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如意姬亦願將一顆心送上,不知大公子可否將其飲下?”她巧笑倩兮,仰著臉,寐含春水臉如凝脂,如魔鬼般惹火的身材帖近公子稷。
贏稷平靜地俯視著她,一時沒動。
而如意姬則風情萬種地將他酒爵中的酒含飲了一口,方遞給他,道:“大公子,請。”
係統:注意,同盟公子稷將飲酒中摻雜了異物,若酒水與如意姬的唇印相融,則會產生一種劇毒,人物是否上前阻止,義不容辭/容我想想?
噯?
劇毒?
這酒中無毒,隻摻了一種異物,而這種異物隻會與如意姬方才印下的唇印相融方才產生劇毒,因此光喝酒不會掛,隻有喝了美人喝過的酒才會掛。
陳白起想通了關節,便見贏稷不疑有它,正準備舉爵飲下時,她眸轉如電,從台幾上拿了一物含進嘴裡,便猛然站了起來。
她這一站,氣勢如虹,而且位置正好在公子稷與如意姬兩人的身後。
因此其它人一下便看見了,同時都詫異又警惕地看著她,某些人還暗含期待與鼓勵的眼神看著她,希望她接下來能做些什麼。
也不怪他們這樣想,主要是這“湘女”站起來的時機很微妙,動作也很衝動,尤其是在人家一對老相好互訴情腸的時刻。
“你們說,她想乾什麼?”
“她會不會……直接上前與如意姬大打出手?”
“方才如意姬不是說以為公子稷對她不如從前了嗎?是不是這湘女插足?”
“這眼下二女一男,嗬,有好戲看了。”
而陳白起一站起來,便不管其它人,隻一把便搶過贏稷手中的酒爵,然後一口氣給灌下,緊接著,便彎下腰捂喉使勁地咳嗽了起來。
噯?噯?噯?這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還沒有從“湘女”莫名搶酒的舉動中回過神來,便先被她這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給震驚了。
聽她咳得那撕心裂肺的模樣,他們都是一陣心驚與各自私下揣測著。
不少人拿有色眼光去瞧立在一旁神色奇怪的如意姬,暗猜,該不會是她在酒中下了毒吧?
而如意姬自陳白起搶走酒後便怔愣不已,她看著激烈咳嗽的“陳白起”,一時既心爽暢快這賤人活該,一麵心中也不禁懷疑起這酒中的毒難道變了效性?不是該一刻鐘方毒發身亡,死得無聲無息,為何如今鬨出的動靜如此之大?
贏稷立即回過神來,下意識上前替她拍背緩解。
“你如何了?”
他臉色不太好,語氣急怒,見陳白起飲下酒後如此難受,便以為她這是中毒了。
陳白起痛苦地搖了搖頭,沒回話,隻是嘴一張,咕嚕一下,便從喉間咳出了一物掉落。
旁邊就近的人忙低頭一看,仔細辨認一會兒,方認出……好似是一枚梅核?
梅核?!
許多人臉上頓時混淆了一種既窩草又坑爹的複雜情緒。
他們皆以為這是一出新歡舊愛恩怨糾葛毒殺的大案,卻不想,這隻是一出被一枚梅核給卡住了的逗逼假案!
梅子這正是宴席上的水果,方才贏稷見陳白起坐著無聊,便將果盤都放在了陳白起的麵前,卻沒想到她吃梅子也能鬨出這麼大一出戲。
“湘、湘女,失、失禮了。”
陳白起在咳出的梅核之後,便撫著喉嚨,自知大庭廣眾下被一枚梅核卡住十分丟臉,於是她便羞愧又驚惶地垂著頭,向著贏稷與如意姬請罪。
“方才湘女不慎吞下梅核,因覺梅核嬌小或能和水吞下,便急於尋水,然一時找不著水,方於急忙之中奪下大公子手中酒爵飲下,請兩位恕湘女冒犯之罪。”
那嬌嬌弱弱,像初蕊桃花一般羞澀可憐的模樣,一下倒令男性骨子裡存在的雄性荷爾蒙爆發,不忍計較了。
也有不少人聽見湘女的話後,這才反應過來——方才好似這……如意姬的“心”被這一姑子給喝下了吧?!
他們再一掉頭瞧如意姬的臉色,頓時隻覺那叫一個“感覺再也不會愛了”的發黑臉。
贏稷不疑有它,見她無事,方鬆了一口氣。
他淡淡道:“不過一杯酒。”
若那酒能救她一命,他豈會計較。
“大公子!”
如意姬聽他這樣講,先是驚怒地睜大眼,接著便咬著殷紅下唇,便淚盈於眶。
那哪是一杯酒啊,那是她的心啊!
贏稷顰眉,明知此刻該上前對她好生勸慰一番,卻內心卻十足抗拒著。
“不過一杯酒,救人事大。”他道。
如意姬聞言,揪著袖擺,悶悶地垂下眼。
陳白起可不願同盟在此刻對敵人“前功儘棄”,便立即小白花附體,掙開了贏稷的攙扶,柔柔弱弱地朝著如意姬便施下一禮。
“方才、方才是湘女的錯,湘女不該打攪了公子與如意姬的好事,在這兒湘女給你賠罪。”她懇切道。
緊接著,她從旁邊仆役手上倒了三杯酒,一杯遞給如意姬,一杯遞給贏稷,一杯自己一飲而儘,她道:“這一杯,一來為方才湘女失禮賠罪,二來也為祝大公子與如意姐姐能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如意姬本不願接受湘女的道歉,更不願接受她的敬酒,可見她將姿態都擺得這麼低了,再加上她滿嘴的祝福,若在這種場合上再計較便失了她如意坊第一台柱的風度,於是她臉笑皮不笑地接過酒,虛情假意地“謝”了一聲,便恨恨地一飲而儘。
如意姬在心中暗自得意陰笑,賤人,你既上趕著找死,一刻鐘後,你便等著毒發身亡吧你。
而陳白起哪怕沒聽見如意姬內心陰毒的想法,也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隻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怕是打不響了。
她在賭上自己的臉麵上前阻止贏稷喝毒酒前,先就喝了“解毒藥劑”,那酒再毒,她也是不怕。
見如意姬接受了她的“致歉”,而贏稷也沒去計較此事,陳白起方“惴惴不安”地回到原處坐下,卻沒有想到,她再一抬眼,便見如意姬整裝旗鼓,妖妖嬈嬈地舉起兩杯酒爵走向了孟嘗君的席位。
陳白起表情一僵,當時內心隻有一句話能表達她憤慨的心情——我、去、年、買、了、個、表!
如意姬端酒的手,悄悄將一染著紅寇的指尖浸入青銅爵的酒水之中,一觸即收,她站在孟嘗君的席幾前,手如柔荑,她抿著嘴角,笑吟吟地將酒爵給遞了過去。
“孟嘗君乃秦國的貴客,今日又是如意的貴客,方才孟嘗君更是給足了如意的臉麵,如意既已選擇了大公子,今日之事無以為報,便以區區薄酒一杯,敬謝孟嘗君的抬愛。”
係統:孟嘗君酒中被下了劇毒,人物是否上前阻止,義不容辭/容我想想?
md,救完一個又一個,真當她是奧特曼打怪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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