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感受到那具溫熱、又異常柔軟馨香的身軀貼合著她時,整個人著實愣了一下。
“感受到是不是窩頭了嗎?”
他的聲音近似夢囈般,帶著一種曖昧的韻調在她耳廓詢問道。
“不、不是吧。”陳白起乾笑一聲。
窩頭可沒有這樣軟吧,並且她身為女人目測這觸感十分波濤洶湧。
可她卻知道姒薑是個純正的男人啊,所以說……這胸是怎麼來的?易容界的邏輯她真的不太懂的。
陳白起想不通,乾脆放棄了:“算了,不用猜了,你說,你還要抱多久啊?”
姒薑含糊近似撒嬌道了一句:“不急,你可以再猜猜。”
“可我熱啊。”被他這樣抱著,陳白起感覺額上的汗都捂出來了。
姒薑微鬆了一下手,低下眼這才看到陳白起那張白淨的臉紅撲撲的,他頓時輕笑了一下,然後將她放開了。
“不如用手來摸吧。”姒薑抓過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陳白起那一刻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這種感覺怎麼講……她眼下好歹皮囊是一個男的吧,如此猥瑣又必須表現得自然地摸一個假女人的胸……她哽下一口老血:“姒薑,住手,雖說這胸是假的,可你也不能太看輕它存在的意義啊。”
md,她真對襲胸不感興趣啊,她方才真不該嘴賤問那麼一句。
“對它不感興趣啊,那彆的地方呢……”他握著她的手,不由她掙紮,一點一點沿著他身體的線條跟肌肉撫摸著,就像他是她的俘虜,而她是女王,他為她敞開了自己的身體,由她隨意巡視踏足。
陳白起那口剛咽下的老血直接噴出:“我對姑子的身體根本不感興趣!”
她前三十幾年都是個女的,對於女性的身體她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根本不可能對此感興趣。
姒薑的動作一頓,接著語氣輕快,仿若羽毛被風吹起那般不著重量:“你說,你對姑子不感興趣?”
陳白起根本沒意識到姒薑話中的深意,她被迫摸了一個假扮女人的男人,此刻內心真臥了個糟呢。
“對。”
她現在忙得很,對誰的身體她都是不感興趣的。
“這樣啊……”姒薑輕嗌一聲,方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
陳白起得了自由,頓感無奈啊,雖然說好友犧牲色相讓她親手驗證一個男人變成一個女人的變化,可這種的行為她怎麼看都覺得太猥瑣了。
她蹲下來,就掉落一地的核桃外麵的那一層青皮用力踩破,然後再掏出裡麵的硬殼部分。
姒薑見陳白起不理他,也乖乖地蹲在她的旁邊,像一個遇上陌生事物好奇的孩子一樣盯著,隻是他看的一直是陳白起,而並非陳白起正地處理的核桃。
“這個可以吃?”他瞥了一眼,覺得若拿牙咬這個,究竟是它先碎了還牙先碎。
陳白起頭也沒抬地點頭:“自然可以,不過曬乾之後吃會更香一些,現在吃它的口感脆甜脆甜的。”
她剝出核桃後,便拿起石頭使勁將其砸破,然後再剝出裡麵的核桃肉,隻是她沒有先吃,而是遞給姒薑。
姒薑盯著她白嫩掌心的核桃肉,頓了一下,然後撥開一截麵紗,露出一張形狀姣好粉嫩的嘴唇,俯下身張嘴直接就著她的手將其含下。
陳白起感覺手心一癢,好像還被什麼軟軟溫熱的物體蹭了一下,她嘴角一抽。
他沒手嘛,懶成這樣……
見他嚼著吞下了,陳白起便問:“味道怎麼樣?”
姒薑想了一下,點頭:“可以。”
陳白起抬頭看著胡桃樹上的累累的青色果子,她知道這棵野外的核桃樹鮮少人會碰到,也很少人知道該怎麼處置它,因此它十分有可能便這樣生生複複浪費掉了。
“眼下可沒有時間處理這些個核桃,可惜這麼一顆成熟的胡桃樹了。”陳白起遺憾地嘀咕一聲。
想著雖說可以將它們全部砸下來裝進係統,可沒有人幫她,她得費多少時間啊。
於是,她乾脆及時享樂,將砸下來的胡桃分食於姒薑,然後她裝了一兜,又給姒薑裝了一兜帶回去。
眼看天已經黑了一大半了,陳白起也不往遠處走去撿柴了。
“對了,商隊這麼多人,以雌女這摳門的性子,一會兒估計隻有些稀糜菜粥喝,你肯定吃不飽,再給你一個菜肉包,你趁熱趕緊吃了,不然一會兒該涼了。”陳白起將手伸進斜掛的袋子裡,實則是從係統內掏出一個尚餘溫熱的包子塞進了姒薑的手上。
看著這個包子,姒薑抿著唇,眼中卻是感動,手上都沒舍得用力,隻怕將這個菜肉包給捏壞了。
擔心被人看到,陳白起對他道:“我們分開走,等我先走一會兒,你便也趕緊回去吧。”
在陳白起離開之後,姒薑還是沒舍得吃了這個軟呼呼的肉包,他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拎著核桃,然後也循路朝商隊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遇上了一個打扮與裝束都與他相似,隻是來者戴著一頂月白色帷帽的女子。
“四兒,你方才去哪裡了?”聲音一出,卻赫然是姒薑。
而拿著包子的四兒,正是姒四。
聽到姒薑的問話,姒四沒有停下來,他冷漠地半覆下卷翹的睫毛,恢複了自己的聲音道:“與你何乾。”
其實這頂月白色帷帽才是姒四的,而他頭上這頂紫色的帷帽原本因該是姒薑的,隻是方才他出來時戴錯了,本來他對這種小事並不在意,可卻因為這件誤會的小事令他獲得一次意外的驚喜。
他覺得有時候上天對他也並非一直那麼殘忍,隻會眷顧姒薑一人。
陳白起以為隻有姒薑懂得易容術與變聲的技能,實則他也曾學過,隻是他到底不如姒薑在這方有天賦,他的易容術不精,但變聲的技能卻還是可以的,隻是他仍舊不敢大意,他怕哪怕聲音相似,陳白起仍會從他話中的漏洞中查出端倪。
所幸他要扮演的並不是其它人,而是姒薑,他無論身形與樣貌都與姒薑相似,隻要他再小心些,足以似假亂真。
“我隻是關心你。”姒薑歎息道,他也算習慣了姒四的冷言冷語,並不會因他一句話而退縮。
姒四停下腳步,他漠然地盯視著前方:“姒薑,我並不需要你的關心。”
“你手上的是……”姒薑也不與他糾纏這個話題,他無意見看到他手上的那個包子,姒薑微眯了一下眼睛,這個包子的褶皺形狀……至今為止,他隻見過一個人是這樣包的。
他一下便想通了:“你是去見白……煥仙?”
不過見到姒四手上的包子,姒薑明知不應該這樣,但心底仍舊有幾分不舒服,因為陳白起講過,她做的一些吃食是不會隨便拿給彆人的,這關係到她的秘密,到目前為止,她隻會與他分食。
姒四聽到他提及陳煥仙,這才看向他。
他盯著姒薑的眼神十分不友善,一想到他是因為偽裝成姒薑方獲得陳煥仙最真實的笑臉、最溫暖的擁抱與歡笑吃食,他便嫉妒得心臟都快滴血了。
“以往吃的、用的、甚至是我的未來,都是撿你姒薑不要的,你施舍給我的,不管我是否想要。可現在不會了,若你不將手上最不舍的東西緊緊握牢,還是這樣對我優柔寡斷的話,最後,我會將你最重視的唯一、握得最緊的東西……搶走!”
他沒有那麼光明磊落,他隻會不折手段,這是對他的宣告,也是姒四對於姒薑最後一次的忠告。
姒四沒看姒薑那震驚的表情,而是低下頭看著手上已漸漸冷卻的包子,他笑道:“彆拿那些可笑的愧疚、憐愛的眼神來看我了,我已經不是小時候的我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我想要的,我會憑自己的本事奪來的,這一次……我不相信我還是會輸。”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
而聽完姒四的那一番話,姒薑卻如同被釘在原地一般,久久沒有動彈。
許久,風中響起一道好聽又自嘲的笑聲。
“既然你都說了那是我僅剩的唯一……我又怎會容你奪走呢,我們是親兄弟啊,有時候屬於同源自私的本性還真是相似得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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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天本應該有更新的,不過靜上傳時(晚上十點左右)突然斷網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早上一查卻原來是因為沒有充錢,哈哈哈哈……(靜心虛地乾笑),所以今天趕緊將錢充上,想著已經遲了便乾脆合一章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