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義見眾人離開,便一腳將小五踢下了馬,轉頭伸手江雲萱說:
“上來,我帶你抄近路。”
江雲萱一臉黑人問號:“我有馬,你帶路我跟著來便是。”
衛義挑眉:“是麼,既然如此,那小五便走回去吧。”
江雲萱:“……”
隻有兩匹馬。
她看了一眼揉著屁股哀嚎的小五,最終還是將馬給了小五,自己則是跟衛義同乘一匹。
江雲萱:“你當真知道近路?”
衛義拉她入懷,勾起嘴角:“這天下,哪有我魔教不知道的事情?”
江雲萱:“……那你來的時候為何不說?”
衛義:“你們有問過我麼?”
“再說了,我一書生,如何能知道這麼多?”
“如此暴露身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貿然的說出來?”
江雲萱:“……”
有道理。
衛義說得不錯,確實是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宗門。
但是似乎因為走的人極少,所以路被雜草圍得死死的,如同封路了一般,十分難行。
“這條路似乎沒什麼人走。”
衛義下巴蹭著她的腦袋:
“不是沒什麼人走,而是沒有人敢走。”
江雲萱一頓:“啊?”
衛義:“因為這條路,是我魔教挖出來的。”
“江湖上的規矩,碰我魔教的路,死。”
江雲萱:“???”
還有這種規矩?
她怎麼從未聽說過。
“那如果是不小心路過的村民呢?難道……”
衛義:“哦,那得看我們有沒有發現。”
“好吧,其實剛剛那句話,是用來唬人的,誰知道江湖上的人就信了。”
“我們又不是無事可做,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都盯著這條路。”
“但是隻要看到我魔教的標識,他們都會繞道走。”
江雲萱嘴角一抽:“這樣啊……”
因為走的小路,所以不到兩日就趕回了宗門。
守門弟子見隻有江雲萱一人回來,十分詫異:
“三長老四長老呢?怎麼就你們倆回來了?”
江雲萱沒有時間解釋,一邊往裡麵跑一邊急匆匆的說道:
“他們在後頭,很快就回來了。”
留下守門弟子一臉迷惑。
信不是前幾日才寄出去麼,回來也應該是一起回來啊,怎麼就江雲萱一人到了?
還拖個衛義這樣的拖油瓶?
想不通……
江雲萱到宗主院子的時候,院子已經圍滿了人。
但看到她來,眾人還是讓出了一條道出來。
“各位長老好。”
江雲萱進屋先是作揖,隨即便走到床頭,在宗主床頭跪下。
宗主的臉,蒼白異常。
“師傅怎麼樣了?”
許是因為眾人都憂心宗主的病,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斥責她行事魯莽。
十長老一邊施針,一邊搖頭歎息:
“這一次,怕是……哎……”
話中有話,此話一出,眾人皆紅了眼眶。
“為什麼?之前不是說隻要有了魂花做引子就行了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一弟子問道。
十長老無奈:“此事我也不好說,宗主之前中的毒,雖然解開了一味,但是似乎還存留了另外一味。”
“那一味毒藥十分刁鑽,以至於之前我完全沒有查探出來,到現在毒發了我才發現,他體內竟還有一味毒藥。”
弟子:“是什麼毒?需要什麼草藥?長老你隻管說,我們就是粉身碎骨也會將那藥給取回來。”
十長老搖頭:“我不知道,此毒,我從未見過,連聽都不曾聽聞。”
“不知毒藥,何能解毒?”
嗚咽聲和哭喊聲縈繞在房中,略顯嘈雜。
“你們都先出去,給宗主留個清淨的地方養病。”十長老說道。
於是房中和院子裡麵的弟子都被趕了出去。
江雲萱卻不動。
十長老見她有心想要照顧,且宗主最疼愛的人便是她,便也沒有趕她走。
但是衛義也在房中,十長老便說道:
“你便是衛公子?”
衛義點頭:“嗯。”
十長老摸了摸胡子:“都說你是個儒雅書生,今日一見,果真不錯。”
“不過我剛剛說了,要給宗主一個清淨的地方休息,你趕路也累了,先回去歇著吧。”
明顯的逐客令。
衛義卻不動。
江雲萱這才說道:“十長老,讓他在此陪著我吧。”
“師傅之前說過,想見一見衛義,讓他留在此處,師傅醒過來了也好見一見他。”
十長老微微皺眉。
他覺得此事不妥。
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見五長老說道:
“老十,你出來,我們有話同你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