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冷不丁地出聲嚇了
蘇澤適一跳【不要自己出來,禁止私自讀取我的想法,小心我投訴你!】
就在說話的時候,蘇澤適也沒停下手上的事情。
他自認不是什麼講究人,可這滿是黴味的考棚也讓他無法忍受,幸虧他做足了準備。
科舉考試可真是費時又費力的事情,僅春闈就是三場,每場三天,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小棚子裡,實在令人難受。
好在蘇澤適沒有忽視身體素質,直到考完都是豎著進去又豎著出來的。隻是連著三次都是進去的時候清清爽爽,出來的時候蓬頭垢麵順帶惡臭盈身便是了。
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張嚴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隨時準備接住要倒下來的人,結果發現依然用不上!
“小子不錯,有老師當年的風範。我說這些學生啊,就是不注意鍛煉,看看這一個個的,就是考試都受不了了”,說著還昂著下巴看看周圍被扶住的人。
感受到周圍怒視的目光,蘇澤適揉揉額頭拉著老師上了馬車。他可不想等下被人打了,正值這個有人歡喜有人憂的時候,誰都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上了馬車張嚴終於注意到蘇澤適有些蒼白的臉色,倒不是不關心學生,主要是他自己糙了幾十年,沒學會注意細節。
靠在馬車壁上,蘇澤適覺得被試題充斥的腦子終於有放鬆的時候了。
談到馬車,蘇澤適覺得自己的老師真的是個相當神奇的人,他在府城都有那麼大一幢院子,在縣城裡卻非要往院長的院子裡擠,還不惜答應一個月給學生們講四堂課。
這兩年他掙的銀子除了給家人買禮物,其他全存下來了。張嚴好像總是擔心他窮得吃不起飯,找到機會就補貼他,跟他解釋了還吹胡子瞪眼地說他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他也好奇為什麼先生會有那麼多錢,隻是先生不說,他便不會問。
按照蘇澤適的打算應該是考完便回家的,中了自會有人去家中報喜,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府城一天的花銷實在太大,儘管不用他出,可老師的銀子也不是用來揮霍的。
結果張嚴卻死活要留在這裡等放榜,“你懂什麼,就知道死讀書,聽我的便是了。”
雖然並不能理解這突如其來的指責,
蘇澤適還是選擇了順從老師的意思,免得他以後想起來了又罵他。
充分利用起在府城的時間,蘇澤適逛遍了大街小巷,給家裡帶了許多實惠的東西。府城比縣城更為繁榮,很多過時的東西在縣城都是時興的,價格上卻便宜許多,很適合給家中用。
雖說近兩年蘇澤適也存了些銀子,可之後成家、會試一係列事情要耗費的銀子實在不少,他又不準備壓垮父母,還是省著些好。
蘇澤適無數次羨慕局裡那些金手指開到飛起,每個世界都能征服星辰大海的前輩。無奈生不逢時,任務限製越來越多,他能做的也就這樣了。
不過他也很知足了,他執行的任務少有奇葩的,就是耗時間罷了。
可時間對於任務著來說是最不值錢的,他們不說與天齊壽,活到不想活還是真的。在小世界裡過著溫暖舒服的日子,還能給彆人帶去幸福,何樂而不為?
至於他想的成為管理者有多個原因,就說到時候能夠掌握的自由權就大很多,也可以選擇執行任務,日子不能再好了。
人很對待每一個遇見的人,是蘇澤適給自己的要求,去過那麼多世界,見到的陰暗太多,他希望自己能留下更多的美好與希望。
放榜的時間來得很快,一大早蘇澤適和張嚴就起床了,他們離放榜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要早一些去占個好位置。
儘管蘇澤適覺得自己很冷靜,可真到了這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激動,讀書人的十年寒窗可真不是說說的。
這兩年多時間,他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真真兒不能說輕鬆。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把握說就一定能中,而且他與先生商量過了,不論是中與不中,都要三年後再來。中了就三年後進京,每中就三年後再考!
蘇澤適算得上人高馬大,加上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穩穩地護著張嚴,一直擠在前排。
等官府敲鑼打鼓地貼出桂榜,幾人從上往下找,張嚴最先看到,“中了,乙榜第九,不中用的東西!”說完領著人又從人群裡擠出來,完全不顧他這一句話拉了多少仇恨。
話說得不中聽,張嚴臉上的表情卻明晃晃地寫著滿意。
想想也是,蘇澤適是南方人,在以文出名的本省能占到第九的位置,已算不錯了。
摸摸新蓄的胡子,張嚴麵色嚴肅,“此番事了,你更要沉心讀書,萬不可驕傲自滿,三年後才是真正的戰場,為師等你成才。”
這便是訓導了,蘇澤適躬身,“學生謹遵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