了季音音的視線。
“爸爸不去了。”
這一句話一出，離染是最為震驚的。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這句話竟然是從自家王的口中說出。
空厄是什麼樣的人，離染自認為，她最是清楚不過。
他好戰，隻要是自己心中做下的抉擇，就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
而現在，他卻為了這個神族的餘孽，而改變了！？
離染急急的說道：“王，這可是攻打妖族的大好機會！難不成我們就要這麼放過嗎？”
空厄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離染，三年了，你似乎都沒有變過。”
這話一出，離染的臉色，更為的蒼白。
他的話裡是什麼意思。離染最是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