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了(1 / 2)

護士接通傳呼係統的時候,陶然正好在醫生的辦公室,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唐扶枝失憶的事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護士的粗心的關係,傳呼係統並沒有關閉。

所以陶然可以清楚聽見,護士把她誤會的情況告知給了唐扶枝,而唐扶枝並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陶然看著桌上關於唐扶枝的病例報告單,耳邊是護士對自己滿是褒獎的話語。

她沉思片刻不禁想到,既然唐扶枝看起來已經相信了護士說的,那她為何不能順水推舟認下呢。

左右唐扶枝已然失憶,她的身邊也隻有她一個人……

陶然眼眸微微發亮。

一旁的鄭曉曉跟陶然也算是認識多年了,自然知道她露出這樣的笑容多半沒好事。

鄭曉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當她的視線觸及陶然那雙發亮的眸子,又閉上了嘴。

罷了,以陶然的性子,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她說的話,更何況這件事關乎唐扶枝。

***

陶然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護士還在滔滔不絕說著她的好話。

她深深吸了口氣,拇指摩擦著食指指腹,整理好麵部表情,這才走進去。

護士照顧唐扶枝三個多月了,不免要跟陶然接觸。

自然也清楚知道這位的溫柔隻適用於唐扶枝,所以她在看到陶然的瞬間就閉上了嘴。

見陶然的視線從進來後就一直停在唐扶枝身上,不用她說,護士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多餘的。

她默默推著小推車離開了病房。

陶然看著麵前坐躺在病床上的唐扶枝,看著她望過來極為陌生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令陶然有些雀躍,又隱隱有些沉悶。

欣喜於她忘記了一切,可以像一張白紙一樣,任由她在上麵添加色彩,也因為她們之間那麼多親密的過往,如今卻變成獨屬於她一個人的記憶而沉悶。

接著她就聽到唐扶枝軟糯的聲音,“你是……”

短短兩個字,充滿了疑惑,看起來確實已經忘了她了。

陶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試圖忽略心中那抹堵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靠一些,而不是像個試圖拐賣的人販子。

她走到唐扶枝身邊,啟唇,“糖糖,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女朋友——陶然。”

說完,陶然身子微微彎曲,及肩的頭發順著她的動作自然垂落,溫熱的唇瓣貼在唐扶枝的額頭。

看著極其自然的動作,但在唐扶枝看不到的身後,陶然的指尖緊緊摳著食指,摳到那柔嫩的皮膚微微泛白,心裡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唇瓣上是有些冰冷的額頭,因為在醫院待了太久的原因,唐扶枝身上帶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並不難聞。

這是第一次,她在唐扶枝清醒狀態下的親吻。

怕引起唐扶枝的懷疑,陶然並沒有停留很久。

稍縱即逝的一個吻,但陶然已經很滿足了。

當唇瓣離開唐扶枝的額頭後,陶然一直仔細觀察唐扶枝的神情,生怕在她眼中看到反感。

畢竟對於現在的唐扶枝來說,她也隻是個陌生的女朋友罷了。

從身體本能的直覺來看,唐扶枝是相信的,但看到陶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反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陶然確定沒在唐扶枝眼裡看到反感,這才鬆了口氣,麵對她的反問,陶然勾起嘴角,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唐扶枝。

唐扶枝略帶疑惑接過才發現,裡麵全是她的照片,單人照、雙人照、出去玩的、一起做作業的……

每張照片都可以看見拍攝的時間,唐扶枝粗略看了眼時間線,知道這都是騙不了人的。

見唐扶枝信了大半,陶然卻沒有放過她繼續開口,“唐扶枝,出生於xxx年11月2日,今年23歲,T市本地人,肉食動物,最喜歡是垃圾食品……”

見陶然將她的喜好如數家珍,唐扶枝聽得頭都大了,連忙叫停,最後半分懷疑都徹底消散了,但還是嘴硬。

“我,我失憶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女孩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也不知道那粉嫩的唇瓣吻起來會不會跟她說出口的話一樣硬。

陶然眉頭一挑,眼底染上些許興意,“沒關係,我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

說完,她話題一轉,“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

陶然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似乎真的被為難住了。

唐扶枝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種自己要贏了的感覺,她正準備大發慈悲放過陶然的時候,陶然開口了。

“你胸口正中央有一枚小痣。”

唐扶枝不知道陶然說的是真是假,但麵對陶然侵略的眼神下意識捂住胸口,試圖阻隔陶然的視線,耳垂微微泛紅。

“你常說這是你胸懷大誌的證明。”陶然上前一步,伸手像是要撩開唐扶枝的衣領一樣,“我知道你不記得了,沒事,我們可以現場檢驗。”

女人靠得很近,一縷秀發從肩頭滑落掠過唐扶枝的鼻翼,她甚至還聞到上麵淺淺的洗發水的味道,唐扶枝下意識後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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