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文的鳳凰男(9)(1 / 2)

到了染坊蘇澤適也沒閒著,前麵去彆家染的布已經讓人搬回來了,他得從中找出些東西。

一天的時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新染的布乾透。好在他本就不是為了看人家的技術水平,現在這樣正好。

一夜過後,終於到了大家商定的上公堂對峙的時候。

不知道對家又商量了什麼,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撞開了冉記染坊的大門,嘴裡直吆喝,“怎麼樣,兩天的時間到了,咱們已經夠意思了吧,你們不要想再找其他的借口拖延時間。”

實際上是因為他們打聽到冉金盤快回來了,那個老狐狸可沒那麼好對付,到時候橫生波折。

此次他們抓住冉金盤外出的機會將事情鬨出來,打的就是冉家沒人頂事,直接給他坐實罪名的主意,等他回來了,該分的已經分給了各家,吐是不可能吐出來的。

至於站出來主事的蘇澤適,從來沒被他們看在眼裡。

不是他們不夠謹慎,作為混慣了商場的人,誰人不知步步小心的道理。可他們調查了冉家這個姑爺從小到大的事,問遍了周圍的鄰居,就沒看出來他哪點是能夠翻盤的。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一個秀才功名,可他已經不再往上走了,基本算是廢了,還考慮什麼呀?

既然他們那麼著急,蘇澤適也不介意讓他們死得再早一點。

拉開門,居高臨下地掃視一圈圍在門口的人,他發現又添了幾張新麵孔。

當然,這批布肯定是沒人動過的。不僅冉家防著他們搞鬼,他們更擔心冉家走了狗屎運找到一批沒問題的布給換了,到時候他們功虧一簣。

沒在意他們是什麼眼神或表情,蘇澤適率先上前,“既然各位已經準備好了,那咱們走吧。”

陳強和他周圍的幾人麵麵相覷,他這話怎麼聽著像是送他們上路啊?

甩甩頭,複又鎮定下來。不可能,他們謀劃了那麼久,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毛孩子還能反了天了不成?

兩方領頭的走在最前麵,身後的人亦是涇渭分明,時不時瞪對方一眼,還沒上公堂就已經□□味十足。

說是一大早,實際上他們都有分寸,衙門的人已經到位,他們隨時可以上堂對峙。

冉家在柳城多年,找的訟師是有名的方禾楊,對方找的是方禾楊德老對頭馮成章,兩人辯了幾十年,互有輸贏,誰也不服誰,此次正好,他們又有了機會。

驚堂木一拍,站在公堂上的幾人跪伏於地。蘇澤適是秀才,照理是可以隻行禮便可。不過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身在古代,就要有膝蓋不值錢的準備。

知府倒沒有讓他們就這麼跪著的意思,很快兩方便各站一邊,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雙方狀紙遞上,知府看罷才說,“事情的大概本官已經知曉,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強搶先站出來,“大人,小民惶恐。能為府衙辦事,本該是小民的福氣,無奈小民識人不清,竟將此事交予了冉記,布已經不能用了,還請大人明察秋毫,將此等小人的行跡公諸於眾。”

一番話說得聲淚俱下,絕口不提自己沒辦好事應該受到怎樣的懲罰。

蘇澤適對對方的表演表示無感,既然他沒有讓訟師說,他便陪他玩玩。

“大人,小民有話要說”,垂首下方,卻借用餘光將李師爺湊近知府的動作看了個明白,“陳強隻是一個鏢師,本就不該有機會接觸染布的任務,小民倒是不知道他是從何處找來的。”

衝青竹點點頭,送了賬本上去。

蘇澤適接著說明,“我冉記染坊經手的所有布料皆是記錄在冊的,大人請看。染坊於兩月前接手布料,按照約定,半月前便將染好的布料交於雲門鏢局的人押送回府衙,這一點,各位大人可以作證。”

府衙出去的布料,接送都有捕快參與。不管他們當時是否敷衍,一路跟在身邊是真的。不會有人傻到自掘墳墓。

“但是,之後半個月的時間想必我冉家再無人見過這批布料的真容吧,其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話音剛落,陳強迫不及待地怒罵出聲,“你放屁!照你這意思就是懷疑知府大人的人有問題唄,你可知道,衙門重地,由不得你這般大放厥詞。”

確實,已經有幾束蔑視中帶著不平的目光衝著蘇澤適看過來了,得罪官差,往往是極不明智的行為。

再次出列與陳強站在一處,蘇澤適點破了他的挑撥,“陳少爺不必著急,此事確實與多數官差大人無關,但小民近日得了個有趣的消息,郊外一處農莊居然藏了大批布料,不知是為了乾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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