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爹爹教我的。”
當真是個妙人,不但生的討喜,還會識文斷字,季汝嫦擦乾眼淚笑了笑,“書上看來的不做數,那都是騙人的。”
“爹爹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怎麼會騙人呢?”
嘿!還是個愛較真兒的人,“感情這回事書裡說不明白,得自己切身體會過才能理解,知道嗎?”又問,“你今年多大?成親了嗎?”
“十五。”她道,“成親了,我有夫君。”
這話說出來把季汝嫦嚇一跳,“你夫君是個什麼樣的人?”莫不是衛夫子為求門當戶對,把她許給了什麼七老八十的員外或是同樣癡癡傻傻的男人?若真是如此,那即便是把她醫治好了,回去之後,不是一樣受罪?
沉央想到馮夜白就笑開了,“夫君長得很好看。”
季汝嫦心想,既然是好皮囊,那要麼是殘疾,要麼就是身體不行吧。
沉央道,“夫君很凶。”
凶?那一定是身體不行,久病不愈,長久以來心裡壓抑,所以才會變得很凶。
沉央又道,“夫君對我很好,可是我一犯錯,他就不讓我出去。”
圈禁?看來占有欲很強,這樣的殘疾人士,應當是整日抱病在床的吧,他不得自由,自然也見不得彆人好。
季汝嫦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認知,應當就是那種空有其表,但卻脾氣古怪,見不得彆人好的自私鬼,她開始心疼起沉央來,嫁給這麼一個男人,若像現在這般癡癡傻傻,什麼都不知道,也還過得去,若是治好了,再回去,定然是受不了的,一輩子很長,更何況她還要照顧一個殘疾的夫君呢!