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他一直都十分感激,所以才想前去,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三長老嘴角一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屁話!他去了,到時候在水火之中的就是他!”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添亂?”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衛義去的!”
江雲萱:“……那啥,若是衛義去了,我就給你們做荷花餅。”
三長老、四長老麵容有所鬆動:“……不可,此事太兒戲了。”
江雲萱:“那再加一份烤鴿子肉?山林中,四處都有野味,烤出來可香了。”
“可若是衛義不去,我就沒心情做這些了。”
三長老、四長老一臉糾結,隨即毫不猶豫的說道:
“成交。”
第二日出發之際,天剛蒙蒙亮。
山中霧水多,一眼望不到遠處,帶著些微微的涼意。
宗主專程出來相送,臉上帶著些慈和:
“此次若是能治理水災,你們便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上天是會眷顧你們的。”
楚天闊領會似的點了點頭,錦瑟笑得開懷:
“師傅說的是,徒兒們定當謹記教誨。”
三長老:“我們知道了,宗主,外頭寒氣重,你先回去休息吧。”
宗主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無礙,我這身子骨還撐得住。”
他環視一周,最終將視線落在衛義的身上:
“這位就是衛義衛公子吧。”
眾人聽他這般說,都轉頭看向了衛義。
衛義一身灰色長袍,麵色微微發白,眉眼一股稚嫩之氣,他虛弱一笑:
“正是小生,小生早先就準備去拜會一下宗主。”
“可是聽聞宗主大病初愈,身子虛弱,所以不敢去叨擾。”
“煩請宗主饒恕小生失了禮數。”
一旁扶著宗主椅子的安雨軒見衛義也跟著去了,甚至就站在江雲萱的一旁,略顯親昵。
氣得微微皺眉,對衛義又厭惡了幾分。
宗主麵容慈愛:“這算不得失了禮數。”
“況且,我聽聞你此去是去報恩的,其善心可嘉啊。”
衛義笑意一僵,報恩?
他瞟了一眼身旁的江雲萱,她到底編排出了什麼理由?
但隻一瞬,他便又恢複一臉書生模樣:
“宗主謬讚了。”
“恩情如山,自當前去報答。”
宗主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口中,他卻頓住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隨即竟半句話都不再說了。
在三長老、四長老和那北山來的求救之人一番客套之後,宗主才終於開了口:
“此去艱險,你們早去早回。”
“若是察覺什麼不對勁,立馬寫信給我。”
最後一句話,分明是有所指的。
但三長老和四長老卻以為是一種臨彆之話,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之後,一行人就騎馬上了路。
衛義裝作不會騎馬,所以同小五騎一匹。
宗門雖然都是習武之人,但那北山來的人和衛義都是不懂武功的,所以行到半日,都會專程下馬歇上一會兒。
北山來的人名為楸樹,生得五大三粗的,力氣極大。
聽說就是他身體強壯,所以北山才選他來宗門求救的。
若是換做旁人,幾日幾夜的趕路,怕是早就不行了。
而他,硬是連著趕了五日的路趕到了宗門。
實屬不易。
江雲萱將包袱中的饃饃分給眾人。
錦瑟和楚天闊在一旁運功,江雲萱並沒有打擾他們,而三長老和四長老隻心心念念著荷花餅和烤鴿子,也沒有要饃饃。
不過其餘跟著一同前去的十幾個師兄弟倒是絲毫不拒,十分欣然的接受了饃饃。
楸樹吃著吃著就麵色彷徨了起來,癡癡的望著遠方,隨即落下淚水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今年的洪水實在是太大了……比往年都要大……”
感傷至極。
江雲萱嚼著饃饃:“你不必憂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根治水患的。”
楸樹緩緩的回過神,一臉莫名的看了幾眼江雲萱,隨即又低下頭繼續吃饃饃。
根治水患?
癡人說夢。
宗門這麼多年派遣了那麼多弟子前去,除了幫忙築底,啥也做不了。
這次竟還派江雲萱和錦瑟兩個女子還有衛義這樣的書生。
哎……太兒戲了。
江雲萱:“……”
這明晃晃的不信是怎麼回事?
江雲萱也不再說話,而是細嚼慢咽的吃著饃饃。
“宗門宗主果然名不虛傳啊。”衛義突然靠近她耳邊說道。
江雲萱一頓,有些疑惑的看向衛義:
“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