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皇親貴胄渣世子(8)(1 / 2)

西域風光,綿延萬裡的荒草成了這裡最廣泛的景色。哪怕是盛夏時節,沿途的青草上也覆蓋著一層黃沙,似乎與秋日並無二色,焉頭耷腦地與腳下的黃沙融為一體。

這裡的雨水本就稀少,今年就更是沒見過幾滴。一路騎行,馬上的人所過之處完全沒有中原的生機勃勃,偶有灌木也像是馬上就要枯死了。蘇澤適有些擔心今年會不會發生旱災,要是如此,真真是雪上加霜。

隨著深入,蘇澤適眼中出現了神女峰。封頂常年積雪,還有一條小河蜿蜒而下,附近的人與動物都靠這裡的水源活下去。自下而上望去,封頂的白雪隱藏於一片白霧之中,更是顯得格外神秘,似乎在召喚人們去一探究竟,不過至今也沒有人到過峰尖,具體如何以後再言。

視線順著小河向遠處望去,儘頭似乎伸到了闕族境內。據說邊緣處有一片綠洲,青草格外旺盛,滋養著那邊的牛羊格外健壯。

遠處殘陽如血,放眼望去,大漠的長沙一片殷紅,不知是否由戰士的鮮血染成。

短暫地停留一瞬,蘇澤適口中出現一聲幾不可察的歎息。戰爭,誰又希望發生呢?

他理解闕族人因為苦寒和荒漠想要到中原來的動機,也為他們餓死凍死的族人感到心痛,卻並不意味著他會妥協。

很多時候,人的立場並無對錯。蘇澤適身為中原兒郎,天生對故土有強烈的歸屬感,所以,他一定會全力守護人民的安寧生活。

哪怕他很清楚,隻要是戰爭就是伏屍萬裡,卻也退無可退。

惡劣的環境造就了闕族人狼一般的個性,他們英勇卻也嗜血,狡猾起來相比中原人毫不遜色。隻要流露出意思軟弱,就會為他們的侵略創造無數溫床。

一抽馬身,蘇澤適離弦之箭般地衝了出去,直奔向遠處隱隱有打殺聲的地方。

身後的護衛們立馬跟上,一小隊人的馬奔跑在這茫茫大漠之中,聲若奔雷,卻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畢竟,身處戰亂的人們已經沒有更多精力分給遠道而來的他們。

接近城門的時候,蘇澤適敏銳地發現人們臉上的沉重,就連挑著擔進城的農人也是一臉慌亂。跑步前進的一隊

士兵讓他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最近幾年他從未間斷過練習係統給他的功法,哪怕是不能修仙,增強他的五感卻是足夠了。

來之前他從各個渠道搜集戰場的消息,種種情況表明寧朝這邊的戰況非常艱難,也不知道經過這段時間變得如何了。

他帶著親衛趕過來,哪怕是日夜兼程也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足夠戰場發生千百種變化。

想了想,蘇澤適並沒有進城,轉頭直奔安國侯紮寨的地方去。

為了方便觀察戰場,及時收到消息,安國侯直接將大帳安在了距離城池十裡開外的地方。

遠遠地看到滾滾白煙,蘇澤適眯眼確認一番,那是軍營中做飯的炊煙。

行軍打仗自然沒有什麼條件可言,能吃上飯便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露宿野外的時候,就著白水吃乾糧簡直家常便飯。

順著炊煙而去,蘇澤適一行人接近了營帳。

此時士兵們已經在吃晚飯了,但沒有人蹲下來,吃飯的也是少數,更多的還是戒備著。

看到這樣的景象,儘管可以解釋為安國侯練兵有方,還知道時刻警惕,連吃飯都是錯開時間。

但蘇澤適卻意識到了戰況的進一步惡劣,不然士兵的精氣神不應該透露出一種掙紮的意味。

在關口接受過檢查後,蘇澤適下馬走進軍營。一炷香不到的功夫,蘇澤適已經聽到了幾聲哀嚎。

無意識地捏緊拳頭,蘇澤適加入戰爭的決心更加堅定。

“報——,大帥,世子殿下來了”,見到蘇澤適,安國侯的親衛進帳彙報。

安國侯正躬身研究沙盤,眉頭緊鎖,神色嚴肅,額頭時而繃緊的青筋昭示著他的不平靜。聞言瞪了親衛一眼,深吸一口氣,“罷了,讓他進來。”

蘇澤適進帳的時候第一眼注意到的是案桌上一口未動的飯菜,“爹,您怎麼又不吃飯?不是您自己說的身體最重要嗎?”說著走過去端上飯菜轉向安國侯。

身為大帥,安國侯並沒有單獨開夥,用的就是跟士兵們差不多的飯食,唯一特殊的就是多了個雞蛋,菜裡的肉稍多幾片。

哪知安國侯完全不領情,揮揮手,臉上儘是不滿,“這個時候你來裹什麼亂,戰場處處是危險,可沒人能保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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