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乾嘛?”
花顏拍打著他的手,一臉嫌棄:“唔唔,唔唔。”
玉痕剛一鬆開,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這個討厭鬼,剛剛用這隻手摸狗,轉首就捂我的嘴,這樣真的合適嗎?合適嗎?”
玉痕眼眸一眯,不冷不熱的道:“鬼爺很乾淨的。”
再乾淨那也是隻狗呀!
可花顏看他臉色不太好,硬是沒想這話給吐出來,隻是推了他一把。
“愣著乾啥?趕緊去把機關打開呀!”
玉痕突然有一種被人命令的感覺,尤其是這個女人居然敢侮辱他的鬼爺,當真是不能容忍!
但一想到他們今晚這麼做的最終目的,不由將所有的不滿都壓了下來。
他決不能因為一時的不快,而影響了整個局勢的推進,忍,目前除了忍,還是忍!
誰也沒想到,玉痕庫房的機關,居然就在鬼爺大人的鬼窩裡,花顏想走過去看看,卻被某人當場給拒絕。
追問其原因,對方還不能明了,立時惹來她的不快。
“切,你都把我帶過來了,兄弟已經背叛了,現在你這樣,是幾個意思?就看看,不行啊?”
玉痕眸光微閃,懶洋洋的睨了她一眼。
“你看了也沒用,還愣著乾什麼,趕緊進去,石門升起落下是有時間限製的!<ahref=://></a>”
花顏被他催促,有些不滿,從鼻間哼了一聲後,還是乖乖的彎腰進了已經被打開的石縫中的那道門。
看著她走進去,玉痕扣在掌膜上的手才拿了下來,望著不遠處的石山,喃喃自語。
“笨蛋,這裡除了我玉痕,誰能進的來?知足吧,啊!”
換言之,沒有玉痕帶路,這玉王府縱然不是銅牆鐵壁,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可這庫房,絕對是任何活物也不可能涉足的地方。
前有暗衛防禦,中有鬼爺守護,後有手膜驗證,三重保護之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進的來呢?
至於這個庫房裡麵裝著的東西,是不是他玉痕的全部,那就暫時賣個關子。
他已經提前透露出這個女人將來要嫁的人是他,但凡她有一點腦子,都不應該把下麵的財產全部都拿走。
好歹也給她自己將來留些口糧吧?
至於留多留少,那不重要,反正這些財產隻不過在她手裡過一下,他最終分到手裡的,還會有四成。
加之那些貪官汙吏手裡的,也差不多得了。
本著這個女人鐵定要嫁給自己的思想,玉痕絲毫不覺得自己吃虧,反倒還有一種賺大發了的感覺。
正因為這般想了,所以才如此大方的帶她前來參觀自己的基地。
但他絕對沒想過的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尤其是女人心,更加的……不好掌控!
花顏擔心進去之後有機關,所以聰明的站在門口等。
可她沒想到,即使她隻是站在庫房的邊圍處,卻也影響到內部的變化。
通往地下庫房的階梯上方的燭火卻如國庫的燭火一般,一有外聲,就刷刷刷的全亮了起來。
階梯長而曲折,僅是站在邊上,望著這階梯的形狀,就讓花顏感到莫名的壓力。
當身後的石門緩緩下落,一道黑影就這般滾了進來,花顏忙蹲下身抓住他。
“喂,慕蓮華,你到底來過這裡沒呀,我怎麼看著這裡比國庫凶險萬倍?”
“你看這階梯,一看就是旋轉形狀,這說明什麼?”
“下麵很長啊,越往下空氣越稀薄不是,危險也無形之中加大了啊!”
對於花顏的這份認知,玉痕頗為讚賞的挑了挑眉,而後站起身,一邊彈身上的灰塵,一邊漫不經心。
“看不出來啊,你經驗還挺豐富的,怎麼?怕了?”
花顏尾音下意識的上挑:“怎,怎麼可能?”
玉痕嗤笑一聲,“行了,看你強裝鎮定的模樣,怕就是怕了,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再強,不也還是個女人?女人就應該小鳥依人一些才可愛,知道不?”
“知道個鳥屎,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女人?彆忘了,你還是我們女人生的呢,沒有我們女人的嘔心瀝血,哪有你們這些男人囂張的餘地?”
玉痕見她滿臉認真,瞬間覺得自己若是這麼爭執,隻怕天亮之前彆想出去了,趕緊舉手投降。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不行?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能耽擱了,萬一主人來了,堵個正著,咱們豈不是自投羅網?趕緊的,我帶路,你跟著我,記住,一定要跟緊了!”
花顏自來惜命,哪還有不明之理?
當即拉住玉痕的衣服,亦步亦趨的跟著往樓梯下走。
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她拉住,玉痕斜眼掃了眼自己袖子上的那雙手,回過頭的時候,嘴角抑製不住的向上揚起。
他下三階,她絕對不會自作聰明的兩階梯,他用輕功飛下,她亦完美效仿,一刻鐘之後,才總算踏到了地底。
望著上麵猶如螺絲釘紋路一般的旋轉式石梯,花顏忍不住嘖嘖稱奇。
“一共十八圈,期間咱們至少過了二十六道關卡,是也不是?”
玉痕回頭瞟了她一眼,“喂,這個地方,你來一次就行了,彆妄想第二次,下一次,咱們未必有這個運氣。”
看著花顏若有所思的模樣,玉痕暗暗發誓,為了他今後的財產,今天之後,他必須要將這裡重新改造一翻。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他應該堤防她,誰讓這丫頭擁有這片大陸上誰也沒有的乾坤袋呢,自然要不得不防!
至於她為什麼能有無比珍貴的乾坤袋,這個自然是個問題,而是還是個大問題。
但現在,他現在暫時沒有時間去追究這個,首要的問題是先把自己的麻煩解決之後再說。
如果玉痕知道花顏的口袋不是乾坤袋,而是空間戒指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就目前的形勢,玉痕的警告,花顏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在她看來,將來的事,誰能料的準?把握眼前的,才最重要。
畢竟,事情的發展老舊趨勢是,永遠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很快,花顏就將玉痕的警告拋之腦後,因為當她的眼睛自打注意到地庫之中堆積的金山、銀山、珠寶山三座耀眼到奪目的大山之後,便隻剩下了嘖嘖稱歎的驚呼聲,和怎麼也無法平息的倒抽氣聲。
激動到極致的時候,她居然一躍跳到金山之上,從上麵開始往下麵遊,本來堆積的好好的金山,被她這一倒騰之後,徹底變得亂糟糟不說,還霹靂嘩啦的往下掉。
即使砸到了自己,也是摸著自己的腦袋笑笑,繼而拿起金錠子使勁的吧唧一口,親昵的不得了,也讓人無語的不行。
這巨大的聲音,得虧是在地下二十米,若是再往上一些,他定然上去好好教訓她一翻,能不能安靜點。
“喂,沒想到啊,騷包男居然有錢到這個地步,這麼多金銀珠寶,就是他的後世子孫,三四輩子也花不完啊,可是,為什麼就隻有金銀珠寶呢?地庫這麼大,應該多存點的,比如古董字畫,比如珍貴的中草藥,還有,”
她的話音還未落,就被玉痕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你到底要說到什麼時候,還不趕緊收?”
花顏這時已經跳到了珠寶山上,滿身上下,掛的皆是珍珠瑪瑙琉璃寶石,整個地庫都被耀眼的光芒所覆蓋,即使是夜明珠,這個時候也有些黯然失色的趕腳。
聽到玉痕的聲音,她從珠寶山裡鑽出個頭:“可是……,這是不是也太多了點?如果都裝走的話,咱們是不是有點太不地道?尤其,你不是還讓我嫁給他?若是我嫁給他之後,玉王府斷了糧可怎麼辦呀?”
玉痕嗤笑出聲,“你以為玉痕會傻的將財寶放到一個地方?他,”
話還沒說完,他猛然想到了什麼,立即閉嘴不說了,但隻這一句,也讓花顏聽出了弦外之音。
也就是說,她哪怕將這裡搬空,那個玉痕也不會因此而破產?
天呀,這還真是一隻好大好大的大肥羊啊,肥的流油,肥的直讓人咽口水啊!
一看某人興奮的要厥過去的模樣,玉痕突然覺得好像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即恨不得給自己甩一個耳光,幸而這女人現在被這些珠寶給迷花了眼,還沒有時間思考他剛剛那話的意思。
雖說他沒有見識過她的乾坤袋到底有多大的容量,但既然能夠將國庫二層搬空,那麼這裡麵,至少能夠移走一半吧?
一半的話,他還能承受得起。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玉痕恨不能撈跟麵條來自儘。
因為——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金山銀山還有珠寶山,已經全都不見了,不見了……
沒錯,你沒有花眼,是真的不見了。
彆說一顆寶石,一錠金子了,便是連一顆珍珠都沒留下來。
而能夠在眨眼間就做完這件事的人,除了那個長相猥瑣的,土匪模樣的小女人外,似乎沒有彆人了。
而這個時候的她,居然還興衝衝的蹦躂著,撅著她自以為很翹的翹臀,手段無比誇張的摳鑲嵌在牆壁上的珍珠,還有那些懸掛在高處的字畫,那模樣,當真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他隻覺得心口猛然一揪,好像整顆心被人挖掉了一大半,忍著強烈的眩暈與憤怒,看著已經整個人掛在牆上,摳的好生利落的某人,他咬牙切齒的怒吼:“你、在、乾、什、麼?”
花顏看也不看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道:“這可是夜明珠啊,你看看,足足有一百多顆呢,當然要一起帶走啊,哇哈哈,謝謝你啊慕蓮華,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你看你看,這麼多金銀珠寶,全被我撈走了,哈哈哈,這後半輩子,完全可以枕著金子睡覺了,金子金子,真的好興奮啊,想想就是口水直流,我給你說,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這麼多的金子呢……”
後麵這女人說了什麼,玉痕已經聽不到了,他隻覺得心好疼,肉一抽一抽的疼,的疼,這感覺,真尼瑪太刺激了,女土匪,活脫脫的女土匪啊,連聲招呼都不帶打的,居然就這麼的,將他的財產全部轉移完畢了,現在,竟然連牆上的夜明珠都不放過。
當即氣的磨牙切齒的某人,恨不能一腳將某人從牆上踹下來。
可是,他已然忘記的是,花顏本來還樂此不疲的享受著被金銀珠寶包圍著的快樂,是他在旁邊不停的催促來著,所以,某人照辦了,隻不過預想與某人相差太大了而已,瞧,這會子難過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眼看他的百顆夜明珠也要遭到不測,玉痕按耐住上前暴揍她一頓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
“夠了,你給人家留點吧,行不行?你看看你,整個庫房都被搬空了,這玉痕看到了,還不得直接暈過去了?你這女人,是不是也太黑心了點?我都看不下去了,真的,所以,求你了,趕緊下來吧,行不行?”
花顏嘴角一抽,從牆上跳下來,一臉不悅的瞪視著他.
“喂,你搞錯了吧?什麼叫我黑心啊?我剛剛明明說了要給他留一些的,是你說的,‘他怎麼可能將財產放到一起’?對不對,這話是你說的吧?”
玉痕這邊張了張嘴,正要解釋什麼,某人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搶先道.
“哦,對了,你說的沒有放在一起,是不是說明你知道剩下的在哪裡?要不然你帶我去他其他的庫房也一起看看?”
他看著她,臉色刹那間變得極冷。
花顏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可一想到那些誘.人的金錢味道,她便猶如脫了韁的野馬般,不受控製的追問.
“喂,行不行你說句話啊!”
玉痕唇邊帶著一絲譏諷:“怎麼?你想將玉王府徹底搬空?”
“有何不可?”一想到被那個男人調戲,花顏就一肚子火,如果能有機會讓他淪為窮光蛋,她自然要全力以赴。
可是她這幅表情落在某人的眼裡,那就頗不是滋味兒了.
“喂,你做人是不是太沒有道德了?你的底線呢?都拿了這麼多了?還不知足?彆忘了,後麵還有不少貪官汙吏呢,玉痕再怎麼樣,他也是個良民,起碼沒有坑害老百姓,你難道為了將他扒乾淨,放棄了那些混蛋們?”
良民?這人腦子有病吧?管賣福壽.膏的叫良民?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好,就算他都賣給了上流社會的人,但那福壽.膏到底是不好的東西,雖然能夠使他賺足夠的錢,可若是國家的人們都依賴上了那種東西,後果會很可怕的。
雖然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般想,可是潛意識裡,她是十分厭惡福壽.膏的,她有預感,那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連帶著將創造這種東西的玉痕,也給算計在內了。
是以,將良民這個詞放在某個財神爺身上,她覺得不但不合適,還十分的可笑!
“那些貪官汙吏,留著明天解決,不行?”
“明天?等到天一亮,不,甚至可能壓根就等不到天亮,玉痕就發現了,你覺得到時候你還能在大街上亂晃?還有,連玉王府都被盜了,你覺得那些貪官汙吏,還能等著你上門去偷?人家指不定什麼時候將財產轉移了!”
花顏摩挲著下巴想了下,似乎還真是這麼個情況,國庫的事對外自然是三緘其口,真正了解到的人無非是那些暗衛和皇帝身邊的幾個人,並不多,而具體丟了多少,恐怕隻有皇帝老兒和他們倆個知道,其他的人不過就是以為丟了東西而已。
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丟了多少,她相信皇帝老兒現在還沒空去查吧?
因為這要開一次國庫的大門,那就意味著他必須麵對空空如也的國庫,這無疑就是老皇帝的催命符!他要是想活得久一點,還是等緩過去這個勁兒比較妥當。
畢竟,誰也想象不到,這國庫裡麵究竟達到了怎樣的一個規模和級彆,丟了多少,還剩多少,完全是沒有任何概念的,隻有深知了解國庫的那個人才會真正的感覺什麼才是肉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