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義手上蓄起一股內力,卻又強行給壓了下去。
可三長老的話,叫他又一次的將內力蓄起。
當著他的麵欺負江雲萱,真當他看不見麼?
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便將內力輕微的傳入三長老的身體中。
雖不會將他怎麼樣,卻能叫他這些日子過得痛苦一些。
江雲萱並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說道:
“要除去山石,光用錘子去挖肯定是不行的,因為太硬了,若要釗還不知道要釗多久呢。”
“我剛剛去試了試,如果先用火燒,再用冷水澆灌,那石頭便會很容易敲碎。”
“若是用這個法子,要挖開那座山石也不是不可能的。”
此話剛落,三長老便翻了個白眼:
“你的意思是,用火去燒山?”
江雲萱點了點頭。
三長老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傻!”
“你還以為那山石跟書紙一樣,一點就著嗎?”
“我都說了,你不要再胡鬨了,咋就是不聽呢?”
江雲萱:“我不是這個意思,用火燒山,肯定是燒不燃的,但是……”
三長老打斷了她的話:“但是什麼?有什麼可但是的?”
“你既然知道不行,就不要再耽擱大家時間了。”
“你若是不想幫忙修河堤,就去休息,彆出來亂晃。”
江雲萱:“三長老,這個法子是真的有用。”
三長老擺了擺手:“有用你就自己去挖山,我沒空跟你一起胡鬨。”
“你們幾個,隨我繼續去探視村民們的癔症,其餘的,都跟著四長老去建河堤。”
四長老也覺得江雲萱這個法子不大可行,所以隻是安撫的看了看她,便帶著幾個弟子離開了。
錦瑟在此時悄悄的湊近她身旁,拉住她的手,笑得溫柔可愛:
“師姐,你不要傷心,我是相信你的。”
“這世上總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說不定那石頭用火燒了,就當真容易敲開呢?”
“不過我現在得去修河堤了,等河堤修好了,我就同師姐一起去挖山好不好?”
江雲萱側目看向錦瑟,見她眼中滿是鼓勵和亮光,不由得一愣。
隨即笑了:“好,我等你。”
女主之所以為女主,是因為她身上,總有旁人沒有的閃光點。
楚天闊看了看江雲萱,隻淡淡的說道:
“雲萱,我也相信你的法子應該是有用的。”
“錦瑟,該走了。”
錦瑟吐了吐舌頭,便跟著楚天闊走了。
江雲萱思緒了一番之後,吐出一口濁氣,便回到了屋子裡麵。
衛義:“你當真要回去歇著?”
江雲萱搖頭:“不,我找點吃的,總得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
衛義:“……”
他就沒有見過哪個修煉之人像江雲萱這樣能吃的。
江雲萱一邊嚼著饃饃,一邊趕回了下遊的山石旁。
衛義不想動手,便就坐在一旁看著她找柴火,燒火。
他實在是無義救人。
無趣之時,他拿出紅笛,悠揚的吹著,吹來一陣淒苦之音。
江雲萱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極力的尋找柴火,燒火添柴。
小五看不過去,便幫著一起燒火。
“嘶……”江雲萱搬了整日的柴火,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酸疼的倒抽了一口氣。
衛義吹紅笛的手一頓,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幫忙一起搬柴火。
當第二日他腰也直不起來的時候,他便飛鴿傳書給了米香堂堂主。
……
“堂主,教主的飛鴿傳書!”
堂主原本正躺在紫木椅子上思緒萬千,見教徒捧著一個鴿子進來,立馬坐正了起來:
“什麼?教主的飛鴿傳書?”
“快快快,快拿給我看看。”
驚訝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要知道,教主雖然養了一群飛鴿,但從來不用,他若是有事,一般都是用血昭令的。
這……這突然的飛鴿傳書,也實在是太抬愛他了。
說不定是準備召他回亂峽穀,大展身手一番。
可他剛看到信封內容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直接僵硬在了臉上。
一旁的福堂主見此,問道:
“發生了什麼?教主飛鴿傳書是想做我們什麼?”
堂主勉強維持笑意:“你可知道北山下有幾個村落?”
副堂主:“知道呀,聽說這些日子發了水災,所以他們正四處逃難呢。”
堂主:“教主說,讓我們下去救災。”
副堂主:“啊?救災?如何救?開倉送糧食麼?”
堂主麵上愈發僵硬:“不,讓我們下去挖山,疏通江河之水。”
副堂主:“???”
……
不出一日,米香堂堂主就趕到了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