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坐在豪華轎車裡,跟隨跡部去學校的西園寺玉音,已經有幾分習慣了。
明天就是冰帝成績發放日,和學生總會、第一學期結業典禮的日子,換而言之,今天學生會的任務會非常的繁重。
學生會需要統籌全校三個年級的所有班委以及各學生組織做好明天的準備工作,給第一學期一個完美的結束。
而對玉音和跡部景吾而言,今天的工作地點雖然是學生會長辦公室,但一點都不輕鬆,作為輔助的秘書小姐的玉音,全程看著跡部在不停地下命令和協調各個班級、年級的行為,隻能儘自己所能給他打下手。
“一年級安置的位置往左邊再移十米,二年級同樣,今年三年級入學人數是曆年最多的,你們按照以往學年的安排來設置座位區域,完全不符合實際!”
“……除了各年級代表講話,我說的要安排的對本學年表現優異的學生的表彰,這部分在哪裡?打回去重新做!把表彰在關東大會、全國大賽獲得優異成績的社團,和各年級在校內球類大賽、歌劇鑒賞會和校內遊泳大賽取得名次的優秀個人的這些內容,全部加上!”
“……各年級最後統籌一遍對今年假期林間學校修行以及姐妹學校研修旅行的地點名單,最後由學生會從名單中劃定最終地點。”
……
“辛苦了。”
好不容易等到沒有人進出打擾了,玉音連忙端上泡好後又放溫一點的咖啡,遞到跡部景吾麵前。
跡部景吾摸著自己快要冒煙的嗓子,看到端到手邊的咖啡,火氣一下就降下去了。
但他仍是沒忍住,向玉音小小抱怨了幾句:“這群人真是,事到臨頭,都到最後一天了,才告訴我這裡也是問題,那裡也是問題,早乾什麼去了?”
玉音勸解他:“學生會每年都要換屆,各年級班委也就三年級的熟練一些,一年級更是第一次辦這些事,忙中出些小錯也是在所難免的,你不必為此大動肝火。”
跡部景吾輕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液體入喉讓精神振奮了幾分,他輕哼一聲:“我一年級當學生會長和班委的時候,不一樣沒經驗,可不像他們這般沒用。”
玉音笑吟吟地恭維他:“可是景吾你不是一般人啊,其他人輕易可達不到你的自我要求。”
事實證明這樣的恭維很有用,跡部臉紅了一瞬間,立即掩飾下去:“那、那當然了,不是誰都能像本大爺一樣華麗的。”
*
在這樣手腳慌亂的忙碌中,時間慢慢走到了第二天。
“哎呀,排名果然掉了。”
玉音等最初圍觀的人群稍微散了些,才去看公告區的成績排名,她草草掃了一眼,因為最後一大題沒做完的緣故,這次她的年級排名退後了好幾位,不過班級內部排名倒是沒變。
而跡部景吾的名字,依然以全科滿分的成績,毋庸置疑地排在第一位。
與她站在一塊,肩並著肩的跡部景吾隨便掃了一眼,頷首道:“還算華麗。”然後又回頭對她說,“要是你認真答題,讓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並列在一起,那就更華麗了。”
景吾你是小學生嗎?
玉音聞言非常非常無語,她光知道小學生好朋友間要手牽著手一起上學的,沒想到跡部大少爺連考試排名都想和好朋友並列在一起。
“啊,明年一月的升學考試我可以試試。”
不就是她今天早上拒絕了一起進校門,要求提前在學校500米外就放她下車了嗎?
事實證明,她這個決定絕對正確。
等她步行走到冰帝學園門口的時候,圍著跡部的喧囂人群甚至還沒有散去呢,幾乎每個來校日都要來這麼一通操作,玉音已經不明白跡部和冰帝的學生們,到底誰活力更多到用不完了。
如果這種場景下,她從跡部的座駕上下來,那畫麵太美她簡直不敢看。
玉音是這樣思量的。
但她完全不知道,即使沒看到她親自從跡部景吾的座駕上下來,但這段日子以來她與跡部的種種親密行為已經在冰帝學園裡完全傳開了,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兩個人肩並著肩一起看成績一邊交談這件事,換到外人的視角裡,就是他們二人在親密私語,為跡部大人正與西園寺交往的說法,再添加一道鐵證。
有的人在觀望,有的人在忿忿不平,還有人在等後援團過激份子的反應,殊不知後援團過激份子已經出過手,還慘敗而回了。
甚至在這個緊要關頭,以鹿島涼子、森本杏子和淺見沙耶為主體的小團體,已經在開始組建“西園寺玉音個人後援團”了,想要為與跡部景吾交往一事,找西園寺玉音麻煩的人,就要先過西園寺玉音個人後援團的那一關。
“走了,典禮快開始了。”
跡部景吾對成為眾人的焦點習以為常,而玉音其實某種意義上也是習慣了大風大雨的人,所以對外界的視線不那麼在意。
跡部掃了那些他認為對玉音“不懷好意”的人一眼,既是威懾,又是警告,隨即直接牽著她往禮堂方向走。
“今年總代表致辭是本大爺,我們要早點過去。”
玉音無可奈何地被他牽著走:“你就告訴我,哪一年總代表致辭不是你了。”
跡部景吾與邁開大長腿,勾起唇角:“明年這時候不是。”
明年此刻,他們已經升學,無論到時候在何處,國中部代表定然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