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主公,血色婚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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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索要比在場的所有主事者都要年輕,但卻無一人敢小覷了他。

他環顧四野站了起來,率先便向秦柬發起了挑戰,秦柬臉色變了變,他隻懂些粗淺的拳腳功夫,武力值還不如槐花,但因為是“李家軍”的大當家,他必須為了維護他們隊伍的臉麵硬著頭皮應下,可最終結果還是沒有變,他三下兩下便輸了。

而在秦柬輸慘之後,槐花看不過眼,不顧花甲的勸阻自告奮通地上去挑戰,牙索可沒有顧及槐花是個女的,拳腳上絲毫沒留情,甚至在槐花越挫越勇的頑固抵抗下興了趣味,更是下手狠辣。

好在底下急得冒汗的花甲看清局勢立馬大聲替槐花喊了認輸,否則槐花隻怕真的要直著進去橫著出來了。

牙索的武藝的確厲害,經過兩輪挑戰後基本上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他又繼續像點兵點將一樣漫不經心地讓其它人上台,可依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皆輸得一敗塗地。

眼看牙索愈發猖狂起來,這時謝郢衣挺身而出,他用一通理論說服了太守跟索牙選擇了另一種方式來比試,最終成功打敗了牙索。

可牙索就是一個不講江湖道義的陰險小人,他不服輸,竟然在謝郢衣轉身之際暗算了他。

這件事一下鬨大了,秦柬他們自然是勃然大怒,不依不饒地想找牙索算帳,但單憑他們帶來的這些蝦兵蟹將與牙索一等武拚卻是自取其辱,一時竟悲憤難自抑。

在兩方都鬨得不可開交之際,太守伯頤當老好人一樣出麵給他們調解。

可到底他的心還是偏了,雖然謝郢衣贏了他,可眼下人受了傷,剩下的他們這些人又不足以頂事,想著接下來的戰事還得靠牙索,所以最後這贏家還是落在了牙索身上。

他讓牙索給謝郢衣道了歉,還讓他給木家軍象征似的做出了彌補,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硬是讓他們吃下這個悶虧!

回來後,他們幾度心情鬱卒煩悶,但到底是胳膊扭不過大腿,如今除了忍還能做什麼。

可是沒想到,本以為隻是受傷吃個虧,眼下卻是快丟了命!

秦柬他們一路講述到最後麵紅脖子粗,陳白起靜靜地聽著,倒沒有與他們一樣憤怒,她思索著整件事情,隻道:“這個人不簡單啊。”

心狠、手辣,懂看局勢,也知道一擊擊中靶心。

木家軍的確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有了謝郢衣,他們更會是一盤散沙,完全無法再威脅牙索領隊的地位。

“誰?牙索?”

槐花一臉驚訝,不懂她為什麼這樣講,但一想起那個人,她全身關節還在隱痛,她咬牙瞪眼牙:“那個狗崽子就是個陰險小人,輸給咱們軍師就偷襲,他厲害個屁,全靠耍奸!”

秦柬也意外地看向她,沒想到她聽完整個事件是這種反應,雖然他也是這樣想的,可他不認為陳芮能跟他一樣想得透徹明白,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子,頂多也隻是認為牙索這人歹毒嚇人。

隻是……她看起來既不難過也沒有與他們一般同仇敵愾,難道不為自家未婚夫被人暗算而感到憤恨嗎?

他心底一方麵納悶,一方麵又替謝軍師對她的一片癡心感到不值。

陳白起沒打算與他們解釋太多,與他們對她的態度相同,表麵的友善即可,深入交流的關係能免則免了,畢竟她並不打算與他們久留在一塊。

當然,畢竟借了人家的“簷”一時遮雨,有些舉手之勞的忙能幫則幫一把。

陳白起看了謝郢衣一眼,對槐花道:“槐花姐,阿衣還需你們先看顧一會兒,在這期間倘若他醒來,你們便告訴他,我在替他熬藥膳粥,等粥熬好了,就端給他喝。”

什麼藥膳粥?

花甲第一次聽說這個,但他想到軍師從昨夜到現在都沒有喝一口食,便也沒多說什麼。

秦柬則態度冷淡道:“去吧,這裡有我們。”

槐花倒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我陪你去吧。”

陳白起搖頭,她看著她的眼睛,有種遺光隙駒而過,她道:“槐花姐,你身上也還有傷,煮粥的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槐花在她的目光下,徒然生出一種不能違背的感覺,於是她地收了聲。

陳白起出了門,灑落的銀輝月光在她身上逐漸隱匿,她的身影便融入了黑暗之中,失了蹤跡。

——

城南一座白牆紅門的宅府內燈火通明,前廳席間酒氣熏天,下麵人敞衣露胸笑鬨著,舞姬逶迤蛇舞,靡靡之音混著香脂氣,恍若墜入酒池肉林。

牙索坐在正位,一條腿恣意支起,靠著獅雕山背,正啃著一根羊腿,白森森的牙齒鋒利,幾口便嚼碎咽入喉中。

他身邊也有兩個陪酒的遊女,可她們隻敢低頭跪坐在一旁當擺設,可不敢像下麵的那些一樣柔媚靠近,隻因前不久有一個遊女自侍貌美而靠近他,卻被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地一腳踢飛。

或許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挺無趣的,牙索漫散地出聲道:“人死了沒?”

“哈哈哈,醫不肯去,他又一直燒著,就算現在沒死,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底下人道。

牙索一下拋下被啃得亂七八糟的羊骨頭,起身撐了一個懶腰道:“那倒是可惜了,難得瞧著一個有那麼幾分真本事的人,可誰叫他偏要與爺我作對呢。”

“校尉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呢,不跟小的們一塊繼續慶祝了?”底下人鬨騰著。

牙索偏過頭,白了他們一眼,咧嘴一笑,唇紅齒白的模樣卻不像個善男信女:“滾,老子憑什麼陪你們這群龜兒子!”

笑罵完後,牙索便有幾分醉意地回了房,他這廂剛躺下窗戶傳來“啪噠”一聲,從他這邊還能聽到宴席上那群人嬉笑吆喝玩鬨的聲音,所以那一聲輕微的響聲並沒有惹他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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