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主公,血色婚嫁(五)(2 / 2)

他偏了頭看了一下,然後嗤笑了一聲,又枕臂而眠。

“你的警覺性原來這麼差啊。”

像風一樣、像霧一樣,靠近時不留絲毫可捉摸痕跡的聲音鑽進了牙索的耳中。

他驀地睜眼,翻身而起,第一時間取出枕下的鴛鴦雙刀。

“誰?”

他目光凝聚成針尖,四下環顧一圈,卻看不到人。

“恃強淩弱、背後偷襲,像你這樣的人該是時時提防著些才對,可這樣放鬆該如何是好呢?”

那道涼涼帶笑的聲音像是背後靈一樣在他四周響起,無論牙索怎樣感應都找不到方位。

牙索不相信,他跳起來,揮臂亂砍,房中的擺設被他破壞得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是人是鬼!”

這時一隻從黑暗之中伸出一支白皙如玉竹的手臂,那軟綿如雲的手掌輕推了他一下,但牙索卻像整個人都脫力了一般翻身倒在了榻上。

然後一道無法直視的寒光劃過一道月弧直刺向他眼睛,他瞠大雙眸,瞳仁一緊。

他以為下一秒他就會被刺穿頭顱,但那道凜冽寒光在離他的瞳孔一寸之距堪堪停了下來。

他連呼吸都停窒了。

他這才借著那微弱的光線看到騎在他身上的人身形纖瘦而矮小,她手上握著一柄匕首,而那尖銳的一端正直逼他眼球。

本來是一擊到底的勢頭卻不知為何在最後一刻停滯了下來,他感覺得到,那令他猝不及防的一刺是如此果斷而平靜。

“……是你。”

陳白起半闔眼睫,盯著身下似曾相識卻又成長變了許多的少年,本來冷硬無波的心多了一絲停頓。

被抽取了情感的她不會有太多波動,但曾經的記憶卻還是在的。

“你、你是誰?”牙索被她嚇得一身冷汗,卻還是不肯服軟地詰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殺了我,你也彆想活著出去!”

陳白起無動於衷地製住他的四肢,令他像鹹魚一樣無力翻身。

“解藥。”

他一聽這個,便冷戾下眼睛,獰笑道:“你是木家軍的人?”

陳白起俯視而下的眸光薄涼而寡情:“將解藥給我,我可以不殺你。”

這是她對他最後的仁慈了。

本沒打算留著他的,可在認出這人的身份後,陳白起還是改了主意。

牙索在她的目光下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撐著一股氣,裝不懂:“什麼解藥?老子不知道。”

陳白起嘴角微勾:“不是你在暗器上下的毒嗎?若真與你無關,我隻能將錯就錯殺了你,再去找真正下毒手的人討解藥了。”

她的語氣很認真,認真到牙索一聽便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若他再繼續矢口否認的話,她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牙索錯了錯牙齒:“好,我給你!你先放開!”

陳白起沒有第一時間放開他,而是半是警告半是善意勸道:“彆逼我殺你,你要知道,你已經僥幸躲過一次了。”

說完,她才放開手,一躍而輕盈地落在一處空地上。

牙索從塌上一翻而起,他胸膛起伏不定,眼眶都氣紅了,但他不傻,方才那人隨意露的一手便讓他明白,他不是她的對手,若他再耍手段,若能一擊解決她還好,若不能,等待他的絕對是一條死路。

他連吸幾口氣來平息怒意,然後用力拋給了她一個袋子。

“熬水喝了就會退燒!”

陳白起接過,一個巴掌大的小袋子,裡麵裝著蓬鬆的東西,她假意嗅了嗅。

叮——

係統:蛇骨草,比較稀有的一種毒草,可解“腐骨”之毒。

“蛇骨草啊。”

聽她聞一下便認出來了,牙索咬著牙,不堪忍受地道:“滾——”

陳白起得到她要的東西之後,自然不會久留,走之前,她側過身鄭重地留下一句忠告。

“彆再招惹謝楠衣,否則……不會再有下次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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