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清:“……”
陸見清:“???”
她怎麼不知道,他們陛下還有那麼一門大孫女?!
******
涉及領導的清白,陸見清暫時也不打算走了,她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打趣地給戚晏發了條信息:【……聽說你在陽間還有個姓錢的大孫女?】
收到這條信息的戚晏:“!!!”
戚晏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地撥了個電話過去:“是誰這麼大
膽,竟敢汙蔑我的清白。”
他做了那麼多年的單身鬼,向來潔身自好,哪來的什麼孫女不孫女的!
膽敢在陸見清麵前如此構陷他,此人用心何其歹毒,簡直罪不容赦!!
戚晏咬牙切齒地道:“你現在在哪兒,把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
陸見清:“……”衝他這個語氣,她有理由相信,對方其實是要馬上過來抓人下地獄的。
其實錢神婆的心思實在很好猜,陸見清琢磨著她這麼說無非是想借著戚晏的名號給自個兒身上鍍一層金,哪能想到有朝一日,這種話還真能傳到被她拿來充門麵的另一位當事人……不是,當事鬼身上……
戚晏執意要來,陸見清勸不住他,隻好收起手機,轉身朝孫家走去。
前邊的道場剛好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陸老道喝了幾口水,抬頭一看自家徒兒站在那兒,稍愣了一下,“見清,你怎麼還沒走?”
“哦,”陸見清隨口找了個理由,“晚上山路太滑了,我怕你一個人不安全,就想等你一起。”
“害,我還以為呢,”陸老道不在意地擺擺手,“你彆看我年紀大了,身子骨硬朗著呢,哪能走個山路都能摔了。”
話是這麼說,但徒弟關心他,他還是很高興的,又假裝不在意地提高音量,大聲跟其他幾位道長炫耀了一番自家乖徒兒有多貼心。
頂著相同冷漠臉盯著陸老道的道長們:“……”
真的不能聯合起來套個麻袋把這老頭打一頓嗎?
幾人說話間,孫家人已經集體向那位姓錢的神婆拱去,走在最前麵那個孫大爺的兒子孫建軍緊張地在神婆麵前坐下,小心翼翼地問道:“神婆,你看能不能請我爸出來,和我們說幾句話?”
錢神婆看模樣也有個六七十歲了,她頂著一頭半百的頭發,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眾人,沒說行或不行,身子卻劇烈地抽動起來,嘴裡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念些什麼東西,看得陸見清都懷疑這老太太下一秒會不會口吐白沫朝地上厥過去。
神婆原地搖頭晃腦地抽動了半天,忽然全身一定,再開口時已經換了個腔調:“建軍啊——”
孫建軍眼睛一亮,趕忙握住了這神婆顫巍巍伸出的手:“爸,是
我,我是建軍!”
錢神婆緊緊握住他的手,張嘴就是一連串囑托兒孫的話,孫建軍含淚應了,場麵一度十分和諧。
——當然,如果不是後麵有個陽間一般活人們看不見的鬼老頭在那兒氣得跳腳的話。
這老頭年紀一大把,就衝那張和遺像上一模一樣的臉,一看就知是真·孫大爺的陰魂無疑了,就是這老頭的脾氣……
隔壁的神婆還在那兒撐著一把滄桑的嗓子一言一語和和氣氣地叮囑兒孫們要好好注意身體保重自己,孫大爺卻在一旁橫眉豎眼,眼珠子瞪得老大,盯著家裡這個蠢兒子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對誰叫爸爸呢!連你親爹都認不出來,白養你那麼大了,早知道你是那麼個蠢東西,老子還不如一生下來就把你扔進臭水溝裡!”
他機關木倉似的罵了一大串還不解氣,抬腿脫下鞋子氣得咣咣就要往孫建軍腦袋上砸。
孫建軍茫然地抽了抽鼻子:“奇怪,哪來那麼大一股怪味兒?”
說著又扭頭問後麵的親戚:“是不是家裡廚房弄了臭豆腐,不小心給炸過了?”
親戚回以他同樣的茫然眼神:“……沒有啊,不過好像是有股味兒來著。”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能看到孫大爺的目擊證人,陸見清:“…………”
作者有話要說:戚晏氣急敗壞臉:我清清白白一個鬼,是誰如此用心險惡,竟敢往我身上潑這樣的汙水!!!
請神婆上身這一步是我們家這邊祭祀的習俗,不過小聲說,我覺得可信度不是很高來著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還能嗑9瓶;曇花一現5瓶;紅豆紅3瓶;餘小魚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