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科舉文的渣秀才(10)(1 / 2)

“毫無靈氣,老夫的弟子怎麼能寫出如此沒有靈氣的詩?簡直敗了我的名聲!”張嚴的咆哮聲如他的性子一般豪放。

他一生愛詩,沒想到收的弟子卻於寫詩一途並無多少天賦。

這麼久的時間蘇澤適都已經聽習慣了這樣如驚雷一般的聲音。

原本在他的想法中,自己的詩雖不算令人驚豔,好歹也算合格,結果在最擅詩歌的老師眼中簡直一文不值。

為了不讓唯一的學生汙了自己的名聲,張嚴這段時間集中訓練蘇澤適寫詩,不過效果甚微。

見老師拍拍胸口順氣,蘇澤適眼疾手快地給斟了一杯茶,吼了這麼久,嗓子也該歇歇了。

看到近在眼前的臉,張嚴有氣無力地揮揮手,“滾吧,秋闈也近了,你專心讀書。至於詩,占的比重本也不大,你這水平糊弄那些俗人儘夠了。”

擔心自己再待下去真給自己老師氣出個好歹,蘇澤適恭敬地出了院子。

他們說是師徒,實際張嚴對他來說亦師亦友,對他幫助良多。而這些僅僅因為他的性子對他胃口,也是任性到了極致。

雖說他的教書方法很多時候都是靠著他自學,可他為蘇澤適的付出也是實打實的。

想到老師為了自己在一個小小的縣城停留兩年多時間,蘇澤適內心被感激充斥,他很慶幸遇到老師。

雖說老師死不承認是為了他,蘇澤適還是感動。儘管老師到此可以與好友暢談,也能遊山玩水,可按照他那自由的性子,老實在一個小小的院子裡住兩年多簡直是奇跡。

這期間蘇澤適還向家人正式介紹了張嚴,結果全村都知道了他拜了個厲害先生,隻要張嚴去他家都一窩蜂地過來拜見,弄得先生不敢多去。

想到家人,蘇澤適的心更加堅定。

他迷戀這樣被人全心全意關心的感覺。蘇父蘇母圍著田間地頭轉了一輩子,並沒有多大能力,可他們關心兒子的心卻無比真誠。

他記得最深的一次是家中不知從哪裡得了甜杆的種子,種了一塊。

蘇澤適回家無意中提了一句這個很適合喜歡甜食的人,蘇父蘇母以為他喜歡,等到成熟的時候他沒有回

家,蘇父愣是帶著一大捆甜杆來了學堂。怕他丟人,專程把甜杆放在外麵了才來找他,他們的愛大抵如此,樸素而深沉。

蘇澤適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他從來拒絕不了彆人無私的付出,又會想儘辦法回報。

還有林家,二老本是對原主的行事頗有意見,但經過這兩年的時間,他們不再以原主的錯誤來定位蘇澤適,轉而認為那隻是他年少輕狂時的些微放肆,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法改變後,他們甚至主動讓他和林秀秀相處,就是為了培養小兒女的感情。

算算日子,秋闈過後他便可以與林秀秀成親了,蘇澤適很是期待。

林秀秀被保護得很好,保持著女孩子本真的活潑可愛,卻也從來不會失了禮節分寸。

蘇澤適從剛開始的有好感變為了堅定的想要娶她,不是為了他需要一個妻子,而是為了讓林秀秀成為他的家人。

人本來也沒有那麼多的一見鐘情,大部分的情深似海都是從一點一滴彙聚起來的。

蘇澤適不能說愛林秀秀如命,卻能感受到他們的契合。

從某種程度上說,沒有太多人生經曆的林秀秀為他付出的更多。在他看來隻是儘到未婚夫的責任的事情,都會被她一一記下,並通過行動讓他知道她的感動。

他們的感情沒有轟轟烈烈,細水長流是這份真情的真實寫照。不辜負,是蘇澤適給出的承諾。

……

一個多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蘇澤適參加秋闈的時間到了。

考試的流程很複雜,從結保,到報名登記,到確定信息,再到現場報到,直至今日的搜身檢查進場,實在是耗費心力。

到進場的時候蘇澤適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儘管知道進場搜查很嚴格,可真到了這個時候還是誰尷尬誰知道。

看看籃子裡幾近透明的薄餅,蘇澤適在心裡再次真誠地感謝了一番老師。

就是因為這餅一眼便能看透,才免遭被扯得稀碎的厄運,這都是老師的經驗。

係統這個沒用的,儘知道找些高大上的材料,從來沒考慮過這樣實際的問題。

【不要忘了,我隻是係統。還有,那些材料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你要是沒用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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