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三委屈地抹了把臉。
“遠哥,你這是怎麼了?”
江弋遠擰著眉頭,直接伸手推開擋著他的賴三,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宗瑜道:“你想幫這個人?”
宗瑜也沒想到會是江弋遠在這兒鬨事,他上前了幾步,把喻晚舟擋得嚴嚴實實,不置可否地應了聲。
“嘖,你可真是活雷鋒。”
江弋遠嘴裡譏諷著,一把拿過賴三手?裡的墨水瓶,將墨水直接全倒在溫黎的頭上。
黑稠的墨水從頭頂上方淌了下來,淋濕了男生的頭發,粘稠又刺鼻,溫黎無助地抱著頭蹲在地上,不敢說話?,隻是肩膀顫抖得厲害。
宗瑜本就淩冽的鳳眸一寒,腳下一個助跑衝上前,修長筆直的腿用力一蹬就踢開了江弋遠手?裡的墨水瓶,墨水瓶砰的一聲砸到牆上,重重掉了下來。
而飛濺出來的墨水卻汙了江弋遠一身乾淨的衣服。
周圍人無不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宗、瑜!”江弋遠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宗瑜,吼道,“你他媽是想再打一架!”
圍觀的眾小弟:咱們遠哥認識這個飛腿哥?
“江弋遠,手?下敗將。”宗瑜唇角一勾,抬腿直接朝江弋遠那張氣得扭曲的臉踢去。
江弋遠也毫不示弱,那日的恥辱他還沒報!
而一旁的賴三是最先回過神?來的,他淬罵了一句:“你們愣著乾嘛,看戲呢?”
小弟們一個激靈晃過神?來,馬上圍了上去,然而就被江弋遠狠狠怒斥了一句。
“誰他媽讓你們來幫忙了,老子一個人就能擺平!”
眾小弟:......感情還真是讓他們看戲?
站在巷口的喻晚舟腳微微挪了一下,看這種情形,宗瑜肯定不會?讓他插手?,可是他聽到瑜哥叫那人的名字了。
江弋遠。
他當初在體育器材室撿到的銘牌。
喻晚舟垂在身側的手?慢慢蜷起,瑜哥認識這男生,而且那男生看瑜哥的眼神明顯不對。
心裡悄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的躁火,急需發?泄,喻晚舟陰沉的目光落在了正在圍觀喊加油的賴三身上。
賴三總覺得有什麼在盯著他,那陰冷的感覺能激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順著感覺看了過
去就發?現了巷口的喻晚舟,看著那個斯斯文文的男生,賴三皺起了眉頭正納悶著,結果這男生上前來給他了一拳。
就這樣,喻晚舟成功挑起戰火。
而旁邊的高典全程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怎麼兩邊突然打了起來,隻看到連喻晚舟都上了,這種熱鬨的場麵怎麼能少了他,二話?沒說也加入了“戰鬥”。
場麵一時混亂了起來。
宗瑜一腳踢在江弋遠的小腿肚上,反手?擰住他的手?,而江弋遠眼看自己就要跌倒,另一隻手趕緊纏上宗瑜的腰,宗瑜身體一僵。
兩人同時跌倒在地,又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沒一會?兒,宗瑜就死死地鉗製住江弋遠,看著掙紮得臉紅脖子粗的江弋遠,笑道:“這麼久過去了,你怎麼還這麼菜,不是報班了嗎?”
江弋遠本還因宗瑜的前半句話氣得要死,結果後半句話一出,臉突然爆紅,聲音陡然拔高。
“你他媽調查我,變態!”
結果這話?說得太大聲,周圍的人一字不差的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齊刷刷地看向扭打在地上的兩人。
而兩個當事人完全沒察覺到周圍的異常。
“不是都說了不準出現在我麵前嗎?”宗瑜直接用腿鉗製住了江弋遠還欲掙紮的腿。
見還是之前那個恥辱的動作,江弋遠頓時暴了,吼道:“你以為我?他媽想見你嗎?還不是因為你多?管閒事!”
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無力還擊,他報班之後明明厲害了許多,怎麼在這人麵前還是討不到好處,莫非這人也去偷偷練了。
聽到咳嗽聲,江弋遠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著他們,臉頓時掛不住了,壓低聲音衝宗瑜道:“你他媽給老子起來,不打了!”
宗瑜挑眉:“認輸?”
江弋遠咬牙切齒地看著壓著自己的宗瑜,額頭青筋暴起,被鉗住的拳頭緊握,但最後也隻是微微揚了下巴,傲嬌地悶哼了一聲:“嗯。”
宗瑜眼神複雜地看了眼身下的江弋遠,陷入了沉默。
這是他遇到的渣攻裡智商最不在線的一位,真不知道這樣的傻麅子是怎麼排上渣攻的。
但他可不想輕易放過這個人,他要讓這人再無臉出現在他麵前。
宗瑜可不在乎周圍這
麼多?人的目光,畢竟丟臉的又不是他。
“那你叫我一聲霸霸。”
江弋遠一滯,看宗瑜的眼神也多?了一絲奇怪。
腦子裡突然想起賴三說的網吧後門的狗男男,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那種事,而這人現在還非得壓著他讓叫爸爸。
莫非這宗瑜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操,死基佬。
不知想到了什麼,江弋遠眼神微閃,臉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宗瑜隻覺得一臉莫名其妙,但見江弋遠臉憋得通紅也愣是不肯喊,便懶得再捉弄他,直接鬆開了鉗製,站了起來。
身上一輕江弋遠立馬慌張地站了起來,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意逼近,人又被踹倒在地。
眾人的目光又齊齊刷刷落在了喻晚舟的身上,但沒人再敢上前,畢竟喻晚舟的武力值他們都領會?了,隻覺得被他那張具有清秀斯文的臉給欺騙了。
聽到響聲後,宗瑜轉過身不解看向站在江弋遠旁邊的喻晚舟,喻晚舟根本不是那種會?主動惹事的人。
見宗瑜看著他,喻晚舟微閃著漂亮的桃花眼,輕聲道:“我?看他要偷襲瑜哥,才出手的。”
江弋遠:“......”
當下氣得他直接爬起來,想一拳就招呼在喻晚舟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可手才伸出來就被身側的宗瑜放倒在地。
宗瑜目光沉沉地看向地上的江弋遠,仿佛帶刺的眼尾微揚,冷聲道:“你他媽彆碰他。”
這是江弋遠唯一一次見過宗瑜動怒,就像觸到了他的逆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