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溱看著知書手下那快要成型的荷花,讚歎道:“知書你這一手真是絕了,以後誰要是娶了你,那真是天大的福氣了。”
紅暈慢慢的爬到知書的臉上,她轉開身子,語氣裡帶著嬌羞,“姑娘你又說胡話,我才不要嫁人的。以後姑娘去那,我就跟著去那。”
蘇溱一個惡寒,她們之間什麼時候感情這麼深了。雖說她知道知書大概是因為害羞才這樣說的,可是怎麼聽著,都會覺得好罪惡啊。
係統冒出來說:“不是大概,是絕對,宿主你真的彆想多了,你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明白麼?”
蘇溱對著係統歎了口氣,“我再沒有魅力,那都比你有魅力,統啊,早點認清這個事實吧。你說,做統這麼多年了,怎麼能一個統都沒勾搭上呢,嘖嘖嘖……”
掃雪忽然開口道:“我娘說了,這樣說的人,大多是春心萌動了。知書,你老是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小夥了?那不能啊,我們在這裡,就一個有福還過的去,總不能是你看上了那些莊稼漢子吧?難不成……你真的看上有福了!”
知書順手拿起一個果子砸了過去,“你再亂說,我可就不客氣了,非得撕了你這亂說話的嘴皮子不可。”
掃雪嘻嘻哈哈的笑著,躲開迎麵而來的果子,兩根食指指著臉頰轉著圈,“我不說就是了,你彆生氣嘛,羞羞臉……”
等蘇溱回過神來,便發現兩個丫鬟鬨成一團的樣子,互相撓癢癢的樣子。她歎了口氣,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是吃過早膳的,知書帶過來的冷麵也沒有多少。細細的麵條特彆筋道,涼滋滋的,吃著就覺得舒爽,蘇溱不多會就吃完了。
見兩人還在打鬨,蘇溱不禁哀歎,她這大老板越來越沒有威嚴了。
大老板蘇溱放下碗筷,拿過係統出品的箬笠,一個人出了門。
小麥如今已經進入成熟期了,地裡一片金黃。當然了,在蘇溱看來,就是一片的土黃色。
蘇溱家的地裡,小麥分蘖的數量幾乎就是按照最佳標準來的。放眼一看,就知道這幾百畝地了,就數蘇溱的收成最好了。
蘇溱才剛到地裡,一路就有人熱情的打招呼,“蘇姑娘,又來地裡啦。你家的地是怎麼伺候的啊,怎麼就比我們的長的都好呢……”
“蘇姑娘又來地裡啦,這大熱的天,叫下人來看看就是了,怎麼這麼辛苦呢……”
蘇溱也不回答,一概以笑來回應。
她都不敢輕易和這些人打交道了,上次不過回應了幾句,就有人暗搓搓的打聽知書掃雪兩個丫頭了。你說她們有惡意吧,那還真的不至於,頂多算是有點私心。
不過自從那次以後,蘇溱便不再回應她們,反正她身為莊子的主人,不搭理佃農,那再正常不過了。
蘇溱遠遠的看著自己的麥地,隻見麥地中間是一條綠帶,上下皆是黃色,看著還怪好看的。她弄下幾粒麥粒,用隨身帶著的小刀切開一粒,便見橫截麵像是有一層蠟一樣,質地也比前幾天的硬。再上手捏了一下麥稈,滿意的點點頭,還有點彈性,看來這兩三天就可以收割了。
對於小麥的收割來說,尤其是人工收割,九成熟的時候是最好的,這一點倒是和水稻不同。民間有一句話“九成熟,十成收。十成熟,一成丟。”如今這地裡的小麥也將將九成熟了,倒是可以收割了。
這莊子裡有幾戶勤勞的人家,因為種的麥子比較多,為了搶農時,昨天都已經開始收割小麥了。
由於這次有好幾畝地,小麥的收割方法又與水稻稍有不同。蘇溱這次倒是沒打算親力親為,早早就叫徐良真請了人,到時候她自己坐鎮指揮便是。
這對於莊子裡的佃農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尤其是這蘇姑娘不知道怎麼想的,一天隻需要做兩個時辰。巳時做一個時辰,申時中到酉時中又是一個時辰,完全不耽誤家裡的活計,錢給的還多,誰不樂意啊。
蘇溱掰開一粒小麥扔到嘴裡,味道還特彆的,和新鮮的稻子一樣,都有一點淡淡的青草味,清新的很。
蘇溱又隨機抽樣統計了一下,她的麥地裡,小麥分蘖的成穗率超過五成,麥粒更是達到單穗二十多粒。
這個數據要是放在後代,自然算不得什麼的,連平均數都達不到呢。但是對於這個普遍成穗率隻有三四成,單穗麥粒十粒左右的時代來說,那就是妥妥的高產了。
更何況,她的小麥有效分蘖數量原來就比彆人多。蘇溱倒是不算特彆滿意,不說追不上後世普遍的單穗麥粒數,她的麥粒單重都比不上後世。但是一想到這個時代,小麥畝產兩百來斤就算豐產,蘇溱又覺得自己不應該強求太多。
蘇溱看著微風下晃動的麥穗,不禁想到,也不知道這沒曬乾的新鮮麥粒能不能直接做來吃,好不好吃。說實在的,她還挺好奇的,那滋味,和白麵,或者是曬乾後的麥粒,肯定是不一樣的。
她回味了一下口腔裡的餘味,應該是挺好吃的吧。說來也是,她怎麼就沒想過試一試新鮮的水稻是什麼滋味的呢,太可惜了。
係統恨不得具現化一堆黑線,彆的宿主要是發現自己的農作物產量追不上後世,肯定會思考問題出在了哪裡?它家宿主果然與眾不同,這樣都能先想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