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中的渣竹馬(完)(1 / 2)

從上次分開後兩人便沒見過麵了,但時有聯係。

他發現張晶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她好像對什麼都不在意,又好像對什麼都在意,好奇心不太旺盛,但當一件事情進入她的視野之後,便一定要有一個答案。

而蘇澤適就是她近期所關注的人,不知道該不該表示榮幸。

其實蘇澤適很清楚,張晶晶最開始關注他僅僅是因為想讓秦臻珍輕鬆一些,到後來發現他的一係列動作之後才真正開始關注他這個人。

正是因為這樣,蘇澤適始終拿不準自己的態度。堅決防備太過不近人情,不夠防備則不知什麼時候便會露出馬腳,讓她知道自己的計劃。猶豫過後,他選擇了靜觀其變,她知道便知道了,一旦想要插手,便不能怪他不近人情了。

好在張晶晶除了時不時了解一下他的動向之外並無其他,甚至都沒有與張家交流過,她的長輩們還滿以為蘇澤適母子隨著萬鴻的破產也什麼都沒有了,還盤算著讓他們退婚。

不過張晶晶的行為沒有引起蘇澤適的反感,蓋因為她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行動,就像現在她見到蘇澤適之後徑直朝這邊走,“嗨,大忙人難得一見啊,恭喜。”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該懂的都懂。

今天的張晶晶依舊貌美如花體態曼妙妖嬈,一顰一笑嫵媚天成,整個人透著一種讓人挪不開眼的清韻。

正是她這樣的外貌給了張家底氣,時不時就想讓她去幫忙簽點單子,連點臉都不要了。

當然,與這副外貌相符的是張晶晶果決的性格,她就像妖精一般,該見血的時候從不手軟,更彆談隻是一些她都不承認的家人。

早幾年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應該將十八歲之前花用的錢還給張家,幫了他們幾次忙,在覺得不欠他們什麼之後,除了年節她根本都不會回去見那些惡心的嘴臉。

她關注了蘇澤適的動向,蘇澤適自然禮尚往來地將她查了個底朝天。查完後發現自己對她的興趣越發濃厚。

這個女人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都極對他的胃口,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她卻在十八歲之後便不靠家裡,自己創辦的化妝品公司紅紅火火,每年的利潤絕對足夠很多人眼紅了,相信過不了幾年就該上市了。

他對她有興趣,亦是從不掩飾,現在看來,似乎效果還不錯?

拉開椅子邀請她坐下,“張總才是大忙人,我這點小打小鬨的,還入不了你的眼。”

撩開長發帶起一陣香風,張晶晶順勢坐下,“謙虛了”,移開話題,看向對麵的齊賀,“新夥伴?”

蘇澤適失笑,“我可早就改過自新了,不過這確實是我的夥伴,齊賀”,又轉向張晶晶,“張晶晶,是我的……”

話頭在這裡故意頓了頓,張晶晶果然沒有令他失望,自然而然地接了過去,“是他的未婚妻,幸會”。

她隻是坐了一會便走,說是約了人,蘇澤適沒有強留。

張晶晶在的時候齊賀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不習慣與陌生人接觸。等人走了他才問,“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見他難得有好奇心,蘇澤適解答,“家中長輩定下的婚約,最近在追,看樣子還要加把勁。”

一頓飯吃得心思浮動,送了齊賀回去蘇澤適才啟動車子,一路上思索近期的計劃。

張晶晶是一個變數,但他欣賞這樣的變數,並準備讓她一直存在他的計劃中。

蘇正原的事料理得差不多了,原本他是打算出國的,但他的技術對國家有用,近期雙方在商談合作事宜,便決定將總部定在這裡。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任務世界的男女主居然如此不頂用,根本沒有展現出他們大殺四方的能力。不過他也確實沒有破壞他們的感情線,現在還在走虐戀情深的路子,少了齊賀這個大炮灰,不知道二人的最終結局會如何。

時間在蘇澤適春風得意與在張晶晶麵前失意的來回中過去了大半個月,萬鴻正式破產。

蘇正原就像是徒然老了十歲,精氣神全然離他遠去,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杜澤謹現在很是頹喪,他坐在台階上,茫然四顧,惶惶不可終日。很快他們僅剩的這座房子也會被查封,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茫然間,他再次去到了白小茹的住處,見到她的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轟然炸裂。

“張然哥,謝謝你,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白小茹嬌軟依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麵對的人卻不是他。以往每一次聽見,杜澤謹都會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仿佛自己無所不能。

送走了那個送她回來的人,白小茹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杜澤謹,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幾步衝上來想要抱住他,“澤謹哥,你不要誤會,我就是摔了一跤走不回來了才讓人送的”。

退後幾步避開她的擁抱,突兀的笑聲從杜澤謹口中傳出,回蕩在空曠的走廊上,“果然不該存有不該有的期待嗎?可笑啊,可笑,我杜澤謹自以為聰明一世,卻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可還沒分手呢”,又嘲諷道,“哦,也對,我家都破產了,你要是還不找好下家怎麼過好日子呢?”

白小茹還在搖頭,一邊試圖拉他。

再次退後幾步避開健步如飛的白小茹,聲音冷然,“我看剛剛那個人也就是個職員吧,能養得起你嗎?我家破產了,但還認識一些人,要不要介紹給你?”

他話越說越難聽,白小茹也被惹怒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什麼都不幫我,有男朋友跟沒有男朋友一個樣,那還是分手吧。”

一句話說完,也不管杜澤謹的反應便甩上了門,震動的聲響讓牆上的白灰簌簌落下,散落在杜澤謹的西裝上,破壞了他的完美,就像他本來的完美被突如其來的破產打碎了一般。

站立良久,杜澤謹終於想通了一般,提部離開這個從前的他根本不會踏足的地方,又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帶著最後的期翼問,“媽媽,當初你根本沒有喜歡過爸爸是不是?”

突然接到兒子的電話,杜柔佳臉上的驚喜還沒落下,聞言,笑意迅速轉為厭惡,“你問我這個乾什麼?你以為你爸爸就喜歡過我嗎?不過都是錢罷了,他有錢,我有貌有身材,加上還有一個合理的借口,誰都不比誰乾淨,你不要什麼都相信你爸的。”

她以為是蘇正原跟兒子說了什麼,還有些憤怒。

聽到這個回答,杜澤謹最後的希望也破碎了,無意識地訴說著,“你知道嗎,就是因為我覺得白小茹像當初的你,我不希望她再陷入你那樣的窘境才一再保護她的,現在看來,什麼真愛,都隻不過是在金錢交易上裹了一層遮羞布罷了,你愛爸爸的錢,白小茹愛我的錢,沒了錢,你離開了爸爸,白小茹也跟我分了手,果然是宿命。”

話音落下,本來還很激動的杜柔佳一下就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激動起來,“她跟你分手?她憑什麼?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有什麼資格看不上我兒子……”

她越說越過分,杜澤謹終於回神,“彆說了,國內的新聞你應該看了吧,我準備帶爸爸過來。”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你爸,他總會有辦法的,你自己過來就行”,幾番強調,“你爸會有辦法的,不要帶他來這裡”。

一個月後,一架飛機飛上藍天,帶著杜澤謹和蘇正原遠離了這個城市,也遠離了他們曾經的夢。

走之前,蘇正原打過蘇澤適的電話,沒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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