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給呂雉直播劉盈之死 二合一……(1 / 2)

“這就是劉雄渠……哦不,劉土豆?”

魯元公主好奇地量著這個虎頭虎腦在吐泡泡玩的小崽崽,才剛會爬,放在毯子上就能自己爬著轉圈。

嗯,就是種圍著自己的爪子,一隻爪子不動,另一隻飛快地抓著地轉,爬累了就翻個身仰麵朝天,抱著自己的小腳丫啃,啃得有滋有味,自得其樂。

就算沒人管,他能自己玩半天。

特好養活。

難怪大哥劉肥說“賴名好養活”,魯元公主都想著,是不是跟張敖說一聲,給他兒子改個名,偃哥兒的名字聽著不夠霸氣,被張老婦人嬌養得十分柔弱,都一歲多的娃了,還沒這七八個月的小肥崽著結實。

要不,叫張地瓜?或張玉米?

畢竟,女孩兒叫嫣是個好名字,可男娃娃小就偃(偃旗息鼓)總是感覺哪裡不對。

初張敖給兒子起名的時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劉邦擊的萎靡不振,居然起了這麼個名字?

魯元公主自己沒帶兒子,起初沒想麼多,還是在跟陳曦聊天的時候,無意中說起她兒女的名字,被陳曦吐槽了一番,才意識這個問題。

但張敖居然固執地堅持不肯給兒子改名,甚至還為了封“休書”跟她慪氣,說什麼既然她不要兒子,自然不必管兒子叫什麼。

不管就不管,魯元公主現在每天的工作多得再長兩隻手忙不完,沒興趣跟他去爭個被老太太養得連親媽都不認識的兒子。

更況,太後將長樂宮中的廣陽殿分給她,讓她在這裡建了個“皇家幼兒園”,宗室子五歲以下的孩子,都可以送來這裡,既可以日托,可以全托,外地的諸侯王甚至可以讓子孫常年寄宿,反隻要繳足園費,自帶奴仆不是不行,但都要接受皇家統一的學前教育。

在諸侯王來,這簡直是在要挾人質,可魯元公主明白,母後這是真心想給他們一條生路。

被洗腦,總好過被斬草除根吧?

一始,被嚇得嗷嗷的孩子們和憂心忡忡地家人們,入園時,架勢都跟生離死似的。

沒兩天,放學點孩子都不願走了。甚至本來日托的小家夥還強烈要求住校,要求加餐,甚至還要求將幼兒園的小吃零食乃至餐的薯條都包回去。

包的建議被拒絕了。

在園內他們的吃喝安全可以得保障,可出了門,身邊的侍從宮女乳娘,誰不敢保證自家後宅乾乾淨淨與無爭,萬一出點什麼事,魯元公主可不願替他們來背這個黑鍋。

這年月,嫡庶之分還沒麼嚴重,些諸侯王和公族勳貴們家裡姬妾如雲,為了爵位承襲下毒詛咒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

她在張家不是沒見過,隻是她的身份太高,些人不敢與她爭,就算這樣,沒少受老夫人的氣。

自從張敖被削王降爵,給劉邦送美人都沒能恢複王爵之後,她在張家的地位就更為尷尬。

好在,母後給她了一個機會,讓她徹底從個爛泥坑裡跳出來。

百年家又如,還不是跪在泥腿子出身的老劉家腳下稱臣。

像劉肥這樣,小時候餓成猴,劉太公給他起名字時用這個“肥”字,在時來是一種十分美好的願望。

如今,不僅起名時的許願超額實現了,他現在還想繼續學著修渠和農耕之事,將他的齊國變成一個不畏旱澇的豐收之國。

年紀大的幾個兒子都去太學讀書,跟呂嫣和劉恢劉友做同學,年紀小的,就送來幼兒園,跟劉長劉建做伴,這劉土豆的年紀最小,還是個牙沒長齊的奶娃娃,魯元公主是“久聞大名”,才好奇過來。

劉肥是心大,將十來個兒子都送長安,絲毫沒有不舍之情。

聽魯元公主問起名字時,他甚至有點羨慕地說道:“是啊,土豆這娃比我運氣好,生下來就肥肥壯壯的,還特能吃,這剛始長牙,就能吃母後這邊的好東西,以後一定長得比我還結實。”

“妹啊,以後這幾個小兔崽子就交給你了。等回頭我修好了齊渠,再來長安請你吃飯,啊不對,找你蹭飯才是。你這好吃的比我多多了。我就多給你帶些齊國的特產……”

“嗬,大哥你還真會占便宜,齊國有什麼特產?你倒是說來聽聽啊!”

魯元公主知道自己這大哥是出了名的摳門,或許是小時候窮怕了,所以長大後是格外摳,上次能狠下心送她城陽郡做封邑,還真是為了保命下血本了。

“啊這……”劉肥撓撓頭,挖空心思地想:“齊國啊,去年給父皇進貢的是葦席和絲綢,其實我覺得膠東的鹹魚不錯……”

“就這?”魯元公主氣笑了,“你給我鹹魚,還不如直接給我鹽場呢!膠東膠西的鹽場,分我兩個如?”

她的封地在內陸平原,雖然不錯,但既沒有西南井鹽,沒有鹽湖和海鹽,單這一樣,每年就要多花費不少。

劉肥這次回去之前,可是跟著劉盈把她邊的試驗田都摸了個遍,不光要糧種還要走了幾個老農,然後把自個兒的十來個兒子一股腦都丟給母後教養,自己跟沒事人一樣拍拍屁股就準備回去。

若不是母後特許,魯元公主都恨不得多宰他幾刀。

這個著憨厚老實的大哥,其實才是真秋風的高手!

“鹽場啊,沒問題!”劉肥眨巴眨巴眯眯眼,大方地說道:“兩個鹽場可不夠,隻要魯元想要,膠東膠西的鹽場全給你,留給我一半的成鹽就行!”

“你……真?”魯元公主狐疑地著他,對他突然“大方”起來,還真有些不適應。

劉肥嘿嘿一笑,說道:“我聽二弟說了,母後收回吳國封地,改為江東郡後,讓你安排人治理。你讓人學什麼‘曬鹽法’,聽說不用煮鹽,產出還勝過原來十倍?妹啊,哥哥這鹽場都給你,你想怎麼搞就怎麼搞,隻要最後給我分點鹽就行!怎樣?大哥夠意思吧?”

“嗬嗬!”魯元公主翻了個白眼給他,“我出人出工,修好鹽場,曬了鹽出來,你什麼都不用做,直接分一半?不行,最多兩成!”

“成半!”劉肥舉著又粗又短的手指,苦著臉說道:“大哥沒辦法,齊國人多,百姓貧苦,既然有鹽場,總不能讓百姓吃不起鹽吧?更況,我近幾年不是旱就是澇,田都拋荒了大半,產的糧不夠,還得拿鹽去換,你分給我的少了,真不夠吃的啊!”

魯元公主著他一臉“誠懇”的模樣,想想他十來個兒子送來時,跟著的些侍妾……穿著都是粗布衣衫,容貌平平,連乳娘都沒請幾個,難怪母後一說可以送兒子來讀書,包吃包住時,他連想都不想,就將十來個兒子全包送來了。

人還以為齊王這是為表忠心,為了回齊國保命,連兒子都可以不要。

現在來……這貨恐怕就是占便宜來的吧?

自己連吃帶拿不說,還把兒子們送來白吃白喝白住,甚至還想白嫖她的鹽場技術和工人……

誰說大哥是個沒腦子的吃貨的?

這賬算得叫一個精細算,沒去跟計相張蒼張丞相做事,真是浪費了他這份天賦呢!

最後,被他死磨硬泡的,魯元公主隻能咬死了分成的鹽,她得出人工技術,還得修路造船,否則以齊國現在被糟蹋得破破爛爛的路,運不出來的鹽,跟沒有一樣。

劉肥答應歸答應,最後又苦著臉說道:“妹啊,你知道,大哥這齊國著大,著實是一窮二白,光是修渠就得花光大哥的家底,可著渠道不錯暢,水路不通,你曬了鹽運不出去對不?等我疏通河道,以後這運鹽運糧的事,就交給大哥好了!”

魯元公主盯著他,咬牙切齒地說道:“交給你?免費嗎?”

劉肥憨憨地笑著說道:“要是大哥自己的船和人,然無所謂,咱們兄妹還談什麼錢,傷感情!可這河道漕運,多少百姓和河工都得靠這個吃飯,每年河道清淤疏通維護都得不少的人工……”

“行!隻要過你的碼頭,該交的費少不了你的。”魯元公主咬著牙說道:“可你記住了,若是你不按朝廷規矩收取賦稅,擅自加稅加賦,被我發現,絕不會替你隱瞞的!”

“這你放心!擱我這絕對不會給百姓加稅的,父皇和母後定下多少田租賦稅,我齊國絕不多加一錢!”

劉肥這邊胸脯拍得咣咣響地發誓保證著,一回頭就聽跟著送兒子們過來的門臣悄悄告訴他,他府中一個寵姬的兄長,仗著他的勢力,在齊國霸占百姓田地,還將他自家和負責的上萬畝齊王田莊田租提高了五成,被霸占田地的人家撞死在相國曹參的門口,好被傳信接齊王兒子的羽林衛碰了個著。

曹相國是把人留下,說呀徹查此事再上京回稟。

可這紙包不住火,若是魯元公主以後還要去齊國鹽場,長安城的人成日來來往往,齊國的大事小情還有什麼能瞞過朝廷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