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刻意回避她的這些問題,季汝嫦頓覺心力交瘁,今日是她姐姐的祭日,他在墓前祭拜,她就在他身後看他,淅淅瀝瀝一場雨,她最後聽見他說“我還要守著這孤獨過多久?”可不是,在他眼裡,除了季嫻哪兒還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下回你再去跟我姐姐說話能不能儘量選在晚上。”她淒豔豔一笑,兩個梨渦若隱若現,“害得我想去跟我姐姐說說話都不成,那也是我姐姐,你不能這麼自私。”
瀛洲照舊絞了塊濕帕子擦手,麵無表情,“我知道了。”
季汝嫦望著他的背影沉默一陣,過去給沉央脫衣裳。沉央背對著她,聽到她狠吸了兩下鼻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坐著彆動,我要開始紮針了。”
沉央完全無知覺,任由她紮,季汝嫦第一針下去,聽見沉央問,“你為什麼哭?”
她抹一把淚,“小孩子不該管的彆管。”
沉央不理她,自顧自道,“你是不是喜歡瀛洲先生?”
“不喜歡。”
“女人會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偷偷抹眼淚。”
季汝嫦嗬嗬笑兩聲,“誰告訴你的?都是瞎說!”
沉央較真的道,“我從爹爹書裡看來的。”
季汝嫦驚道,“你還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