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們,哪怕是在這野草都被曬得發軟的天氣裡也還保持著活力。進了屋三三兩兩的便分開了,蘇澤適修建鳳凰山的初衷便是為了賺錢,既然要賺錢,順應人們的需求便是理所應當的。
圍繞著山腳的是一片跑馬場,外圍還有射擊場,極大地吸引了京城的世家子們。
寧朝的確並不重視武力,卻並不妨礙男孩子們天生對於馬匹的熱愛。當然,貴女們也不乏喜歡來這裡的,她們多是來此踏青或者聚餐。畢竟,鳳凰山的膳食風景也算一絕。
到現在,這裡漸漸成了公子小姐們遊玩的第一選擇了。鳳凰山的下人們經過專門的培訓,服務也是這裡的特色。
欣賞著眼前的男男女女們,蘇澤適眼睛都眯起來了,在他看來,這些人沒有男女之分,都是行走的銀子。
盤算著鳳凰山還可以開辟哪些服務版塊,冷不丁就被齊允和打斷了,“蘇澤適,想什麼呢,該你了。”
回身見大家都等著他,蘇澤適加入了遊戲。也不是什麼新奇的,就是已經流行了許多年的投壺,這差不多都是貴族子弟每次聚會的必備項目了。
“好,澤適的準頭果然還是那麼好!”蘇澤適剛投完旁邊就傳出喝彩聲,他不會特意討好人,神奇的是他的人緣居然很是不錯。
齊允和在蘇澤適投的時候就一直盯著他,此時聽到喝彩,恨恨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就是這幾年玩的少了,不然哪有你什麼事?”
注意到人們臉上的不信,齊允和臉上有些掛不住,“你們彆不信啊!”似乎覺得被輕視了,齊允和又衝著蘇澤適喊,“蘇澤適,咱們等會比馬上射箭,比不比?”
雖然覺得比來比去的很無聊,蘇澤適還是可有可無地點了頭,畢竟,看囂張的小胖子吃癟還是很有意思的。
可能是因為蘇澤適的反應太過平淡,齊允和補充道,“光玩兒沒什麼意思,不然咱們賭點什麼?”
聞言,蘇澤適的眼睛亮了亮,這幾年坑大戶已經成了他的職業病了,齊允和這頭送上門來的豬他自然不會放過。
摸摸腰間的玉佩,蘇澤適問他,“賭什麼?”擔心浪費時間,
又說,“少了彆和我賭,小孩過家家早就過時了。”
實際上話一出口齊允和就後悔了,這麼些年他早就清楚蘇澤適什麼都好,特彆是騎射一途,就沒見同齡的誰贏過他,現在說這個不是給他送好東西嘛?
不過齊允和畢竟是王府世子,話已出口便不會不承認,就是對蘇澤適明顯要坑他表示不爽。再如何輸人不輸陣,“賭我父王送我的玉雕白菜”,昂了昂頭,“我的在這了,你的呢?”
飛速地折算著,他的那個玉雕白菜少說也是幾百兩,出手大方啊。
算好價錢,蘇澤適覺得自己穩賺不賠,大度地決定不跟這個□□桶計較了,“就我這塊玉佩,你不虧。”
齊允和湊近了看他的玉佩,血玉的,比他的玉雕白菜的確不差。
他隨身就帶著這樣的好東西,就是齊允和也難免嫉妒。他雖生下來就是世子,他父親最寵愛的卻是二弟,王府的好東西也不都是他的。哪像蘇澤適,安國侯與長公主就他一根獨苗苗,缺誰也缺不了他的。
忽略齊允和投射過來的目光,蘇澤適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男子漢大丈夫,就得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何況,他掙的銀子也不是為了揮霍的。今日他也知道了些消息,西麵的闕族蠢蠢欲動,衝突越來越多,怕是等不了多久戰爭就要爆發了,他得提前做好準備。
隨著眾人去了馬場,蘇澤適有些無語,他們又沒下注,怎麼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比他還激動?
黑雲湊過來頂他,蘇澤適被它噴出來的氣息弄得癢癢,不禁笑了出來。
黑色馬匹與玄色衣袍少年的組合,漸漸西斜的陽光灑落青草間,與少年綻開的笑容一瞬間成了最迷人的景色。
聽到消息來的貴女們站在不遠處,你推我攘、擠眉弄眼的樣子引得人不禁好笑。都是年少時最美好的樣子,再有一段時間,他們也將分道揚鑣,往後餘生,今日的回憶或許會為他們增添一些樂趣。
那邊齊允和準備好了,一臉不耐煩地喊他,“磨蹭什麼,你該不會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