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頭：“離染不敢！”
空厄：“退下。”
離染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將眼中的不甘掩蓋住：“是！屬下告退。”
出了書房後，離染立馬就張開了翅膀，飛速的飛走。
實際上，她並不是一定要去攻打妖族。
但是，因為這是空厄想要的，所以她會用儘全力，去為空厄爭取。
而剛才，空厄明明就意動了，卻為了那神族的餘孽而改變！？
這個就仿佛是一個信號。
讓離染心中越發的不安。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在回來的時候，她曾經問過季音音，想不想要一個母親。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她說，她有空厄就夠了。
那時她的眼中，是濃重的占有欲，是不容第三個人插足進去的占有欲。
離染忽然停了下來。
是了！
當時所有人說要立後的時候，王也沒有說要拒絕的。
他壓根就對這件事毫無所謂。
但是在過了幾日之後，他忽然就說不需要立後了。
並且這件事不容置喙。
難不成，這裡麵有這個神族餘孽的手筆嗎？
離染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暗光。
不管離染心中是怎麼想的，書房裡。
季音音抬頭看著空厄：“爬爬真的不去了嗎？”
空厄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你還擔心我會騙你？”
季音音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知道爬爬是不會騙我的！”
她笑嘻嘻的，拿過了水果盤上的葡萄，非常自然的摘了一顆下來，隨後遞到了空厄的嘴前。
“爬爬，你吃！”
空厄看著那晶瑩剔透的葡萄，還有她粉嫩的手指，金黃色的瞳孔閃過了一道流光。
隨後低頭，咬了上去。
季音音眨眼問道：“甜嗎？”
空厄舔唇道：“甜。”
季音音：“是嗎？那我就放心了！”
她摘了一顆，放進了自己的嘴裡，一咬！
季音音：“……”
阿西吧！好酸！
她想也不想的，就將嘴裡的葡萄給吐了出來。
吐著舌頭：“爬爬你騙我！明明這麼的酸！哪裡甜了！？”
空厄勾唇笑了起來：“是嗎？可是我覺得很甜啊。”
季音音愣愣的看著他的眼睛。
空厄的眼睛，真的太美了。
金黃色的瞳孔，就像是撒滿了金光的星空。
季音音眨了眨眼睛：“爬爬你的眼睛真漂亮。”
空厄微微的挑眉，眼裡的笑容未消：“是嗎？”
“嗯嗯！”季音音連連點頭，隨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嘟囔著道：“為什麼我沒有繼承爬爬的眼睛瞳孔顏色！”
“我的瞳孔顏色，是……”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間就停了下來。
空厄意識到了她的停頓，笑著道：“是什麼？”
季音音抬頭，看向了他，疑惑的說道：“我的眼睛，好像和那個被關在牢裡的惡魔，是一個顏色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